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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不堪的模樣看在來人眼裏怒火更勝，仿若自己的東西被人侵占之後的憤怒。
“啊！”李氏發出一聲驚呼，手忙腳亂的遮掩淩亂的衣衫和頭發。
來人眼睛微眯：“擋啥擋啊，你身上有哪塊是俺沒見過的？俺呢，怪不得最近不來找俺，原來是有了新歡啊！”
李氏被男人口中的汙言穢語刺激的什麽都顧不上，放聲大吼：“張二蛋，你別過分啊，讓人知道了誰都討不了好。”
“嗬嗬！怎麽，找到好的就把俺拋棄了？這個男人有什麽好？比得上我嗎？”粗糙的手指在李氏比普通婦人嫩白的臉上劃過。
“我還真麽想到啊，你不要臉到這種地步，怎麽，柳老大這個窩囊廢滿足你了？”
被提及的柳老大猛然站起來，挺起胸膛：“不準你這麽她。”
難得的，這個窩囊沒種的男人居然會為一個女人挺身而出，對王氏他從來都沒有如此維護過。
被王氏欺壓多年的他早已破罐子破摔，然而在李氏這裏，大男人的自尊心得到異常的滿足，比家裏那個惡毒婦人好多了。
李氏此時平靜下來，反而不害怕了，反正大家發現了誰都沒有好處：“咱們商量一下。”
奈何張二蛋鐵了心的不認同：“俺憑啥跟你們商量？你們這對狗男女居然還有臉？”被李氏背叛的憤怒讓他難以平複，更是不願意放過柳老大。
力量是愣了一下，轉而站直身體：“張二蛋，你可別忘了咱倆的關係，俺們兩個的事情傳出去，你也討不了好。”
“嗬！”張二蛋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裏：“討不了好？難道俺不出去就能落到好了？別以為俺不知道你們兩個的心思，少裝模作樣了。
哦，對了，還有柳老大，你也真夠歹毒啊，王氏害你自己的親侄女，誣陷她名聲，你都冷眼旁觀，還有什麽你做不出來的？”
剛剛柳老大和李氏的談話盡數落到張二蛋耳中，此時此刻，他對於兩人任何話語都沒有信任，至於心裏認定兩人以後會對他做什麽的想法，更加堅定。
柳老大頓時詞窮，淩亂的衣衫隨著冬日的冷風吹來，淩亂的頭發上沾著兩根麥秸，諾諾不語的模樣讓他看起來狼狽不堪。
可是出口的話語又是那麽無恥卑鄙：“又不是俺做的，那些謠言都是王氏散出來的。”
在他的認知中，他並沒有參與，這一切跟他有什麽關係。
“嗬嗬！”張二蛋自認為自己不是好人，不做好事兒，可是比起柳老大這種做了壞事依舊冠冕堂皇的人，當真是自愧不如。
“得了吧，別在這兒假模假樣了，估摸著你心裏樂意的不得了，王氏那麽做毀了柳清溪名聲，你們再堂而皇之上門奪了柳清溪的財產，或者讓她成為自己掙錢的工具，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
沒想到被張二蛋一言猜中心思，柳老大頓時啞口無言。
三人相對而立，成對峙的姿態。
此時李氏撩撩頭發，清清嗓子以撩人的姿態張口：“話別這麽難聽嘛。”話她這麽賣力勾搭柳老大，還不就是看中柳家的錢。
“還有你這個女人，什麽和柳老大勾搭一起，還不是看不上俺，到時候柳家計謀一成，你不也跟著好處不少嗎？”
還別，張二蛋的腦子還真靈光，這一對狗男女可不就是這個心思嗎？
眼見事情瞞不下去，李氏眼珠子骨碌一轉，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大家都是明白人，那麽難聽幹什麽？要不這樣，得到柳清溪的財產，俺們分你一份。”
想向柳清溪手底下的工人，想想那偌大的家產，還有那高聳的酒樓中絡繹不絕的客人，李氏就覺得有自己一份。
好歹跟了柳老大這麽長時間，而作為柳家長子的柳老大將來自然是名正言順的掌管著，跟著他即使不明不白，也比張高粱那個隻會幹苦力的窩囊廢強多了。
柳老大對此建議居然沒有意義，兩人惡毒的心思昭然若揭，張二蛋突然迷茫了。
雖心裏帶著對李氏和柳老大的憤恨，可是柳清溪家中那實實在在的金銀對他也是莫大的誘惑。
而在他們不注意的角落裏，一群人已經靜靜佇立許久，而他們的話也一字不落的落入對方耳中。
眾人恍然大悟，十裏鋪傳出來的謠言原來真的是謠言，而這一切都是王氏背後策劃，柳老大默默支持。
為首的中年男人同情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同時將憤恨的目光轉到對峙的三人身上。
看其中兩人淩亂的衣衫，以及三人的對話，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故意不出聲繼續看下去，他倒要看看這幾個不要臉的還能做出如何出格的事兒。
然而，這幾人一次次刷新他們的認知。
生怕張二蛋不同意，李氏甚至再次出賣色相，做出極盡誘惑之事，搔首弄姿的姿態讓在場兩個男人喉頭滾動
“好不好嘛！你願意的話，以後還不就是咱們三個人的下。”終歸拖下水一個人，就不用擔心他將此事泄露出去。
柳老大更是恬不知恥，笑哈哈道：“柳清溪那個丫頭還不是柳家人，她掙的錢本該是俺們的，誰讓她自己不識相。”
這才是他內心深處的想法，甚至來，他比王氏更加迫不及待。
王氏痛恨柳清溪的理由是什麽？是雲氏強多了本該屬於她的夫婿。
而柳老大呢？雖娶了王氏這個媳婦兒不容易，但是他長期以來的壓抑讓他表麵看似若無其事，實則內心扭曲，痛恨王氏的眼睛落在柳老三身上。
畸形的家庭狀態就這麽逐漸形成，如若柳清溪成為他掙錢的工具，成為他吃喝玩樂的後盾，才是讓他出了這口惡氣。
張二蛋心思百轉千回，如果能分一杯羹
幹黃的牙齒漸漸漏出來，眼角的皺紋越發深陷，嘴角皮膚幹皴，眼中淫光乍現，脫口而出一個字：“好！”
就在這個時候，隱藏在暗處的人緩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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