弟弟劉安和弟妹一家以四十萬為藉口,明目張胆地賴在我家。
安新再次承受朱泉的債主在她身上收「利息」後,弟弟看着哭哭啼啼的安新和一邊系褲腰帶,一邊滿足地離去的猥瑣男人,忍不住發飆道:「你們兩口子滾出我家,別把這些噁心勾當帶到我家來髒了我的床!」
朱泉被激怒,衝着我弟一巴掌,把他扇到了地上。
劉安怒目圓瞪地怒罵:「朱泉,再打我,我弄死你!」
朱泉看着在床上癱着的連坐起來都要人攙扶的紙老虎,冷笑道:「哼,那你倒是起來弄死我啊。」
他一把將我弟妹從沙發上扯起來摟進懷裡,我弟妹羞紅了臉,完全掙扎不過。
「我現在別說是打你了,就算老子現在當着你的面把你媳婦睡了,你又能拿我怎麼樣?」他哼罵道:「廢人!」
劉安被激怒,掙扎着想要起來失敗後,氣急敗壞地啐了一口痰在朱泉臉上。
朱泉被激怒,蹲下便掄起拳頭將劉安打了一頓。
等到他打累了,我弟也哭累了,收手後才發現劉安原本都沒癒合完全的傷口又崩了,血流不止。
這樣的日子反反覆覆,挨打的次數多了,我弟和弟妹都默契地在對方挨揍的時候裝作沒看見。
朱泉又一次拿劉安出氣,第二天,劉安久久未愈的傷口迅速腫脹化膿。
我弟終於清醒,這樣下去,走投無路的朱泉早晚會要了他的命。
當晚便鼓起勇氣帶着劉小鑫一起逃走,沒想到被起來上廁所的安新發現。
安新大叫了起來,她的面容帶着扭曲:「劉安,都怪你,要不是你貪得無厭,我兒子本來該繼承他乾媽的半數家產!」
我弟不明所以地問她:「什麼?」
安新咆哮道:「那天我發現卡里沒錢去質問劉策策,才知道原來你和朱泉想設計去撞她的事她竟然知道了!」
安新抓着我弟胸口的衣服笑得近乎病態:「我的人生已經爛透了,我又怎麼會眼睜睜地看着你重新開始呢。」
我弟被朱泉抓回來後又遭受了一頓毒打。
朱泉將七歲的劉小鑫像一條狗一樣丟進了廁所,三天沒有給他吃喝。
終於在一天晚上,劉小鑫找到了機會用安新的手機給我發了一條微信。
我弟和朱泉共處一室不妥,猶豫了兩天才報警。
警察趕到的時候,劉小鑫被打得鼻青臉腫,早已被活活餓死在了衛生間。
朱泉和安新被逮捕進了監獄。
朱泉因參與賭博,私闖民宅及故意殺人罪,數罪併罰被處以死刑。
安新以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罪和從犯罪被拘留三個月,失去了一切。
安新出獄後一無所有,只得流浪,有人最後一次看到她,是在東郊的天橋底下,她坐在一個蓬頭垢面的流浪漢腿上,換了一塊麵包。
而我弟,也不知到底受了多少刺激,整個人變得精神失常瘋瘋癲癲。
逢人就說:「我兒子很有錢的他不僅帶着我住別墅,還經常開着跑車帶我出去兜風。」
後媽嫌他丟人,把他關在家裡,再也不讓他出門。
後媽原本就到了需要人照顧的年紀,現在還要繼續照顧一個瘋子,身體仿佛瞬間老了十年。
後媽終於打通了我的電話聽到我的聲音,便在電話那頭怒氣沖沖道:「劉策策你怎麼這麼自私?我和你爸老了需要人照顧你弟瘋了指望不上,反而還要我們兩個老的來照看他你倒好,一聲不吭就自己跑到澳大利亞逍遙快活你什麼意思?!」
我語氣淡淡道:「你們當初不是說我是個白眼狼嗎?」
「既然是白眼狼,肯定只顧自己開心了。」
後媽被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簡直大逆不道!」
「我就是大逆不道。」
「你要是不服,就和我斷絕關係啊。」
「你要是不服,就來找我啊。」
「你要是不服,就讓我從國外滾出去啊。」
「你辦得到嗎?」
後媽氣得渾身發抖:「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我冷冷道:「以前我是你女兒,現在我是我自己。」
「你們若是想和我斷絕關係,我隨時恭候。」
「你們若是想讓我回國,就自己來澳大利亞。」
「不過,我是不會回去的。」
「你們就死心吧。」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一個月後,劉安去世了。
他是被我爸媽活活餓死的。
我爸媽見他瘋瘋癲癲,一氣之下竟真的不給他飯吃。
劉安的身體本來就虛弱,被餓了幾日後,便一命嗚呼了。
臨死前,他還在喊着「小鑫」。
一年後,我懷孕了。
當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張昭的時候,他興奮得像個孩子。
他抱着我,轉了一圈又一圈。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別轉了,我頭暈。」
張昭連忙停下,一臉歉意地看着我:「對不起,我一時激動,忘了你還懷着孕呢。」
我笑道:「沒事,我身體好着呢。」
「而且,我相信你會照顧好我和寶寶的。」
張昭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十個月後,我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男孩叫張溫,女孩叫張暖。
兄妹倆長得一模一樣,可愛極了。
張昭喜歡他們,我也喜歡他們。
我們一家四口,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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