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寫的字作的畫一眨眼就被人‘雕蟲技’掉了,賣字畫的書生不高興,瞪了吳斯一眼,起身要趕他走。
“你到底懂不懂字畫,不懂就邊上去,不要妨礙我做生意!”
書生對眼前這個怪裝模作樣的人看不順眼,語氣也不像平時那般溫和。
吳斯一聽,這窮酸書生竟敢當著美人的麵損壞他的形象,頓時氣急敗壞,又怕引得美人不快,還不能脾氣,一張臉憋得五彩紛呈。
看到他們兩人像是要吵起來,煙煙連忙上前勸架:“這是做什麽,字畫是為了陶冶情操,你們這要是再街上吵起來,豈不是有辱斯文?”
她拉住吳斯的袖子,撒嬌一般地道:“這位大哥,你別吵了,你也是為了讓奴家知曉畫裏的意境,才出言提醒,要是為了奴家跟人不快,奴家心裏豈不是過意不去?”
吳斯被美人如此近地靠前,魂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哪裏還會去管這點事,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煙煙在心裏不屑地鄙視他這番模樣,臉上卻是俏生生的,指著前麵道:“今日色不好,像是快要下雨了,不知道能不能勞煩大哥送我回去?我家就在前麵。”
“當然可以,美人,不是,這位姑娘,還請這邊走。”
吳斯被迷得神魂顛倒,根本沒去想,下雨了和回家有什麽聯係,又不是下雨了回家的路線就會改變。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煙煙在酒樓裏早就練出來一身的陪酒賣笑的本事,和誰都能聊上三分。加之她又在刻意逢迎,吳斯隻覺得今生今世,從來沒遇到過這麽合心意的姑娘。
“哎呀,下雨了。”
一滴水滴落在煙煙鼻尖上,她輕輕地尖叫出聲,又可憐又可愛,吳斯隻覺得心都要化了。
煙煙一臉焦急,拎著裙擺不知所措:“怎麽辦啊,吳大哥,我家還要再前麵,這還沒到呢。我們又沒帶傘。”
吳斯之前一心係在煙煙身上,跟著她的腳步向前走,至於走到了哪裏,他根本沒有察覺。
這時煙煙提醒了,他才回過神來,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一條僻靜的巷子裏,前不著村,後麵倒是有店鋪,在他後麵不遠,就是一條街道。
周圍倒是有幾件房子,大都破破爛爛,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住。
不過吳斯好不容易能夠得到親近美人的機會,怎麽可能就此放棄,要是買了傘,還怎麽和美人花前月下,詩詞歌賦。
他可是巴不得這雨下個十半個月,最好一直下個不停,好讓美人一直回不了家。
他左右看看,又眼看著雨越下越大,眼前的美人都快急哭了,情急之下,指著前麵的一間破房子道:“不如我們先去那裏躲一下,等雨停了,我再送你回家。”
煙煙點頭,兩人進了破房子裏躲雨。
“阿嚏!”一陣涼風吹過,煙煙打了個噴嚏,抱近了胳膊。
吳斯一看,美人受涼,這不是賜的好機會,還不趕快趁著這個時機獻殷勤,好讓美人心裏增加對自己的好感。
等到美人被自己感動了,以後不是就會有更多的機會了,到時候,嘿嘿嘿!
吳斯越想越蕩漾,趕緊脫下外袍,披到煙煙身上:“姑娘,請先穿上生的衣服,以免著涼。”
“這怎麽行呢?”煙煙連忙把外袍拖下來,塞回吳斯懷裏,“男女授受不清,奴家怎麽能穿別的男人的衣物?公子快收回去,等下讓人看到了可不好。”
吳斯又展開外袍給煙煙披上:“身體膚,均是父母所賜,怎麽能不好好愛惜?就是別人看到了也不會什麽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生病,你對吧?”
