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名祖修長老的話,其餘祖修長老也都是紛紛點頭。 張宇清性子沉穩,這是看的出來的,張宇清在雷劍派的時候,就是如此,性子沉穩,從來不會動怒,也從來都不會展露笑顏,永遠都是那張鐵餅臉,沒有什麽表情變化。
既算不上冷峻,也算不上和藹,如果硬是要用一個詞形容張宇清一貫的麵部表情的話,那就是漠然吧。
而左冷,經常都是一副狠戾冷峻模樣,性格乖張,狂傲的很。
兩個人對比起來,一動一靜,都是用劍,勝負很難料。
“不過我覺得,從性格上來看,張宇清那孩子,更適合修煉劍訣,性子沉穩的人,練劍更合適才對。”一名祖修長老道。
“我覺得不一定,劍,有沉穩之劍,有囂張之劍,有霸氣之劍!劍乃兵器之王,誰一定要沉穩的劍才是好劍?”
“沒錯,言之有理,不管是什麽性格,隻要把時間把精力用在正路子上,何必在乎什麽樣的性格呢?都是劍,沒有沉穩和霸道的劃分,用的好,就是好劍!”
“張宇清和左冷實力境界相差無幾,張宇清的劍沉穩大氣,而左冷的劍帶著寒冰氣息,淩厲而霸道,勝負難料,我們多無益,還是催促他們早點開始吧,有空的弟子們都已經趕來了,不用再等了。”
聽了祖修長老的話,金戈老殿主朝著禦空飛在空中的左冷和張宇清大聲道:“張宇清,左冷,開始吧,以劍對劍,希望你們能奉獻一場精彩的決鬥。輸贏不重要,讓大家看到你們的實力,點到即止吧。”
輸贏不重要嗎?
沒人會把金戈老殿主的話當真。
事關到嶽鬆陽副殿主脈係和新晉的張師副殿主脈係,怎麽可能不重要?
這一戰,輸贏很重要,那幾乎關係著,嶽鬆陽副殿主和張師副殿主在宗武殿內的話語權呢。這樣的對決,哪裏能不重要?
金戈老殿主的話,隻不過是一點場麵話罷了。
聽了金戈老殿主的話,張宇清和左冷,如旋風一般,沒有任何言語,沒有任何表情,兩人驟然出手,毫無征兆,各自禦劍,衝殺在了一起。
沒人能夠想到,他們出手竟然是如此之快!一般情況下,這麽多人看著的對決,最起碼,也應該有一些場麵話才對吧?就像是衛晨和左冷對決的時候,場麵話可是了不少的。
而左冷和張宇清兩人,旋風一般出手,眾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就拚殺在了一起,實在是讓眾人覺得有些震撼。
“怎麽這麽快就打了起來?”
“是啊,真他娘的牛叉,他們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猛人啊!”
“沒錯,真是幹脆啊,在這種情況下,一句話都不,就直接開打了,是要有多淡定的心態啊?”
“不是淡定吧?越是這樣的情況,越是能夠證明,他們對這次的比鬥,看的很重,根本不給對手留一點點的機會。他們早就在對視了,互相研究著對方的實力,殿主大人一下令開始,他們二話不的開打,生怕出手慢了,失去了先機。”
“在對決中,其實並不是誰先出手就占據先機的吧?”
“一般情況下,的確不是那樣,但劍道強者的對決,先出手,哪怕僅僅是一瞬間的快,就能夠占據先機了。”
“也倒是,我現在有些佩服他們兩個了,都是劍道才,都是性子堅毅之輩啊!”
“平日裏是看不出來的,左冷大師兄看起來很狂傲,可是他的劍道修為,一點都不差,我們都在休息的時候,左冷大師兄還是在修煉的,這份堅毅和隱忍執著,有多少人能夠比得上呢?”
“是啊,別看左冷大師兄平時很拽的樣子,那是實力的保證啊,他不和我們這些人話,也許是看不起我們的實力,也許是左冷大師兄需要很多的時間去修煉,哪裏有閑工夫理會我們呀!”
“沒錯,左冷大師兄很努力,我們都應該向左冷大師兄學習呀。”
宗武殿弟子們議論了幾句,便是聚精會神的看著拚殺在一起的張宇清和左冷。
張宇清的劍大開大合,威猛中帶著細膩和柔和;左冷的劍卻是另外一個極端,猶如是毒蛇吐蕊一般,招招都是狠戾和刁鑽。
張宇清的劍帶著令人迷醉的光暈,閃閃亮;左冷的劍閃爍著寒冰氣息,令人心寒。
就觀賞性而言,張宇清的劍,觀賞性遠比左冷的觀賞性要好。
但兩人不分伯仲,戰的很激烈,誰都勝不過誰。
劍光煜煜劍氣縱橫,張宇清和左冷兩人打的很是激烈,劍尖劍身不斷碰撞,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於耳。迷離的劍氣,殘留在空氣中,再看,張宇清和左冷兩人已經閃身飛走,打到了其他地方。
旁觀者看的驚心動魄,而真正懂行的人,卻是知道,無論是張宇清還是左冷,都沒有盡力,沒有出殺招,他們的劍氣,看起來殺氣十足,實則是虛攻,沒有殺傷力。
兩人進攻與防守,滴水不漏,沒有留下絲毫的破綻,是以誰都無法在短時間內一招製敵。同等級別的較量中,要一招製敵,本身就是很難的,幾乎沒有可能。
“看他們對決,真是一種享受啊,無論攻守,他們都很均衡,滴水不漏,找不到破綻。”
“是啊,不愧是雷劍派的才劍客,不愧是宗武殿的核心大弟子啊!”
