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竟然敢打我們!”
錢倍心驚愕過後怒火中燒,指著突然出現的人,對季白吼道:
“季大哥,她是誰,為什麽在這裏?還打了蓉蓉,今沒有一個交代,我不會放她們離開的!”
“季白哥哥,我。 。。”
泣不成聲的白花軟在地上,哭得我見猶憐,捂著紅腫的臉頰,低垂的眼中滿是陰暗惡毒。
可惜,在場的兩個季姓男士,秉承了季家一貫的冷漠,並沒有一個人相扶。
季霖視線觸及突然出現女孩的側臉,熟悉油然而生,剛想移動步子,看清她的正臉,一道力量猛然從側麵擠過來,硬生生將他擠開,同時一道修長的人影擋在他麵前。
“季白,我帶人過來,你就讓人看這樣一幕?”
冷厲的語氣,與打人女孩如出一轍。
“阿夜,你找的麻煩自己解決。”
拉出通訊器上不斷閃爍的信息,季白冷峻的眼眸中冰寒未消。
“嗤——麻煩,我現在去解決,姑娘你先替我照看下。”
揚長而去的背影對嚴言揮了揮手,示意她先帶走嚴語。
“言言?!”
呆立在一旁的嚴語猛然睜大的雙眼,緊緊抓住女孩的手臂,力道之大,直掐的對方手臂青紫一片。
話音剛落,另一邊一字不漏聽到人名的季霖瞳孔驟縮!
居然是——
他不敢置信的調轉視線。
單薄瘦弱的身影比嚴語還纖細,寬大不合身的衣服,空蕩蕩的罩在身上,隻到他下巴的身高,比遊戲中還要矮上幾分,枯黃的頭被束在腦後,幹淨利落。蒼白凹陷的雙頰上留著憤怒過後的紅暈,平添一分姝色,漆黑的瞳孔中此刻燃燒著幽幽的火焰,回想起遊戲中她的行事作風,這次之事,恐難善了。
轉而又想到錢家在a區的勢力,對比女孩薄弱的底子,他腳步一動,橫擋在錢家姐妹眼前。
錢倍心叫來的保鏢,此刻已經圍住嚴語兩姐妹。
被保鏢扶起的錢倍蓉垂著臉,看不清神色。
季白冷眼看著錢家保鏢進入研究所,不待懷中女孩掙脫,他厲聲喝道:“誰準你們進來的?出去!”
季家掌權人的氣勢如數而泄,壓得黑衣保鏢們一陣冷汗淋漓。
“不要讓我第二遍。”
冰寒的話語,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想到出門前先生的吩咐,一定要以禮相待,領頭的刀疤臉男子猶豫間,道:“季先生,我們姐,我這就帶走。”
“我不走,憑什麽要我走!將那兩個賤人綁回去——”
“姐,先生吩咐,在研究所不得輕舉妄動。”
“輕舉妄動?你眼瞎嗎?!沒看到蓉蓉被打了!”
聞言,刀疤臉保鏢視線一厲,刀鋒似的視線掃到被季霖擋住一半的女孩。
這時候,霍然抬頭的女孩,一雙漆黑的眼眸中跳動著比他更狠厲的神色,熟悉的暗沉與嗜血,令他心頭一陣恍惚,這感覺,似乎是從那裏出來的人?
“還站著幹什麽?把那兩個賤人給我帶過來!”
領頭刀疤臉男子就要動作,季霖出手道:
“住手,帶你家姐乖乖離開,不要生事。”
警告的語氣與季白如出一轍。
“季二少,不知道身後的人與你是什麽關係,身份是什麽?我們需要帶走驗證一下,a區巡邏隊已經在外麵等著。”
“要是我沒記錯,巡邏隊現在還不是錢家的吧?怎麽,霍家同意你們接手了?”
“季二少,我們先生已經和霍家家主打過招呼,錢家隨時可以調用巡邏隊的任何人。現在,是不是該讓我們將人帶走。”
“我看誰敢。”
季白擋在嚴語身前,與季霖護在嚴言身前動作一模一樣。
磅礴的氣勢令刀疤臉男子不敢輕舉妄動。
“告訴錢永善,事情我會給出交代,現在,從我的地盤滾出去。”
冷喝聲驟然響起,驚得錢倍蓉霍然抬臉,紅腫的雙頰可笑的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身前保鏢一陣愕然,看向嚴家姐妹的眼神越不善。
她更加怨毒的盯著嚴語和嚴言,緊咬的牙關隻有她自己知道,咯咯作響。
“季白!你什麽意思——”
錢倍心恨聲道:“一個是流鶯街肮髒的東西,一個是勾引人的下賤玩意,這兩個賤人你們為什麽要護著?!”
