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本手抄的書,時間應該比較久了,又或是被翻的多了,有些發舊,我翻開看了看,字跡很稚嫩,但能看得清,不算,我湊近了些距離,費力地讀著“宇宙始初,混沌生太極,太極亦稱太一,是種宇宙的原質。後太極劃分為陰陽,輕清者為陽,上浮而為;重濁者為陰,下凝而為地。就此地形成,地形成後陰陽二氣互相吸引,雖有盤古真人將其劃分但仍不能完全隔離,陰陽二氣混雜從而化育了萬物。
萬物中陰陽比較平均的就演化成了人,至陽者化為部分神,陽氣高於人者化為山神或靈獸。至陰者化為虛空,散落在世間各處。陰氣稍重者化身為無生命的物件、草木、野獸一類。上古之人,五感發達,也就是他們既能看到仙人,也能看到魑魅魍魎,而隨著工具的出現,人的器官也在逐漸退化,一些本能也就隨之消失了,其中以直覺為最快,其次就是視覺。尤其是那種可以觀察到萬物的視覺,消失的很快很自然,不過並沒有對人有太大影響。後來偶有人會生而有這種視覺,統稱為陰陽眼!”
讀到這,我忍不住嘀咕了句,“這是什麽書,怎麽文白夾雜,不像是出版物那種啊。”倒像是東拚西湊地文摘,又或是像研究心得。
“這是我摘抄的鴻蒙誌。”一個聲音傳來,我一驚,抬頭一看,農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
我剛要站起來,打算和他出去聊,但當我看著他時,卻感覺農眼睛上有一絲藍光一閃而過。我確信我沒有看錯,但再仔細看時卻什麽都沒有發現,而農這個時候已經走了進來,緩緩在屋裏看了一圈後,農坐在床上對我“領導,我想當兵!”
我哭笑不得,又來了,我搖了搖手中的書,“是你抄的嗎?”我轉移了話題,農點點頭,“怎麽想到要抄這些?”我問道,我其實生怕有些孩子比較偏執,這個年紀的孩子很容易因為妄想而產生分裂症,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必須不能把他帶走。
“是我抄的。”農點點頭。
“抄這個幹什麽?”我問道。
“領導……”我打斷了他,“別叫我領導,你可以叫我排長,也可以叫我王排長。”
“王排長!”這子倒是改的快。“你相信人有陰陽眼嗎?”現在輪到他改變話題了。
如果是以前上大學時候,對這個問題,我一定會嗤之以鼻,可是在我經曆了很多事後,特別是複活那個事情後,我很難再堅定地站在唯物主義立場上去否決一切事情。
“也許有人有吧,傳,不會是空穴來風。”我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傳宋朝的包拯就有陰陽眼,所以他可以日斷陽、夜審陰。”農冷不丁冒了句。
我笑笑,“如果你想要當兵,那你得把一些觀念先丟開了。”
農低下頭,聲音低低的道“我知道,我會的。”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倒是感覺這個孩子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
屋子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中,我想想,反正也是要找農談話,那麽不如就在這裏進行罷了。
於是我隨口問道“農,你平時都有哪些愛好啊?”
“看書。”“就是看書?”“是的。”“也不出去玩?”“沒有。”
“那吃完飯你跑哪裏去了,大家還找你半。”我好奇的問。
沉默。
我心裏想這個孩子八成是心裏有事,不過,如果是和個人性格無關的,那就不在我操心的範圍了。
我又問道“那你有什麽特長呢?”
到這個,農似乎來了精神,他頭抬起來看著我,“王排長,我夜視力很好,這個算不算特長?”
我頓時很感興趣,我決定試他一試,我隨手從口袋裏拿出幾張零錢,抽出一張五毛的,舉在胸前,“你看這是什麽?”我們距離差不多有一米,這個距離又這麽暗,他能不能看出是錢我不知道,不過我不覺得他能看出是多少麵值的。
誰知道我剛舉起手,他就開口了“是五毛錢。”
我又換了一張一元的,還沒舉起來,他就“你又換了一個一塊的。”
我愣了,看了看手上的錢,還有1個兩毛的,1個五元的,1個十元的。隻聽農道“你手裏還捏著1個兩毛的,1個五元的,1個十元的。”
這麽厲害?我不由得讚歎道,不過我卻還是不大信服,我決定再試試。我看到桌子邊上有一副撲克,我心裏一動有了計較。我讓農把被子抖開,套在頭上,我將撲克牌抽出,抽了一張紅桃七,賽到他手裏,讓他看看這是什麽。
不一會,農就報道“撲克,紅桃七。”
我大為吃驚,要知道,蒙上頭,可是光線微弱的很,一般人可是什麽都看不見了。
我連著又塞了好幾張撲克進去,都被準備的報出了花色和數字,神了!我心裏想,這個孩子我一定要帶走!這,也算是有特異功能了吧!?