“繼續這麽打下去的話,無法分出勝負來,他們劍道造詣都差不多,隻看誰能堅持下去,不露出破綻了。”
“很難,都是久經殺陣的劍道好手,怎麽可能輕易的露出破綻呢?”
“是啊,常規時間,幾乎不可能有贏家了,就看誰的毅力更強,這麽高強度的對決,神力不要錢一樣的揮灑成劍氣,時間長了,可真是受不了的。”
“拚殺到最後,還是得看誰的神力更充足吧?”
“我感覺,是左冷大師兄的神力更為雄渾一些,而張宇清,畢竟年紀還。”
“嗯,決鬥到最後,肯定是左冷大師兄贏。”
宗武殿這邊的弟子們,信心是很足的。看起來不分勝負的戰鬥,可拚殺到最後,就像是他們的那樣,靠的就是神力境界的支撐。張宇清的劍術造詣和左冷的劍術造詣差不多,打到最後,就是比神力堆積了,這是明擺著的事兒。
“師尊,二師兄情況有些不妙啊,看現在的樣子,誰都戰勝不了誰,最後就是拚的神力雄渾程度,二師兄跟左冷相比是有一些差距的。”
“是啊師尊,怎麽辦才好啊?”
二師兄,是雷劍派的年輕弟子們對張宇清的稱呼。而對張宇真,在雷劍派的時候,都是稱呼為大師兄的。張宇真和張宇清也許不是年紀最大的,可在張師手下的弟子中,他們兩個,劍術最強,當大師兄和二師兄,沒有什麽爭議。
張師淡淡道:“不一定,宇清的劍術沒有爆到極致,後麵就是一招定勝負的事兒,左冷的劍術雖然不錯,但對比起修煉到第五階段雷劍法的你們的二師兄,還是有差距的。”
張師信心很足,神色淡淡,絲毫不緊張。
戰鬥還在繼續,眾人都在議論著,張宇清和左冷,到底誰能贏呢?
衛晨這邊,漸漸的看出了一些端倪。
“衛晨哥哥,你覺得張宇清和左冷誰能贏?”公冶紅詢問衛晨道。
衛晨輕輕的笑了笑,道:“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公冶紅老老實實的搖搖頭,以她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什麽來的。
衛晨淡淡道:“張宇清一定能贏,雷劍法的神妙,還沒有爆出來,等他使出絕招,就是一招製敵了,左冷抵擋不住的。左冷雖然神力境界更強一些,可劍道之爭,微弱的神力境界差距,並不是什麽差距,劍術上的造詣和領悟能力,才是關鍵點。”
聽了衛晨的話,公冶紅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反正也聽不懂衛晨在什麽,總之附和他的話就行了……
東華等七人也都是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張宇清和左冷對決。
如果在場的人,誰最有言權的話,毫無疑問,那就是少昊神王。
衛晨看向少昊神王,淡淡笑道:“少昊神王,你覺得呢?”
少昊神王沉默一陣,道:“那個張宇清,肯定能贏,他的劍,才是正道!而那個左冷的劍,暫時能夠占據五五開,可他的劍並不是真正的劍路,而是走入了下乘的劍,沒什麽前途。這些年,他的劍還能勉強跟張宇清戰鬥一番,等過些年,張宇清還會飛成長,劍道之強無邊無際,而那個左冷的劍,幾乎到頭了,不會有多少進步的。”
“無論從哪個層麵上來看,張宇清的劍,都比左冷的劍強十倍!潛力和可塑性,都是張宇清更強!”
“在張宇清的身上,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了當年的我的影子。專心問劍,不問世事,方能成大器。張宇清的劍,已經有些不拘泥於劍法劍招,揮灑自如的感覺了。給他時間成長下去,萬劍歸宗乃至是人劍合一,並不是難事兒。”
少昊神王的神妙,公冶紅那丫頭是聽不懂的。但她見衛晨都是對那人有些客氣的詢問,所以在少昊神王完之後,公冶紅假裝聽懂了一樣,猛的點頭不已……
衛晨朝少昊神王豎了豎大拇指,道:“不愧是下劍道第一人,你的劍術造詣,才是最強。”
少昊神王沒有話,衛晨的恭維,也許算是恭維,也許就是真的。在劍術上,少昊神王怕過誰?
不過,有一個人,卻是不服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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