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東西?”
大漢邊拿著光槍對準在地上瑟瑟抖的瘦弱少年,邊詢問查看掉落物的另一個人。
“是d區的通訊器,這子沒錯,東西主人在d區。”
話音剛落,持槍的大漢飛起腿一腳踹在地上縮成一團的人影身上,“滾進去,兩時後必須出來。”
“唔哼——”
壓下喉間的痛哼聲,地上的人影連忙接過金屬質感的通訊器,連滾帶爬的往暗哨進口爬去。
就在她剛要穿過第三個站崗大漢的時候。
“站住——”
嚴言心頭猛然一緊,屏息凝神的帶著偽裝,顫顫巍巍的轉過身,背著身後的右手中,寒光一閃而逝。
瞳孔中跳躍的暗芒在轉身的一瞬,消逝在眼底。
“把你身份信息錄入。”
“嘀——”
“d區公民身份信息錄入完成,請在兩時內離開e區。”
隨著提示完成,心頭高懸的巨石微微落下幾分。
手腕上自從進入e區一直傳來的警報聲,在身份信息錄入成功後,停止。
“看什麽看,還不快滾!”
“對。。。對不起!”
收回四處查探的視線,瘦弱的身影,飛快向遠處跑去。
直到遠離第一道暗哨,隱在黑暗巷子死角的嚴言,再次拿出金屬質感的通訊器,冰涼的質感,令她眸色漸暗,
當初好心撿回他,可不是完全為了報答他的一抱之恩,這個通訊器才是真正的目的所在,他人不聲不響的離開,確實給她的計劃帶來了波折,但是,通訊器在手中,一些步驟照樣能實施。
隱在暗處等了幾分鍾,一條黑影快朝她跑來。
“二姐,是我。”
李叔嘶啞的聲音響起。
黑暗中,李叔被有毒空氣灼傷的嗓子徹底報廢,出的聲音嘶啞難聽,憑著微弱的亮光,嚴言隻能看清虛虛一道人影,骨瘦如柴。
“李叔,事情打探的怎麽樣?”
“定位之後,劉玉鳳和嚴思明的坐標是59,96,87,一時前,就一直待在那裏,沒有移動。另外,您上次過來的通訊器編碼,我查了之後,是e區一個叫秦夜畔的流放罪徒的。”
“李叔,秦夜畔的消息請繼續追蹤,我懷疑他是暗影組織的人,之前無意間看到過他通訊器上的一條信息,上麵正是暗影組織接頭人的通訊號。有消息請一定要通知我。還有,之前打探褚良大師蹤跡,有沒有進展?”
“褚良大師最後出現在e區的地下秘密研究所,之後的消息全無。二姐,地下秘密研究所太過危險,就算現在已經荒廢,也請你不要去,那裏輻射太強,五公裏內毫無任何生命活動痕跡,汙染也是最嚴重的,以姐目前的身體狀況,不建議去查探,若姐放心,請將這件事情交給我。”
“李叔,你為我們姐妹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現在,請你完成手上事情後,盡快離開e區,這裏馬上就要崩潰了。”
“什麽,崩潰?!——”
“是的,環境的承載壓力達到極限,馬上就要崩潰,到時候暴動再所難免。所以,在追查秦夜畔的消息中,若是一個星期後,還沒有任何進展,請李叔放棄任務,馬上離開。在區我幫你找了一處房產,並且已經給你遞交區公民身份申請,不出意外,這個星期內就能下來。因此,一星期內,不管事情進展如何,請一定要離開,前往nebsp; “二姐!大姐的病情還是未知數,您怎麽能把資源浪費在我身上,這樣叫我九泉之下怎麽麵見先生和太太——請二姐和大姐,你們一定要好好的。”
壓抑在喉間的哽咽語調令年過半百的老人隱在黑暗中的臉上老淚縱橫。
“李叔,謝謝,我走了,接下來,請一定要保重。”
拿到需要的信息,她快轉身離開。
熟悉的在黑暗中穿街走巷,走走停停辨認方位,逼近定位所在坐標。
“嚴思明,你這個畜生,連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女人尖銳的辱罵聲驟然傳入耳中,嚴言腳下步子一頓,緊貼在破敗避難棚的邊緣,看著避難棚內兩個落魄邋遢,傷殘籠罩,完全不成人樣的人爭吵。
“啊——我的朗朗啊,嚴思明,你怎麽可以把他送給季陽那個變態!我們朗朗才多大啊啊啊!”
“閉嘴,賤人,還我,你不是照樣把親生女兒賣進流鶯街那種地方,”嚴思明狠狠啐了一口麵上髒汙一片,身上散著陣陣惡臭的女人,惱怒地支起完好的一條腿,用力踹翻不斷幹嚎的女人,同時厲聲道:“快點想辦法出去,再出去,我們一個人也活不了。”
“出去,出去還有什麽意義!我的朗朗啊——”
被踹翻的女人艱難的挪動著上半身,想要起身,可惜動彈不得的下半身,隻能令她頭部稍微移動幾分。
“哼——你要是不想出去,為什麽賣掉悅悅,還不是想攀上這裏的地頭蛇,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她,白白浪費一次機會,都是你!”
嚴思明臉色頓時變得凶狠,連額角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都再次崩裂,一道暗紅色的血順著猙獰的麵龐落下,“要不是你執意要送給e區的地頭蛇,我們現在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他歪斜的站立著,就算是剛剛一腳用盡全力踹翻女子,也不能掩蓋,他拄著拐杖的另一隻腿已經廢掉了的事實,“當初就該聽我的,將悅悅送給d區的人,這樣,也許我們也許能轉到d區。就算是落到d區,也比在這裏好。”
虛弱的喘了幾口氣,這段時間一直被虐打的身體達到極限,完全無法站立,一屁股癱倒在地,暴露在光線之下,仔細一看,他的一隻眼眶中空蕩蕩一片。
被踹翻躺倒在地的女人幾番掙紮的想要起來,可惜,癱瘓的身體完全不聽她的使喚,隻能艱難的支起頭顱,恨聲道:“要不是你被人抓到把柄,我們今會淪落至此?”
“淪落至此?哈哈哈——我嚴思明本來應該飛黃騰達,坐享B區富之位,都被你這個賤人害到如此地步了,你居然還是我的錯?”
“嚴思明!什麽叫做是我害的?!你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嚴思成的死,盧慧芳的死,你敢,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嚴思成的公司,你敢你一點都沒有下手?”
“哼!我那是為了大局,你這女人,懂個屁,要不是你將嚴語的信息透露給季陽那個變態讓他心生欲念,我就不用采用這麽極端的手段,以至於留下把柄。也許能采取更迂回的方式,把一切拿到手,不用與虎謀皮,落得今的下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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