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過後,空中又飛舞著許多顏色各異的蝴蝶,然後是各種美麗的星星,再然後是各種新奇又美麗的圖案:有飄落的白雪,有銀色的瀑布,有金銀珠寶的圖案……最特別是一幅男子舞劍女子彈琴的圖案,恍若真人。
“這,這是什麽?神跡嗎?”嶽雲飛驚訝地指著空。
其他人跟他有同樣的想法。在大周朝,連爆竹都是用幹竹子來燒,鞭炮還沒有明出來,何況煙花了!所有人全部看呆了。不止他們,在沒有汙染沒有高大建築物的古代,全京城的人同樣能夠看到空中的美景。原本要早早休息的人全部跑到院子裏仰頭望著空,一個個張著大嘴,全部呆滯狀。即便是皇帝也沒有了與美人深入交流的心思,讓人搬了張椅子放在宮殿外麵,坐在椅子上跟美人一同欣賞美景。
當然,皇帝跟嶽雲飛等人一樣,將煙花當成了神跡——誰叫這段時間的神跡太多了點兒——讓人前去調查,得知煙花來自李衛風府上後。皇帝眼神沉了沉,擺手讓人下去,自己繼續欣賞煙花。
“不是神跡,是煙花。”溫子夏跟在客人身邊,就是為了給他們解,免得客人們誤會,“煙花是嫂子從海外購得的,據是用硫磺、火炭、硝石加入其他各種材料製作而成的。”
“竟然是人製作出來的?我還以為是仙人顯靈呢!”一位長胡子的中年人驚訝。
“沒想到海外蠻夷竟然有如此技術,那是否還有其他越我們的技術呢?”一老者皺起眉頭,“看來要提醒皇上注意海外蠻夷了!”
正話間,空中又綻放出了新一輪的美景,流光溢彩。眾人又看得呆住了。
溫子夏忍不住念道:“花無數月中開,五采祥雲繞絳台。墮地忽驚星彩散,飛空旋作雨聲來。怒撞玉鬥翻晴雪,勇踏金輪起疾雷。更漏已深人漸散,鬧竿挑得彩燈回。”
這《煙花戲》是明朝瞿佑所做,韓諾偶爾念出被溫子夏聽在耳朵裏,他覺得非常適合眼前的場景。
煙花放了整整一個時辰,眾人也仰著脖子看了一個時辰。直到最後一朵煙花消失在夜空中,眾人才意猶未盡地垂低頭,伸手揉著酸疼的脖子。不過沒有人抱怨,全都紛紛感歎不虛此行,能夠這麽近距離地觀看到如斯美景。
人群中的薑顥之眼神火熱地盯著新房,如果不是怕打攪別人洞房會被人揍,他都想馬上闖洞房找新郎新娘談論合作的事宜了。
洞房內一片春色融融,李家大哥用煙花將所有鬧洞房的人給誑走了,沒有人再打攪他和新娘子的琴瑟和弦。
第二日,雖然沒有公婆需要拜見,但是韓諾還是早起了,到廚房親手為姑、叔子以及同為親戚的溫家兄弟做了一頓豐富的早餐。早餐前,李周樂月李易書奉茶給韓諾,喝過弟弟妹妹奉上的茶,韓諾與他們終於成為了一家人。
吃過早餐,一家人聚集在一起聊,忽然有內侍來宣召李家大哥,是皇帝有請。
“肯定是為了昨晚上煙火的事情。”李家大哥篤定地。
韓諾撇了撇嘴,對於李玄宗始終有一層戒備:“或許吧。”
李家大哥拉起韓諾的手:“你放心,在確定我腦袋裏的東西被其挖掘完之前,他不會對我做什麽。”
韓諾笑了:“他是一輩子也挖不完你腦子裏麵的知識。”
新婚第一,新郎就被皇帝叫走了,韓諾心情不爽地拿出麻將,叫幾個的一起來玩。麻將源自馬吊,而馬吊在華夏古代就有此種遊戲的記錄。李周樂等人懂得簡單的馬吊玩法,韓諾再以教他們麻將的玩法,幾個人都上手很快。韓諾、李周樂、李易書和溫子瑜一起打牌,溫子夏給李周樂做幫手,溫子玨而幫助自家二哥。韓諾沒有用神識作弊,結果運氣特別差,連續輸了四五盤。李周樂的運氣最好,麵前的籌碼比打之前多了一倍。韓諾又放了一個炮給李周樂後四個人正洗牌,下人進來回報:薑顥之拜訪。
“咦,薑大哥怎麽來?”李易書好奇地道,“咱們昨舉辦了婚禮,薑大哥今上門不是很失禮嗎?”
