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火上澆油
一場精彩的語文課在熱烈的掌聲中結束,下課後,露西亞毫不掩飾自己的驚奇,讚道:“你們的學生太厲害了,那麽深奧的古文都能領會的這麽清楚。”張秋微微一笑,沒有戳穿,還是給國際友人留一些好的印象比較好。
下一場安排是體育課,這次張秋是什麽也不參加了,和趙主任告別。趙主任巴不得張秋不跟著呢,當即答應。張秋對江雪耳語了幾句,又對露西亞:“中午散學,我等你。”
“一言為定。”
張秋驚訝於露西亞還會中國成語,豎了個大拇指以示讚揚,待她們都跟著趙主任去操場後,張秋返回了教室。既然自己的處分已經取消了,就應當正大光明的回去上課,順便看看自己的兄弟們。
張秋回到教室正是課間,一進屋整個教室都安靜下裏,隨即就聽見高誌的大嗓門喊:“秋哥,你回來啦!”
張秋開心的笑著,看到兄弟們一個個離開座位朝著自己狂奔過來。窗外的陽光明晃晃的灑進教室裏,給張秋和他的兄弟們全都罩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張秋回來的倉促,除了江雪外,再沒有一個學生知道。張秋的歸來,對於堂社的兄弟們來,絕對是一個驚喜。
“秋哥,你不走了吧。”高誌上來就是一個熊抱,箍得張秋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快放開,看秋哥臉都憋紅了。”王正祥在一旁拉扯高誌,“秋哥,你回來就好了,今早自習,我又被老師抓到了。”
張秋哈哈一笑:“誰讓你總睡覺的。”
“喲,張秋回來了?”儲秀清抱著一摞卷子走進來,看見張秋很驚喜,隨機笑道,“趕緊準備準備呀,該你講課了。”
張秋簡直要吐血,急著回來也沒來得及回顧一下課表,怎麽趕上語文課了呀,自己可一點準備都沒有呢。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呀。”儲秀清催促張秋,把一落卷子交給課代表發下去。
張秋苦笑著請求:“老師,能不能下一次再到我,我還沒準備好。”
儲秀清皺起眉頭:“這麽長時間過去了,你沒準備好?”
“這一次回來的太倉促,兩個時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回來。”張秋解釋一通,希望儲秀清能開一麵。儲秀清也真的開一麵,但是,卻提出了條件:“既然你今不講,也行,今的歌就由你來唱,這總行吧?”
“行。”張秋爽快地答應。不能講課是事出有因,真的沒題可講,要是唱歌再拒絕可就不過去了。
儲秀清把學生們都轟回座位,等到上課鈴一響,就道:“張秋,開始吧。”
張秋從座位上站起來,等待著鈴聲落下,響鈴的時間張秋就選了要唱的歌,還有什麽能比這首歌更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呢。
“今我,寒夜裏看雪飄過……”張秋剛一開口,班內就一陣尖叫。張秋繼續唱著,滿意的笑了。曾經有一年時間,張秋聽歌,刷劇看新聞,就是為了學一口流利的粵語。雖達不到本土人的水平,但用來交流啊,唱歌啊根本不是問題。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會跌倒,h……n……”歌曲唱到副歌部分,張秋成功的引來了全班的大合唱。因為熱,開著門又開著窗,整個樓道都能聽到高三十八班大合唱的聲音。不巧,趙國紅正往二樓走,就聽到了歌聲,臉色猛的一沉,料想到可能又是自己的班。
趙國紅急匆匆地往班裏趕,越近越能感覺到班級裏傳出的歌聲,像電流一下又一下的刺激著自己。趙國紅直接從後門進去,看到張秋站著唱歌,先是吃了一驚,他不是在反省嗎,怎麽回教室了,還在這唱歌。
“張秋,你出來一下!”趙國紅扯著嗓子終於壓過歌聲,聽到班主任聲音的學生們一瞬間偃旗息鼓,低下頭拿著本認真閱讀。
張秋早已經習慣了被班主任點名,從容地離開座位,跟著班主任走到主任室裏。趙主任負責迎接阿頓中學代表團,主任室內空無一人。一關上門,趙國紅就問:“你,回來了?”
“回來了。”
“誰讓你回來的?”