“出去!”
“滾出去!”
刺耳的言辭令兩個麵容相似的男子異口同聲嗬斥道。
“好,今的帳,我會記得的,我們走!”
“等一下——季白哥哥,你是不是被人迷惑了?”
錢倍蓉揚著一雙霧水彌漫的大眼睛,不甘的繼續道:
“希望季白哥哥能及時醒悟,蓉蓉會等你的。”
隨即,轉身帶著錢倍心離開。
“不言不語?”
季霖轉身,清俊無雙的眸子中疏離全無,僅剩的貴氣風度帶著一絲別樣的情緒。
“你是?”
望著眼前男子熟悉的雙眸,腦海中畫麵一閃而逝。
按照剛才刀疤臉男子的稱呼——季二少,季家二少爺。
季白的弟弟,季霖。
前世地下情報組織的領,合區事情的參與者之一。
對方精致出眾的麵相,將美人美在骨這句話詮釋得淋漓盡致,骨相勻稱,眉目自然,顧盼神飛間的清貴氣度帶著一絲不食人間煙火氣,與季白一模一樣。
熟悉的氣質,令她腦海中閃過一張臉,錯愕在她眼中浮現。
“江臨川?!”
肯定的語氣引得對方唇角微勾,清冷至極的笑容,一如之前在遊戲中看到的一般,好似千樹萬樹寒梅開,雅致冷冽。
“我是。”
“言言,你認識季二少?”
“阿語,我在零點遊戲中與季二少合作過。”
一句話點出事情經過。
瞬間明悟的嚴語一把抱住她,剛才千鈞一的情景不斷回想在腦海中,還好,言言沒有被他們帶走。
“下次不準這麽莽撞,還打人!誰教你的?”
“唔——看到你被人欺負,忍不住就出手了,下次不會打了。”
下次就直接剁手。
不會讓人有機會再傷害你。
“哼!這麽久不來看我,也不聯係我,是不是在偷偷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教狀態瞬間開啟,嚴言滿臉尷尬的頂著季白與季霖驚奇的眼神,道:
“阿語,我們先找個地方話,”頓了頓,她對季白道:“先和季教授道聲謝,剛才,謝謝你出手護著阿語。”
“不用,我的人,自會護住。”
嗯?
對上自家妹妹不由自主眯起的雙眸,嚴語幹咳道:
“咳——言言,你不要誤會,季教授的是,我是他研究所的病人,他不會讓人對我怎麽樣的。”
是嗎?
對方的樣子,似乎不太像,卻又不出什麽不對。
這時候,季白的通訊器上彈出一條信息。
“秦耀和張禹生帶人過來,現在在門口,”他抿了抿唇線分明的薄唇,“彭南堰也來了。”
什麽?!——
季霖猛然轉眼看向他。
“阿霖,你怎麽在這?”
遠處一道驚愕的聲音驟然響起。
黃毛青年帶著一個沉熟穩重的中年男子立在另一頭。
“林書?”
季霖放下對彭南堰在研究所門口的揣度,收神間,驚詫問出聲。
“好久不見,阿霖。”
林書娃娃臉上掛著一抹笑意。
這時候,突然從他身後蹦出一個腦袋。
“老大~怎麽樣,我帶人過來了哈哈哈,我哥也來了!對了,剛才在門口還碰到另外三波人,感覺氣勢洶洶,來者不善啊——我是不是先找個地方躲一躲?畢竟城門失火,怕殃及池魚啊!起來,你身後的妹子是誰啊?來來,我看看啊~”
“林晨,你怎麽也過來了?”