溫子夏想了想,笑道:“今上門的人怕都是為了煙花而來的。你們看著吧,除了薑公子,此後嶽將軍和耿太醫肯定也會到訪。”
韓諾站起身:“易書,你跟我一起去見見薑公子。他來肯定是為了貪煙花合作的事宜。”
“煙花合作嗎?嫂子,那樣美好的煙花能想打火機一樣定量供應給薑家?”李易書問。
韓諾點點頭:“煙花在我們那裏不算稀奇物兒,雖然因為ZF對城市不能燃放煙花爆竹的規定使得現在生產煙花的廠家很少,比不得打火機隨處可見,但隻要聯係好一家廠家,就可以長期訂購。”
李易書笑得露出兩個酒窩:“那就好,咱們可以與薑大哥合作了。嫂子,薑大哥的人很不錯,做生意將就公平原則,是個不錯的合作者。”
韓諾笑:“既然你都選定了薑顥之,那就你跟他談吧,做生不如做熟,我也挺看好他的。”
“好的,嫂子,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吃虧。”李易書拍著胸口保證。
薑顥之來李家的目的非常圓滿低達到了,高興地離開李家,結果在門外遇到了相攜前來的嶽雲飛夫妻和耿世安夫妻。
“就知道你這鑽到錢眼兒中的家夥會打煙花的主意。”嶽雲飛看到薑顥之,開口取笑道。
薑顥之翻了個白眼:“你們還不一樣。”
嶽雲飛道:“本將軍跟你可不一樣,我才不會用煙花這麽美麗夢幻的事物來換錢,沾染銅臭,我是我了我家娘子來的。”
昨的煙花盛會讓許多知道內情的女人們羨慕不已,昨晚上不知道多少女人回家後要他們的夫君去找煙花放給他們看了。其他人因為與李家大哥關係不熟以及地位比其低下,不敢前來騷擾李家人,但嶽雲飛和耿世安可是李家大哥的好兄弟,才不管他是否新婚呢,第二就跑過來了。
薑顥之衝嶽雲飛呲了呲牙,懶得理會這個“不秀恩愛就死”的家夥,頭一昂,徑直走了。
“切,沒老婆疼的家夥。”嶽雲飛嘀咕一聲,也不讓門房通報,拉著陌言郡主跑進了李府。
李家大哥深知兩個好友的性情,知道煙花盛會一出,兩個人肯定會來找自己要煙花,特意將從現代買回來的煙花留了十箱,分給兩人。兩人得到煙花心滿意足,拉著老婆就離開了,美其名曰試驗煙花效果。韓諾很想告訴他們白煙花的效果不好,不如晚上。不過話還沒有出口,人家早就跑出府了。韓諾收回爾康手,撇撇嘴。反正府上已經沒有煙花了,那兩人還想要煙花就找薑顥之去買吧。
李家大哥吃了午飯才回來,不過跟著皇帝吃午飯如何能夠吃飽?韓諾給李家大哥下了碗麵條,李家大哥狼吞虎咽地吃了個幹淨。
“皇上確實詢問我煙花的事情,我按照對外的法告訴他,他應該相信了。不過讓我們進貢一些到宮裏去。”李家大哥擦掉嘴邊的油,將進宮的經過了一遍,“不過諾諾的感應確實很對,現在的皇帝已經對我升起了一層隔膜。不過他自己還沒有現罷了。”
“那就讓他永遠也現不了。”韓諾笑得讓李易書幾人渾身冷,“非要到與皇帝決裂之前,我可以用移魂**讓皇帝忘記很多東西。”
李家大哥嗬嗬笑:“還不至於此!”
李家大哥向皇帝請了半個月的婚嫁,時刻陪伴著韓諾,兩人隻在大周位麵待了兩,就在李易書和溫子瑜羨慕向往的目光下回到了現代。回來後,兩個人並沒有在d市久待,迅地買了第二的機票飛到了江南的s市。成了親,不見爹媽怎麽能行?
道觀位於s市的城郊山上,雖然有能到道觀門前的公交車,但需要轉兩趟車,兩個人直接叫了一輛出租車將他們帶到了道觀。因為不是做法會的日子,也不是節假日,道觀的遊人不多,隻有道觀裏麵的道士與一些香火居士和來道觀學些武術的孩子與少年。
韓諾與李家大哥被當做了前來遊玩的遊人,隻見一個身穿道袍的四十多歲男子走了過來,向兩人施禮道:“兩位善人可是前來遊玩?”
“善人”乃是道士對普通人的稱呼,雖然許多道士如今稱呼普通人為居士、先生,但還是有些地方的道士用“善人”乃至“功德主”這個稱呼。男子的頭不短,挽成單髻,上麵帶著黃楊木雕成的木冠,乃是正宗道家打扮,應是道觀的知客道人。
韓諾行了一個標準的道家禮儀——跟韓爸學習的——開口道:“見過道長,我們是來找人的。我父親韓建成在此教授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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