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見過朱雀的鐵匠
“這人見過朱雀?”紀子臣怔了片刻,林初羽的聲音來得又急又快,從聲調判斷應當是她在忽然之間現了什麽,紀子臣見侍衛長劍就要削掉那人脖子,他已沒有多餘時間詢問她的話意來源。
紀子臣身一動如道疾風上前,一腳踹開侍衛長劍,長劍脫手飛往一堵幹幹淨淨粉刷過的白牆,刺出窟窿長劍穩穩當當橫亙牆上。
在場之人登時驚愕。
羅女神臉氣得成了豬肝色,因紀子臣是第一個膽敢挑戰,阻礙她做事的人,另外一名侍衛橫而起“什麽人!膽敢壞了羅女神的好事!”
侍衛舉劍刺來,紀子臣縱身躍至這侍衛身後,反手一打脖頸,侍衛倒地昏去,紀子臣忍不住向羅斥責質問“這大叔有什麽過錯,你要當街殺人!”
羅女神張開肥厚的血唇憤罵道“你算是哪棵蔥!我爹可是黃泉鎮判官!我想殺誰你管不著!你對我也太無禮了!”
紀子臣原本對羅女神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意,可見她仗著她爹蠻橫無道,心中不由有氣“當街隨手殺人!你可比那些賣奴隸的更可惡!”
紀子臣心中雖然有氣,可對方是畢竟是個女的,他也不願出手過重,紀子臣大步一跨上前一掌推肩,羅女神一屁股便坐在地上,羅女神摔痛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亂蹬,哇哇撒潑大哭“你敢打我,我爹都沒打過我”
羅女神從懷中取出判官令往紀子臣丟去,紀子臣也不知道羅女神在哭嚎間往他丟來什麽,待判官令近身前,紀子臣腳踢判官令,一腳將判官令踹到屋頂上去。
紀子臣見羅女神還在耍橫,他氣衝衝往羅女神而去“不知悔改,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二見紀子臣滿麵氣衝,他趕緊起身跑上前相攔急聲勸道“客官,住手,你冷靜一點,你踢掉的可是判官令,這可是大大的不敬,你快逃!在晚就來不急了”
紀子臣見二好意相勸,便不在上前,紀子臣雖不知道判官令對黃泉鎮意味著什麽,但見二神情恐懼,想必是壞了此處禁規,紀子臣回身向那大叔道“這位大叔,你在想爬回籠子裏,我可救不了你”
那大叔也是臉色緊,霍地站了起來。
叩拜在地的鎮民,麵露驚色,猶如見鬼一般嘩然道“這。這個人死定了,居然敢把羅女神推坐在地,判官絕對不會讓他出鎮!”
羅女神肥肉頓顫從地上起身,她披著淚痕臉上的狀化了大半,其醜無比,羅女神撂下狠話“判官令可是我爹的臉皮,你居然一腳就踹了,你等著吧,我這就回去告訴我爹讓他剝了你的皮”
羅女神去後,鎮民嘩啦一聲皆是同一時間躲回屋內,街上登時空無一人,二見勢在旁焦急道“客官,你們快走,不要在回來”
那大叔麵色緩了緩道“這位少俠,多謝相救”
掌櫃也是躲回客棧,掌櫃在門內向二叫道“給我回來把門架上,別在和他們話,你難道也想攤上殺身之禍!”
紀子臣不願二因他受到牽連“你回去吧,我們這就走”
二歎了口氣“你們保重”
判官帶著如墳碑般的青色高帽,五十餘歲,兩道鷹眉豎在眼眶上方顯得十分威嚴,下巴蓄著又尖又粗的山羊胡,判官站在院中仰長歎道“我是不是越來越沒有威信了”
判官身後有一名差兵,穿著勁裝,長得賊眉鼠眼,腰配大刀,差兵異常緊張道“怎麽會,鎮內的人都很尊重判官”
判官轉回了身,如麻石一般嚴肅,眼中露出一股邪火“尊重?我要的不是尊重,而是敬怕!我要讓人聽見我的名字,就會心生恐懼!”
差兵戰戰兢兢作答“是,要敬怕,不要尊重,誰要在尊重判官,我就砍了他”
這話聽在判官耳朵並不刺耳,反而十分受用,判官眼中流露出一股滅絕人性的陰冷“近來過路的商旅給的過路費少了很多”
差兵呼吸沉重忙著稟告“是,這個事情我已經問清楚了,商旅們黃泉森林道路崎嶇,加上近來生意難做,這過路費才少了一些”
判官露出極度危險的麵容“不是生意難做,而是他們對我還不夠敬怕!”
差兵被判官盯著,心底冒起寒氣“是,不給足錢,不給過路!”
判官這才滿意露出陰笑。
“爹。。爹。!”羅女神淚流披麵,如一個大肉球嬌哭往判官跑來。
判官見羅啼哭,心中有了憐意,上前幫她抹淚“好好的怎麽哭了”判官對其他人雖是一副令人恐懼的氣態,可對於愛女臉上可是一片慈愛。
羅女神出聲哭求道“爹,有人欺負我,還一腳把判官令踢上屋頂去,他完全不把判官令放在眼裏”
羅女神加油添醋在道“那人還,爹的判官令就是一塊破木板,一個大笑話,爹快讓人抓他,不然他就要逃出鎮了”
判官並未震怒,微微一笑向羅道“不哭呀,乖,沒有我的同意,沒人能出得了黃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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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空無一人路上疾走,街道無人這倒真像黃泉路了,三人往黃泉鎮鎮後方向疾去,想盡快出鎮穿出黃泉森林抵達方溫府後山。
上雲淡風輕的確是個遠行的好日子,那大叔道“在下陳三是方溫府鐵匠,不知道少俠為什麽要冒險救我?”
紀子臣聽他自我介紹不由一怔“方溫府鐵匠?”紀子臣霍地一驚一咋道“你就是那見過朱雀的鐵匠!”
陳三一聽紀子臣提起朱雀,一臉死灰道“是,我就是那見過朱雀的鐵匠”
紀子臣仔細盯他數眼問道“你既是方溫府鐵匠,不好好在方溫府打鐵,跑來黃泉鎮鎖自己在籠內幹什麽?”
陳三似有難言之隱,可紀子臣既然救了他,他打算不在隱瞞,他驚驚顫顫道“那夜我不該撿起那根朱雀羽,那是詛咒,我和另外兩個同伴受了朱雀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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