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思明,你不要忘了,要不是我,要不是你那美麗的大侄女,你以為你能讓股東撤資?那都是我在拜托季陽暗中動的手,還有,光憑你對嚴思成懸浮車刹車的一個動作,能造成他們夫妻死亡的程度嗎?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還不是我給你收拾的爛攤子,是我找人拖延了救援時間,讓他們夫妻在車內慢慢耗死,可惜,嚴言那個賤人還活著——”
“怎麽,我的好嬸嬸,我活著好像惹你很不快呢——”
冰寒如千年冰川一般的嗓音突然響起,在破敗的避難屋棚中,抖落一室的殺意。
“你——怎麽會在這!”
劉玉鳳尖酸刻薄的臉上全是驚駭與不可置信。
“言言,是叔叔啊,快救救叔叔——”
嚴思明用盡力氣一把抓住女孩寬大的褲腿,殘缺的一隻腿暴露在視線在,隻剩森森大腿骨,膝蓋以下完全消失,傷口處正化膿腐爛。
“嗬——我怎麽會在這裏?也許——”
她指尖寒芒驟現,一根長長的鐵釘又狠又快的插入抓住她褲腿的手背。
“啊——”
慘叫聲劃破夜空的靜謐。
“——也許是我父母讓我來看看你們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啊,嬸嬸,叔叔?”
“賤人,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劉玉鳳淬了毒一般的眼神,死死盯住眼前瘦弱的人影。
“看來你還沒有病糊塗,我的好嬸嬸?”
“砰——”
她狠狠甩開褲腿上的手,嚴思明在一陣巨力之下,狼狽撲倒在地,磕到的額角傷口,傷口二度崩裂,鮮血流的更加暢快,遮住了整張麵容,也遮住了他眼底的瘋狂。
一步步逼近另一邊的女人,“朗朗表弟在男人身上欲仙欲死,他的姐姐也在男人的身下婉轉承歡,你們,這姐弟曾經共侍一夫算不算是佳話?”
手指一劃拉,浮現在半空中的光屏上,是嚴晴悅一臉媚態的在不同男子身下求歡的浪蕩樣。有邋遢的流浪漢,有凶殘的罪犯,有病的快死的老男人,更有特殊癖好的客人,隻要有信用點,都能在流鶯街找到快樂,作為最下等的流鶯,嚴晴悅隻能不斷被迫接受一個個客人,喂了助興藥物之後的她隻剩下無窮無盡的**,不斷向男人索取,滿足內心肮髒的渴望。
在她清醒過來的一瞬,等待她的將是深淵般的絕望,一如前世的嚴言,待在地獄中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清醒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情。
細瘦的指尖再一劃,一個**歲的男孩被擺成各種姿勢,**著全身捆綁在道具台上,身上遍布青紫的痕跡,下身更是一片慘不忍睹的傷痕,絕望的眼神呆滯猶如破布娃娃,幹裂的唇上皆是牙印,視頻中不斷有人上前玩弄他,他隻能麻木的承受一切。
“啊——不要——朗朗啊!”
劉玉鳳瘋狂的想要撲向視頻中男孩所在的方位,癱瘓的下半身隻能令她頹然倒地,不甘的嘶吼聲令喉嚨滲血,惡毒的視線死死盯著眼前女孩。
“我的好嬸嬸,你怎麽不想想阿語要是被送去,會怎麽樣?如何——看完之後,是不是很滿意?你不是一直想看看那個變態是怎麽對待**的麽?諾——就是這樣。”
“賤人,你好狠的心!你不得好死——”
從喉嚨間一字一句狠狠蹦出來的話,帶著滔的仇恨砸向立在昏黃光暈之下的女孩。
她消瘦的兩頰凹陷,眼中暗沉如深淵,嘴角扯出的冰涼弧度令女人心頭蒙上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不得好死?哈哈——就算是不得好死又怎樣?隻要能將你們拖入地獄,要我再入地獄又如何!我隻恨,當初愚蠢不辨是非,叫你們能有機會一次又一次傷害我的親人,如今,蒼有眼,我這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人,就叫你們嚐嚐什麽叫十八層地獄!”
“噗嗤——”
“啊——”
手中鐵釘狠狠紮入劉玉鳳暴睜的雙目,拔出的一瞬,帶起兩簇血花,灑在她尖瘦的下巴上,在昏暗的燈光下,嚴言帶血的麵容,猶如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不顧響在耳際女人的慘叫哀嚎,她一步步走向已經縮到角落的嚴思明。
“你——你不要過來!”
他驚恐的盯著不斷有血珠滴落的鐵釘,口中顫抖的求饒道:“言言,對不起,是叔叔錯了,求你不要傷害我!言言,我是你叔叔啊——”
“叔叔——?!”
女孩毫不停歇的腳步,仿佛一步步踏在他的心尖,令他宛如吞了千斤冰雪,心頭又冷又沉,“你也知道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為什麽當初你還要這麽對我的家人?錯了?現在知道錯了?哈——”
她嗜血的雙眸泛著無邊無盡的煞氣與恨意,“當初我父親心軟放過你,不計較你的所作所為,更不計較你的狼子野心,你呢?——你怎麽報答他做出的決定?你將他逼入死地!你在他顧念著手足之情的時候,不折手段的將他逼入死地啊——!現在來跟我談,你是我叔叔?當初,我父親,母親登上那輛有問題的懸浮車的時候,怎麽不見你談兄弟情,談血緣情?哦——我忘了,那車子,還是你動的手腳,讓我來猜猜看,你是哪隻手對刹車係統動的手腳?”
腳尖碾過他的左手,又碾過右手,“是這隻?還是這隻?”
聽著他壓抑在喉間的慘叫聲,一陣快意從心底升起。
“想來,叔叔你還曾派人監視我和阿語在區的活動,阿語那麽辛苦也是你的手筆吧?那時候怎麽不談你是我們叔叔呢?嗯?!——”
腳下狠狠一碾,冰冷的鐵釘劃過他手腕上的肌膚,戰栗隨著鐵釘的移動傳到全身。
想到嚴語的病,想到季教授與她在遊戲中交談的一席話,眸中殺意一濃,前世輾轉在區的種種齊齊湧上心頭,指尖用力狠狠一挑,“啊——啊啊!賤人——你竟敢!啊啊——”
被挑斷的左右手筋傷口處迸出潺潺血跡。
聽著滿臉血汙的男人不斷響起的痛嚎,她俯身,輕輕吐出唇間的話,“叔叔,侄女這是給你上個教育課,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欠債還錢,血債血償。”
“你們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那就是,像你們這樣,慢慢腐爛在某個角落,感受死亡每一點一滴侵蝕你們,每活在絕望中,看著親人不斷痛苦,承受非人的折磨。我會讓人每給你們觀看表姐和表弟的視頻,也會讓人來治療你們,讓你們繼續活著,活著感受生活的煉獄——”
蒼白的薄唇牽出一抹殘忍至極的笑容。
突然——
“抓住她——在這裏!”
遠處突然傳出的爆喝聲令嚴言笑容凍在嘴角,偏頭看向嚴思明瘋狂的神情,暗啞道:“想讓我死,沒那麽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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