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顏趴在桌子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
不知怎地,嚴安庭忽然朝着她看去,江時顏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條件反射性的躲到了桌子底下。
嚴安庭莫名笑了一聲,「我有那麼可怕嗎?」
在夜色的掩護下,嚴安庭帶人迅速的靠近人販子的窩點,給他們帶路的正是那隻被拐回來的大公雞。
很快幾人就搞定外面的人準備繼續往裡走時,正好迎面撞上出來上廁所的人販子,那人嚇得大喊,「警察來了。」
甚至還按響了報警器轉身就跑。
江時顏聽見了耳麥里的警報聲,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過了多久,江時顏透過模糊的畫面看見了被拐的小孩子。
「那些被打斷手腳的孩子怎麼樣了?」
嚴安庭沉默了片刻,「死了兩個,一個失血過多,一個餓死的。」
江時顏死死的抓着桌子,剎那間紅了眼眶。
就在這時,槍聲驟然在林子裡出現,留下來當後援的小隊瞬間警惕起來,小九從江時顏背後跳出來,原來是一個犯人逃了出來。
男人居然逃出了包圍圈,甚至沖向江時顏,想抓她做人質。
未曾想這時一條毒蛇突然竄出咬在男人的手臂上,男人痛哭出聲,揪着那條蛇的七寸狠狠的甩了出去,中毒的男人一開始還想逃跑,可在毒素蔓延後最終倒在地上。
而小蛇痛苦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眼睛還看着江時顏的方向,鮮血慢慢的從他的身下溢了出來,江時顏見此情形,不禁落淚。
最終一夜過後,突擊行動終於落下了帷幕,江時顏將小蛇埋在陽光照射下的土地,其實動物的壽命通常都很短,她也曾經見證過很多動物的死亡,只是這條小蛇是為了保護她而死,這讓她心裡很難受。
因為害怕江家父母擔心,江時顏選擇了回江家。見到她,江家父母終於繃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送她回家的小朱一臉尷尬的站在旁邊,好在江亦恆對江時顏十分了解,也出於對警察的信任,並沒有往她被欺負那方面多想。
江時顏哭着哭着就打了個嗝,「哥,我想吃抹茶芝士。」
江亦恆哭笑不得,「你洗個澡換身衣服,哥開車帶你去買。」
她點點頭,抓起江亦恆的袖子用力擤了擤鼻子,然後朝着房間走去。
江亦恆差點氣死,當着警察的面不好打妹妹。
人哭過之後,江時顏心情總算好了起來,主動地和哥哥說了小九救了她一命的事情,儘管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還是能想象得到當時的危險。
只是他現在更擔心妹妹,現在這能力警方知道了,那豈不是也意味着會被官方盯上?
事實證明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第二天警犬基地的負責人找上門來了,一起陪同前來的還有帶着小九的朱迅等人,表示要帶江時顏去基地參觀警犬基地。
張警官笑着點點頭,江時顏看向江亦恆有些期待,「哥,我想去。」
看見妹妹一臉期待,他也不好再阻止,本想跟着一起去也放心,沒想到臨時來了場手術走不開,只能拜託其他人之後把妹妹送回來。
江時顏來到警犬基地後瞬間兩眼放光地看着那些正在訓練的警犬,在訓導員解散命令之後,那些警犬全都朝着江時顏跑過來。
所有警犬都圍在身邊喊着讓她摸自己,小九被擠了出去,急得在外面狂叫。
「早知道不告訴他們了。」
江時顏簡直不要太幸福了,笑着把每個警犬都親了一口。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跑過來,「唐哥,黑虎又發瘋了,你快看。」
基地的唐訓導員臉色驟變,正準備跑去處理,就被張警官喊住,然後江時顏就被喊過來,「我們基地有一條德牧公軍犬最近總是發瘋咬傷了兩個同事,還經常撞牆,你能不能去溝通問問?」
江時顏立即答應下來,等到了關着黑虎的單間,就看到一隻兇狠的德牧呲牙咧嘴。
「黑虎,你好啊,我叫江時顏,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
「汪!你真的能聽懂我說話嗎?」 江時顏笑着點點頭,表示可以。
黑虎忽然扒拉着圍欄,「你幫幫我,我頭好疼啊,特別難受,他們給我打了針,我不是故意咬他們的,但是我控制不住,真的好疼啊。」
江時顏重複一遍,黑虎說他被壞人注射了毒針,他說他很難受,頭很疼,咬人也是因為疼得控制不住。
唐訓導員臉色難看地抓住江時顏的手,「你說什麼?你確定是毒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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