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抵擋如此巨大的誘惑,心性堅定。
“不知道誰這麽有福氣,收了你這個徒弟,你師父是誰?”
柳清溪聽此也沒什麽可隱瞞的:“我師父是淩江省的應老。”
什麽?這句話聽在林叔榮耳中,可謂是驚濤駭浪,同時又有一點點嫉妒:“我誰呢,原來是那個老家夥,讓他捷足先登了,這家夥。”
原來,林叔榮和應老兩個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京城的風雲人物,同樣驚才豔豔,不知道震驚多少人。
隻是後來一些緣故,讓應老厭惡京城人心複雜的生活,反而去了一個不怎麽富庶的地方,當一方自由人。
這麽多年來,他們兩個經常有聯係,隻是這家夥,收了這麽好一個徒弟,居然一點風聲都不透露。
應老要是聽到他的心聲,絕對撅著胡子氣哼哼:“讓你知道了還不過來跟我搶徒弟?”
當然,林叔榮的做派也讓柳清溪知道,他和自己師父應老關係十分要好。
“是那家夥的徒弟,也就難怪了,行了,回頭你這丫頭去林府做客啊。”
“多謝林大人。”
“別叫林大人了,我和你師父也算是師兄弟,你叫我一聲師伯吧!”林叔榮話這麽,心裏卻想,不能當師父,撈個師伯當當也不錯。
柳清溪滿臉黑線,誰能想到這樣的大人物這麽跳脫?
她能什麽?不過有這麽一層關係在,以後指不準用得著呢,雖然柳清溪她根本不是為了利益貼上去的人。
如果她知道自己無意中一句話,一語成讖的話,就恨不得抽自己嘴巴。
不過此刻的她沒有意識到,下午的時候,林叔榮在這邊轉了幾圈,隨意給了幾點建議,柳清溪連忙記了下來。
回京從路上,兩人同乘一輛馬車,以至於更深入了解柳清溪以後,林叔榮更加喜歡這個晚輩。
朝堂之上,以楊奕辰為首的幾個年輕人如日中,深受皇帝寵愛,可謂是風頭無兩。
楊奕辰最新設計的兵器大量生產,投入到軍隊中,西月國國力短時間內快速提升。
獨孤昊一登基就有如此政績,可謂是開辟地第一個能做到的。
他深得百姓愛戴的同時,在軍中威望更盛。
“你們都是國之棟梁,否則西月不會發展如此迅速,朕甚感欣慰。”當了皇帝的獨孤昊,相比於原來的冷漠,更加圓滑一些。
而對於寧澤,楊奕辰這種一開始就和他站在同一戰線的忠實擁護者,自然要大力拉攏。
如果楊奕辰能夠給他帶來更多更先進的武器,那麽寧澤就是那個有勇有謀的大將。
可以,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完美結合之後就是獨孤昊的左膀右臂。
“臣等自當竭盡全力。”從幾個人的角度來看,獨孤昊確實是一個好帝王,有仁愛之心,也有野心。
除卻要保護自己愛的人,楊奕辰自然也想為這個國家奉獻自己的一份力。
而現在,他距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站在至高的位置,獨孤昊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現在,柳清溪自己的事業越來越大,而他也相應的更強大的勢力為她保駕護航。
隨著時間的推移,楊奕辰的靈感源源不斷,那些東西在他手裏仿佛有生命一樣,順其自然的就出來了。
越是這樣,他越是可以肯定自己有一段不知名的過往,那些零零星星的片段逐漸拚湊成完成的畫麵,越來越清晰。
隻是還少其中一部分關鍵的內容。
隻是當他認真去想的時候,大腦有一片空白,好似老爺故意跟他作對一樣。