“今早上的時候,趙主任打電話,讓我回來。我一回來正好趕上上課,還沒來得及去跟您。”張秋態度懇切,趙國紅雖然脾氣火爆一點,但也是對學生們好。尤其是上次請假,看到趙國紅忙著備課,連飯都顧不上吃的樣子,就更不忍心惹她生氣。
“哦。”趙國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完全相信張秋的。關於張秋的事本來就是亂呼呼的,她當老師這麽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見到學校和學生之間的關係這麽複雜。但這還不是問題的重點,趙國紅問:“你回來就回來,怎麽一回來就唱歌啊!”
“語文課輪到我講題,可是我早上才被通知回學校沒有準備,就隻好唱歌了。”張秋照實解釋,趙國微微點頭,:“你回去上課吧。”
“老師,那我走了。”張秋看趙國紅臉色不太好,也不想在這多待,趕緊就離開了主任室。回到教室,已經有另一個同學開始講了,這還是張秋第一次接觸課改後的語文課,坐下來耐心聽著。
新的模式的確很有趣,主講同學布置好題目就點學生上去寫,寫完後開始講解,到最後儲秀清做總結。張秋在心裏感歎,新來的這位語文老師還真是儲備豐富,應對起這些隨機出來的題目她也是收放自如。
與此同時,北灤縣藍色妖姬娛樂城二層的一間辦公室內,一個身材健壯的男人靠在沙發上,叼著中華煙吞雲吐霧。男人的眼袋有些重,顏色暗青,微眯著眼睛。一個剃著平頭的大漢心翼翼的站著麵前向他報告:“虎哥,張秋那邊有消息了,最近北灤一中出了件大事。”
陳虎跑過去一根煙,沉聲道:“坐下。”
“好,好,謝謝虎哥。”毛同一百幾十斤的身軀像個女生似的無比恭敬的坐在沙發一角,煙也不點燃,就在手裏夾著,繼續對虎哥,“虎哥,咱們市的龍頭產業晉豪集團大公子魯斌,在北灤一中裏被張秋揍了。這還不算,在那個阿彪的酒吧裏,張秋又把人揍了一次,而且當中點明了魯斌的身份,狠狠地羞辱了他一番。”
虎哥點頭:“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其他的事嗎?”
“虎哥,還真有。”毛同神神秘秘地朝陳虎湊過去,低聲,“北灤一中昨發生了大規模的罷課,高二高三兩個年級都參與了。”
“高三也罷課了?”陳虎頓時來了興趣,高三年級罷課,這可真算的上是一件大事,尤其是在北灤一中這所北灤縣的最高學府裏麵發生。
“對,虎哥。起因就和魯斌有關,聽是魯斌去一中考察,想要投資建一所體育館。結果張秋硬是把他給揍進了茅坑裏麵,弄了一身的汙穢。學校處理張秋,讓他回去反省,緊接著就爆發了大規模罷課。張秋和他的堂社這一次可是出盡了風頭,學校的老師們都進不去教室,教學樓外麵懸掛起橫幅讓張秋返校。這麽做無疑是自己找死,學校還能饒得了他!”
毛同得手舞足蹈,唾沫星子都濺了出來,陳虎遠遠地往後靠著,等毛同完,嘴角露出一抹笑來。這個張秋,還真是有趣呢,怪不得石擔幫老二那個家夥看中一個高中生做弟。
“虎哥,咱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給他添點堵,試探試探?”毛同一臉獻媚地笑著,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晚上在紅燈區張秋對自己的羞辱。
“我看你是想為自己報仇吧!”陳虎一眼就看穿了毛同的心思。他對自己這個弟再清楚不過了,好色,好賭,性子急,於是穩不住。但他卻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忠誠。對於自己,毛同絕對有無限的忠誠,這一點陳虎深信不疑,所以許多事也願意交給毛同去做。
被看穿了心思的毛同嘿嘿笑著,心裏還是期盼著虎哥能夠接納他的建議。
陳虎又眯起眼睛,深吸一口煙,接連吐出幾個煙圈,才緩緩道:“這樣,你帶幾個人試探試探張秋,就去白日焰火。但你記住,事情不要鬧的太過。”
“是。”毛同忙不迭地應下來,內心激動得不得了。有了虎哥點頭,自己就能放心大膽地報仇了。
陳虎揮揮手:“行了,你去安排安排吧,挑個人多的時間動手。”
毛同又應一聲,倒退著離開辦公室。
陳虎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按滅,又點燃一根放在眼裏,眼裏露出一抹精光。在社團大會上,濤哥宣布進入緊急狀態,石擔幫老大身體不佳,隨時可能死掉。那時候一到,一直雄踞北灤縣黑幫第一的石擔幫,必將分崩離析。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要對石擔幫進行大大的騷擾,給燃燒的暗火上澆一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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