忽略耳邊話嘮聒噪的聲音,他對黃毛青年點點頭,以示招呼。
同樣娃娃臉的男孩踩著輕快的步子瞬間跑到他跟前,繼續嘴炮道:
“誒呦呦,老大,你不是讓我帶人過來嘛,諾——就是他了啊,不過我哥不放心,非要跟過來!來來來,給我看看那位大叔家的朋友,簽合同可不能馬虎。不過,老大,你換口味了啊,不是喜好金姐那一款麽,什麽時候喜歡這種豆芽菜了?喂,你多大了,看起來像未成年啊~”
他視線上下掃視被季霖擋了一半的女孩子,眼見季霖和女孩俱是一聲不吭,嘴巴繼續喋喋不休道:
“哥,你快過來,老大背後藏嬌啦~”
“阿晨,不要鬧,”黃毛青年蹙了蹙眉頭,看著前方四個人不太對勁的氛圍,有些猶豫是否上前,心念電轉之間,對身邊人道:
“江哥,你等會。”
“好。”
隨即靠近前麵的幾人。
被留下的中年男子,方正的臉上一派親和,看起來意外的老實敦厚,卻有一雙精明的眼眸。
“阿霖,你——”
他視線觸及到白袍教授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明悟,“這是你大哥?”
見到對方點點頭,他揚起笑臉,招呼道:“你好,我是林書。”
“你好。”
季白淡淡的頷招呼。
“這位是?”
“嚴語,我的病人。”
“誒?嚴語?!”
心頭重重一跳,他爛熟於心的某個人的資料上,嚴語這個名字可是一道絕對的逆鱗。
那麽——
另一個被護在身後的人是?
他僵硬著腦袋,哢哢的轉過頭,不出意外,對上一道熟悉的平靜視線。
“不言不語?”
“包打聽,真巧。”
誒?——
猛然睜大的雙眸中滿是不可置信,明明他和遊戲中的人物樣子一點也不像!
為了達到輕佻流氓的外形,他可是費了好大勁調整外貌,這人怎麽一眼就認出了?
為什麽心頭還有些竊喜?
意想不到的人出現的太猝不及防,他隻覺得腦中思緒一滯,連呼吸都緊了幾分,“你怎麽會在這?不對——等等!”
“江哥,這邊——”
中年男子邁步上前,陌生的臉上帶著熟悉的一絲正氣,江哥?
嚴言心頭一道猜測閃過,試探道:“無浪?”
“你知道我?”
江無浪驚愕的看著眼前感覺熟悉卻麵容陌生的女孩,想到剛才林書似乎隱約間提到了一個Id,問道:
“你是零點中的誰?”
“無浪,你的記性不太好。”
平靜無波的嗓音,冷冽而從容。
他尚在驚愕中,一道孩童的聲音響起。
“爸爸——”
一個男孩這時候跑出來,直撲江無浪的懷裏。
孩子身後還跟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的曼妙女子。
“奇奇,你好點沒?”
“爸爸,我好多啦,你和媽媽來看我,我好開心!”
“嗯,乖,好好聽醫生的話。”
“嗯嗯,我知道了。”
“這是你向我打聽名額的原因?”
嚴言看著眼前和嚴語一模一樣身體狀態男孩,問道。
“是的,”他點頭後,沉聲道:“你是不言不語。”
江無浪肯定的道出人名,同時拉住身邊女子的手,道:
“阿妙,這就是我之前提起,在零點中的朋友,不言不語,是她介紹的路子,讓奇奇能在研究所接受治療。”
“你好,不言不語,謝謝你給我們奇奇一個機會。”
“你好,江夫人,不用謝我,你們應該謝季教授,”她指了指白袍教授。
“不,是你給了我們一個珍貴的機會。”
想到當時緊急的情況,他們夫妻兩束手無策,是眼前的女孩子給奇奇提供了一個契機。
“舉手之勞而已,之前無浪也幫過我。”
作為嚴語B區公民的擔保人之一,江無浪。
“相遇就是緣分,今好好聚一下如何?”
他正好有事情找她商談,有關競拍會和精靈池副本。
“哇——你們都認識啊!哥,你認識這個妹子?她是誰啊?零點中的不言不語?難道是那個不言不語?血色和樓然居追殺的那個?”
話嘮林晨一串問題噠噠噠像機關槍一樣掃射而出,不待人回答,他一拍腦門,慘叫道:“壞了——!”
“怎麽了?”
林書問道。
“張禹生和秦耀在門口!”
而已經知道消息的季白和季霖對視一眼,眼中是誰也看不透的深沉。
季白看著手腕上的通訊器,最重要的一條信息還沒有傳來。
秦夜畔那廝,到底在做什麽——
麵色冷凝的摸著口袋中褚良大師的資料芯片,心頭微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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