忙碌一,回到家門口,恰好柳清溪從另一麵走來,夫妻兩人仿佛商量好的一樣,默契十足,踏著同一個時間點回來
“我見到林大人了。”柳清溪想起那個老頑童一樣的人,隨口跟楊奕辰了兩句。
楊奕辰無語,可以想象那個老頭子在柳清溪麵前的表現,因為他在自己麵前,那個跳騰啊,完全不像年過花甲的老人。
“林大人是一個可交之人。”這是楊奕辰對林叔榮的評價。
雖然有些時候林叔榮確實有點囉嗦,但不得不,他是朝中一股清流。
“他還是師父的朋友”柳清溪笑嘻嘻的跟楊奕辰自己這一的見聞,細細碎碎的事情看起來很無聊,可沉浸其中的人反而喜歡這種平淡的幸福。
不像大多數官宦人家,後院亂成一團糟,每個人都各懷鬼胎,有自己的心思。
就在他們準備用餐的時候,外麵傳來爽朗的笑聲:“清溪啊,我過來看看。”
女人一身暗綠色的長裙,頭戴珍珠銀簪,麵容和善,笑容溫和,幹淨利索的作風一看就覺得爽利。
原來來人是張氏,起張氏,就不得不提這一次來京城做工的人。
在柳清溪成親的時候,柳老四一家帶著柳清枝前來京城,參加婚禮之後,柳清溪有了讓村民來京城發展的決定。
那個時候,柳老四和張氏等人就雙手雙腳支持,回去一趟來回一個月,浪費時間,索性直接留下。
讓村長張五梁幫忙給柳老五捎個信兒,至於秦氏和柳田這兩個長輩,他們夫妻兩個該有的絕對不會少,會定期往家裏送。
在京城,柳老四一家的留下,讓柳清溪多了一大家子親人,兩家來往較多。
而張氏,有在十裏鋪賣糕點的經驗,在京城想做同樣的生意。
不過由於京城物價和臨沂縣差地別,前幾年攢下來的銀子,勉強購買一個不怎麽繁華地段的鋪子。
當時柳清溪就:“四嬸兒,既然你想開鋪子,就不要開在那個位置,錢不夠我可以給你,繁華一點的地段好的多。”
至此,柳清溪拿出兩千兩銀子給張氏投資,直接拿青龍街一個出售的鋪子。
經過一個多月的裝修和準備,裝修全部完成,糕點師傅也請了京城一個祖傳手藝的老師傅。
“四嬸,吃過飯了嗎?在這兒吃吧!”
“不用了,你們趕緊吃,我剛才在家吃過了。”張氏也不客氣,讓他們幾個吃飯,自己在一邊等待。
在楊家,一向講究晚飯清淡不多吃,所以柳清溪也就用了一刻鍾的時間,喝了半碗玉米粥,吃了點青菜。
“嬸子,你吧!”
“哎呀,清溪,這不是好消息來告訴你,我那個鋪子準備好了,準備三後開業,到時候也可要過去啊,這裏麵你可是花了大錢的。”
“嬸子放心,我那肯定去。”
看著眼前爽朗的人,柳清溪不禁感慨人的變化,張氏也一樣。
直到現在,她都覺得自己做夢一樣,夢中來到繁華的帝都,在這兒擁有自己的店鋪,這可是幾年前的她,做夢都不敢想的。
第二,柳清溪沒什麽事情,讓春雨夏荷準備了幾張帖子,邀請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夫人姐,參加張氏鋪子的開業典禮。
眨眼間,三時間到了,清晨,張氏的鋪子裏就飄出誘人的香味,經過的行人聞之唾液分泌,恨不得扒開門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
隨著香味兒越飄越遠,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人們總是對未知的事物充滿好奇,張氏店鋪門前聚集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這裏麵賣啥的啊?這麽香?”
