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勁的吻落在葉曉菡絲上,他身上的酒氣在空氣中散播開來,有種沉鬱潮濕的錯覺,仿佛濃稠的隻能緩慢流動一般。
帶著酒氣的吻胡亂的落在葉曉菡臉上,人體的溫度突然變得惡心起來。
慕容勁壓製著葉曉菡胡鬧了一會,漸漸覺身下的人有些不對,一點掙紮的動靜都沒有。
他停下動作,低頭看去,隻看到葉曉菡冰冷刺骨的雙眼,冷得他的酒意瞬間都像是被凝固了。
他不禁下意識地撐起身體,拉遠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葉曉菡沒有掙紮,也沒有其他的任何反應,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慕容勁遲疑了一下,伸手解開了纏繞葉曉菡嘴的絲帶。
葉曉菡一得到自由,馬上道:“慕容勁,你要是強來,我反抗不了。但你今若是敢動我一根頭,我葉曉菡誓,今生與你勢不兩立!”
她每一個字都咬的地極重,慕容勁從來見過她如此重的恨意。
在這種仇恨的眼神之下,慕容勁心中一痛,鬆開了對她的製約。
“我……”慕容勁的酒完全醒了,他退後了一步。
葉曉菡趕緊翻身爬起來,手已經摸到了藏在衣袖裏麵的迷藥。
“你別害怕,我不會再亂來。”慕容勁舉手示意,退後了一步:“我不是故意的,你,別討厭我。”
葉曉菡冷冷地擠出一個字:“滾!”
慕容勁垂下眼簾,頓了一頓,轉身離開了。
看到他的身影離開,葉曉菡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覺得渾身的力氣都在剛才的掙紮之中消耗殆盡。
之後,慕容勁一直沒有再出現,一直到第二,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要是他就此放棄就好了。葉曉菡默默的這麽想著。
這份煩悶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另一個好消息打散了。
顧北到了。
“曉菡!”顧北握住葉曉菡的手,仔細地打量她,看她臉色紅潤,比起上次匆匆一別之後看起來更健康,不由得微笑了一下:“你過得不錯。”
葉曉菡回握住他的手,把他往裏麵帶:“路上顛簸,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等下帶你出去逛逛。”
顧北的傷還沒有完全長好,加上他著急趕路,愈合地更加緩慢。
“你啊,就是太不會照顧自己,我想想,好像從我認識你開始,你身上的傷就沒好過。”葉曉菡一邊查看顧北的傷口,一邊帶些埋怨地道。
顧北微笑著聽她抱怨,隻要葉曉菡在他身邊,不管什麽他都愛聽。
“對了,有件事情。”葉曉菡將之前遇到慕容勁的事情告訴了顧北,隻是隱瞞了差點被用強的事情。不為別的,隻是怕顧北擔憂。
“觀三皇子的言行,似乎對皇位仍有執著。”葉曉菡有些擔憂:“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獎將來對我們又是一個阻礙。”
而且還是一個巨大的阻礙。
顧北安慰道:“別擔心,我們的準備也不是白費的,會有辦法應對。”
即使沒有,他也不會出來讓葉曉菡擔心。
“嗯。”葉曉菡答應了一聲,隨即道:“今就別去管這些煩心事了,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出去轉轉。”
兩人玩了一,都盡興而歸。
或許去哪,做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邊的人是誰。
玩了一之後,兩人回到家,家裏卻來了一個出人意料之外的客人。
皇後娘娘正坐在正廳之中,優雅地喝著下人奉上來茶點。
葉曉菡和顧北對視一眼,上前見禮。
“微臣顧北,民女葉曉菡,叩見太後娘娘,娘娘金安。”
新帝登基,皇後的地位也生了改變,如今已經是太後了。