他借著披外袍的機會,偷偷地摸了好幾把煙煙的肩膀,還把身子靠過去,企圖占便宜。
煙煙在心裏把吳斯罵了個狗血淋頭,身體卻順著他的靠近貼過去,兩人之間靠得極近,看起來很是親密。
正在吳斯為自己的機智得意之時,突然耳邊響起一聲怒喝,震得他耳朵麻。
“賤人,你又在外麵勾引野男人!”
一個男人出現在他們麵前,臉色嚇人,指著他們大罵。
吳斯正在疑惑,就見懷裏的煙煙一把推開他,驚慌失措地喊道:“相公,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
不用,這突然出現的男人,正是一直跟蹤他們的顧大,煙煙戲演足了,他就找到最佳時機跳出來‘抓奸’。
“賤人,還想狡辯!我都親眼看到了,還能是冤枉你不成?”
顧大一把揪住吳斯的領子,把他像抓雞崽子一樣拎了起來。
“臭子,老子的娘們也敢招惹,是嫌命太長了是吧?”顧大惡狠狠地盯著吳斯,嚇得吳斯隻顧掙紮,一邊還要解釋。
“不是,這位大哥,我對您妻子絲毫沒有不敬,隻是看下雨了,怕她著涼,才把外袍給她穿的,除此之外我們什麽也沒做啊!”
雖然是很想做,但是根本還來不及生,就被人打破了那點猥瑣的心事。吳斯又是遺憾,又是害怕,戰戰兢兢地不時看一眼暴怒中的美人丈夫。
沒想到這麽難得的美人,竟然被這麽一個莽夫得到了,真是暴殄物。
“是這樣的嗎?賤人,你!”顧大轉向煙煙,怒道。
吳斯也期盼地看著煙煙,希望她能出來句公道話,好讓她丈夫鬆手。
煙煙在兩人的注視下,指著吳斯向顧大大聲道:“是他!是他逼我的!相公,這個男人見我獨自一人在外行走,就想來占我的便宜,還把我強行拉到這裏來,想對我,對我……嗚嗚嗚,相公,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吳斯被她的話嚇得目瞪口呆:“姑娘,你可別冤枉人啊,我什麽時候……”
“你難道沒有拉著我的手跑到這破房子裏來嗎?難道沒有偷偷地摸我的肩嗎?要不是我抵死不從,你都要摸我的屁股了吧!”
煙煙哭著撲到顧大背後,借著顧大的身體擋住自己,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嘴裏還在委委屈屈地道:“相公,你可不能輕饒這個輕薄男,不然奴家白被人欺負了,奴家可不依!”
“姑娘,你可不能這樣,我,的知道錯了,不該色膽包,對你有非分之想,的給你賠不是,你快讓這位大哥把我放開!”
吳斯被顧大掐住脖子,呼吸越來越困難,話都不利索,隻能四肢胡亂掙動,像一隻被按住背部的甲殼蟲。
煙煙呸了一聲,攀著顧大的胳膊,趾高氣揚地吩咐:“敢占老娘的便宜,上一個有這個膽子的人如今斷了一條腿在大街上要飯!”
顧大把吳斯拎起來,吊在半空中,怒氣衝衝地道:“臭子,今算你不走運,撞到爺爺手裏!敢調戲我老婆的人,你知道是什麽下場嗎?嗯?”
“我真的不敢了,這位大哥,我真的沒強迫貴夫人,隻是送她回家而已,何況一開始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的,一路上我占點便宜,她也沒反抗,我還以為是今走了桃花運,真的沒想到她已經嫁人了啊!”
吳斯欲哭無淚,色字頭上一把刀,他有好色這個毛病很久了,劉淵有時候提醒過他兩句,隻是他一看到美人,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以前因為這個毛病也吃了一些虧,多虧的劉淵在背後壓著,擺平了那些人。他自覺好色也不會出什麽大事,膽子就越來越大,這次隻怕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吳斯麵對顧大的武力壓製,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隨著呼吸越來越艱難,漸漸有了窒息的感覺,吳斯沒有辦法,翻著白眼搬出最後的救星。
“快給我放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家公子可是縣令之子,劉淵劉公子!你們要是敢動我,休想能夠活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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