“肯定是吃的,就是不知道是啥吃的,要我啊,前些日子,在這兒開鋪子的,虧得血本無歸,後來是這裏風水不好,不知道這是誰買下來了。”
年輕人有模有樣,繪聲繪色的描述。
聽了他的話,有幾個知情人讚同的點頭:“我也知道,好像這兒以前就是賣的吃食。”
“可惜了,要是風水不好,估摸著再好的生意都會毀在這兒。”
眾人扼腕歎息,香味兒四溢也阻擋不了風水問題啊。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對這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很是迷信。
店內,張氏心猛然一跳,外麵傳來的議論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她心裏驀然炸開,震的她耳膜生疼。
這可怎麽辦?她拚下了所有的家當,還從柳清溪那兒拿了兩千兩,如果虧本,可是一朝被打到地獄中。
她四肢冰冷,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裏將賣給她鋪子的那個人罵了個半死。
外麵的爭論聲越來越大,或許有那麽一兩個聲音隻要吃食好吃,肯定能開下去。
可是很快就被淹沒了,這個事實讓張氏的心一陣陣發冷,漸漸沉入穀底。
這可怎麽辦?這可怎麽辦?所有的身家都壓在上麵,讓她恐懼到四肢發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桌子上的沙漏仿佛催命符一樣在告訴她這個事實。
她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為什麽那麽著急買鋪子?為什麽不打聽清楚,為什麽???
然而,再多的為什麽都改變不了這個令人恐懼的事實。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後廚走出來一個年輕夥計:“老板娘,開業時間快到了,後麵的糕點茶水都已經準備妥當。”
然而,一分鍾過去了,兩分鍾過去了
張氏毫無所覺,麵色蒼白雙目無神的灘坐在一旁,眼珠子都不轉動一下。
“老板娘?老板娘???”他突然放大聲音。
“啊?”張氏猛然驚起,“怎麽了怎麽了?”
“老板娘,的後麵準備好了,快到開門的時間了。”
“哦哦哦,好!”張氏強撐著自己站起來,提起精神去準備。
可是原本的意氣風發,現在完全消散,自怨自艾的等待命運的宣判,宣判她的失敗。
或許是之前有柳清溪的幫助,她在碧溪鎮做的順風順水,而來到京城,她沒有想到,自己一開始就錯了,選擇錯了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心底的希望一點點消散,再也沒有前幾日的爽朗,愁苦萬分。
就在這時,少女從後麵走來,她身著紅色長裙,修身的設計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精致的臉上帶著淡定沉穩的氣度。
“四嬸,我來了!”來人正是前來助陣的柳清溪。
前麵幾時間她可沒閑著,把能請來的人都請來了,且張氏這次針對的人群本就是女人,有糕點蜜餞,有花茶,有各種各樣得女人喜歡的吃喝玩的東西。
而她邀請的那些人,雖然不是金字塔最頂尖的人,但是有她們在,免費宣傳的力度隻會比自己宣傳的大。
可是,一進來,她就看到張氏蒼白的臉龐,毫無血色。
“怎麽了四嬸?身體不舒服嗎?”
她沒想到這關鍵的時刻,張氏身體出了問題。
然,她理解錯了。
下一刻,張氏緊緊抓住她的手臂,蒼白無力的臉上滑下兩道淚痕:“清溪,怎麽辦?怎麽辦?這個鋪子買錯了,買錯了!”
人就是這樣,最脆弱的時候看到最親近的人,那些強撐出來的堅強終於按捺不住。
加上柳清溪一直是家裏的頂梁柱,仿佛所有的事情都難不倒她,此時,此刻,此情,張氏仿佛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柳清溪的手臂被張氏抓的疼痛難忍,但是,張氏這樣,總要搞清楚情況。
“嬸子,你跟我,到底怎麽回事兒?”
張氏抽噎不停,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柳清溪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是外麵的流言蜚語,仔細聽,現在還能聽到那許多幸災樂禍的聲音。
“四嬸兒,沒事兒的,你放心。”她還以為發生什麽塌下來的事兒呢。
不過是關於這個位置的流言蜚語罷了。
以她跟著應老學的本事,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裏地理位置好,視野開闊,居於青龍街不,四麵都是來來往往流通的行人,怎麽可能不好?
如果上一個老板店鋪被迫關門的話,就隻有一個原因。就是老板自身能力的問題,或是飯菜問題,或是經營問題,絕對不可能是風水問題。
“四嬸兒,我保證,這兒可是一片招財寶地,咱們的鋪子,肯定會賺個滿堂彩。”
“真的嗎?”這個時候,也隻有柳清溪的話,張氏可以聽進去一點。
“絕對是真的,我看了這麽多房子,絕對不會走眼,趕緊的,您去洗把臉,一會兒吉時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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