我讓他把被子拿下來,問他怎麽會有這種能力,他不好意思地,從時候就發現他能晚上看東西,後來年紀越大,這種能力就越強,越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到這裏他把“更多的東西”咬字發音重了很多,可惜我沒在意,不然後麵發生的事情我就多少會有一些心理準備了。
屋裏太黑,我始終不習慣,所以我喊上農,走出了他的房間,我想和他的父母談談他的這個能力。農母親就在外等著,父親還沒回來,我隻得詢問他的媽媽,他媽媽也不出個所以然,隻是在他剛出生個月的時候,大家就發現:這個孩子的眼睛跟一般人不-樣,他的眼睛有一點兒藍。父母帶著他到縣城醫院看了一下,醫生卻不要緊,以後大了,慢慢就好了。此後,農一地長大了,視力卻越來越好,尤其是到了夜裏,看東西一清二楚,白不咋精神,可一到了夜裏卻開始興奮。慢慢地,農發現自己喜歡晚上看東西,而且一清二楚,如同白晝!
有點藍?!我記得農剛進屋裏的時候,我好像也看到了一絲藍光在他眼裏閃過。這個孩子,還真有些特別啊。
正想著,村長、農父親和老韋從外麵回來了,見到農時候都很驚奇,老農“崽子,你去哪裏了,我們找了你一圈!”還要再罵的時候,村長攔住了他,對我“村子裏出了點事,我不能陪你們了,領導,你就在這裏歇歇,回頭我再安排人送你們走。”
我看了看老韋,發現老韋神色也是比較憂慮,估計是真出了什麽事情了,老韋發現我在看他,對我道“我去幫著村長點,畢竟我也是人武幹事,有些活也是我份內的。”
我正想問出了什麽事情的時候,村長又急忙拉著老農和老韋出門了,剩下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堂屋裏,我隻好又坐在堂屋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農母親嘮起嗑來。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當我第三次看表時候,已經是下午快四點了,我有些不耐煩起來,一直在邊上待著的農看在眼裏,悄悄站起身走到我身邊,“王排長,要不要我去看看。”
我望了望他,恩,還是有點眼力價兒的嘛,點點頭對他“去看看怎麽回事吧,催下一下你村長和韋叔,就我們還要趕著回呢。”經過上次的事情後,我是每次都當來回,絕不在村裏過夜了。
農應了一聲就往外走,後麵他媽叫了一聲,“問他們晚上多久回來吃飯!”
就這樣又過去了快一個時,我心裏壞了,這下晚上估計又回不去了。就在我焦急的時候,農從外麵跑回來了,先對屋裏擇菜的母親“一會兒大家都回來吃飯,爸要你趕緊做飯了。”然後又對我“是出事了,村子東邊的茂茂昨不見了,今還沒找著,外麵很多人在周圍山上找。”
我吃驚地問道“誰是茂茂?”“茂茂是村子裏的一個女孩,十三歲。”農簡短地。我站了起來,看了看,昏沉沉的現在五點就開始暗下來了,轉頭往往農,我心裏,最後一家了,可別再出幺蛾子了啦。想畢,我隻好再次坐下,農幫著母親搭手去做飯,我則一個人坐在堂屋裏等待著大家的歸來。
又過了大約半時,外麵傳來一群人的腳步聲話聲,我站了起來,是大家回來了吧?果然,首先走進來的是村長,村長後麵跟著一個警察,年紀四十多的樣子,有些發福,一臉倦容,然後是老韋和老農跟在後麵,我有點驚愕,怎麽警察來了?
就在這時,聽那個警察道“快過了4時,不排除孩出了意外,晚上還應加強搜索。”
(未完待續,明日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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