皇後放下茶碗,伸手虛扶了一下:“不必多禮,哀家早就不是什麽勞什子的太後,”她輕笑了一聲:“隻是這稱呼卻一時難以改過來了。”
她話雖是這樣,葉曉菡和顧北卻不能放肆。兩人暗中揣測,太後應該是為了三皇子的事情而來。
顧北隻以為是為了慕容勁奪嫡篡位之事,葉曉菡卻想的更多,擔心多半是為了昨的事。她不想讓顧北知道這件事而擔憂,這時暗暗有些著急,想辦法將顧北支開。
沒等葉曉菡想到辦法,就聽到太後開口了。
“顧將軍,哀家與葉姑娘許久不見,想單獨一敘。”
太後開口,顧北就算不願意,也隻能答應下來,退到外間等候。
等到顧北離開,葉曉菡靜靜地等著太後開口。
太後微微一笑,道:“葉姑娘,你應該知道哀家今的來意。”
“是。”葉曉菡不卑不亢,筆直地站在她麵前:“太後是為了三皇子而來。”
太後頷道:“不錯,你的確冰雪聰明。”
至於是為了三皇子的哪件事,兩人心照不宣。
太後歎息了一聲,道:“皇兒一時魯莽,唐突了葉姑娘,今日哀家是專程來道歉的。”
“這……”葉曉菡有些驚訝,她還以為太後今是特地來問罪的:“太後言重了,曉菡不敢當。”
太後看著眼前這個年輕女子,臉頰是甜蜜的薔薇色。在很多年以前,她自己也曾擁有過這樣的歲月。
“昨皇兒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屋子裏,怎麽勸也不肯出來。”太後有些心疼地道:“哀家這麽多年來,都沒有見過他這麽難受過。”
葉曉菡沒有吭聲,就算慕容勁傷心是因為她的緣故,也是他自找的,怪不到別人身上。她作為一個受害者,也沒有為此感到內疚的責任。
太後並沒有因此怪罪葉曉菡,反而道:“哀家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生了什麽,想來必定是皇兒的錯無疑。”
“太後多慮了,曉菡也有不對的地方。”
要是一開始,就提高警惕,棄他於不顧,也就不會給自己惹來麻煩了。
太後道:“你是不是覺得,哀家對於兩個孩子太過於溺愛了?”
是的,簡直是縱容!葉曉菡很想這麽,但是她還是忍住了。事情既然已經生,現在需要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將事件惡化。
太後見她雖不言語,但神情之間多為不愉,跟她想象中的一樣。
她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回憶起了往昔。
“哀家十四歲進宮,半生年華蹉跎在這吃人的宮殿之中。”太後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回憶起了當年的青澀時光。
葉曉菡有些不解,不明白太後為什麽突然談論這個話題。她可不覺得她和太後之間,什麽時候變成了可以談論這種話題的閨密。
太後沒有得到回應,卻也不在意。她更像是將這事積壓在心裏,需要找個傾訴的地方。
“哀家進宮沒幾年,沈妃就進了宮。”之後的事情葉曉菡聽過,沈妃成為了皇帝的紅玫瑰與白月光,專寵於後宮。
“哀家那時候還年輕,一想到將要失去皇上那一點原本就少的可憐的愛戀,心裏頓時像被人拿著刀子挖得支離破碎。”
如今想起來覺得可笑的事情,當時卻傷心欲絕。
“哀家雖然貴為皇後,但是在皇上心中,卻隻有沈妃才是珍寶。”太後嘴角扯出一個弧度,跟慕容勁出奇地相似:“哀家比沈妃唯一地優勢,就是哀家在她之前生下了皇兒!”
葉曉菡心中一驚,後宮之中,子嗣問題是所有嬪妃們最關注的問題。母憑子貴,靠著子嗣上位的妃子從來不會斷絕。
隻是葉曉菡沒想到,太後會親口承認,而不是像常理一般諱莫如深。
太後看了她一眼嘴角那一縷諷刺的笑沒有消失,反而越加深重。
“不錯,就如你想像的那樣,哀家利用了這個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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