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的電話遠比昨晚那個噩夢來的更加可怕,原本我以為那個噩夢它隻是一個噩夢而已,但沒想到這個夢卻是事實。
張超他真的死了,而且還死的很慘
直到劉波已經掛了電話我還依舊站在原地發呆,還是周振這時候來到我房間,發現了我的不對,才叫了我一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一見是周振,一把就抓住了他,語氣激動的道:“周叔,死了,死了他真的出車禍死了”
“死了”
周振被我的話弄得有點糊塗,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一把推開我,大喝道:“你冷靜點,到底是誰死了”
被周振這麽一聲大喝,我頓時清醒了不少,情緒也慢慢穩定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說道:“張超,張超他昨天晚上出車禍死了”
張超
聽到這個名字,周振也是有些不太相信,嘀咕道:“好好的他怎麽會出車禍死了呢”
緊接著他目光看向了我,用一種異樣的語氣問道:“你剛才說他真的出車禍死了,難道你知道他要出車禍”
我此時腦子很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於是我就將昨天晚上夢到張超出了車禍,而且還死的很慘的那個噩夢說了出來。
我說完以後,周振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片刻他問道:“你有沒有問張超出車禍的時間是幾點”
“聽打電話來的同事說好像是夜晚的十二點左右。”
十二點左右
當這句話說出口以後,我瞬間吃了一驚,瞳孔隨之放大。
“怎麽回事”
見我反常,周振問道。
“十十二點左右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我想起了一件極為詭異的事情,昨晚張超給我打過電話,當時我還特意的看了一下時間,那時候剛好是淩晨一點。
而劉波在電話中卻告訴我張超是在昨天夜晚的十二點左右才出的車禍,並且是當場死亡。
那麽淩晨一點的時候張超又怎麽可能會給我打電話呢而且在電話中張超連一句話都沒說,就那麽無聲的,現在想起來的確有些詭異,難道這是鬼來電
冷靜下來後,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周振。
周振聽後也同樣覺得張超的死似乎透露著蹊蹺,好像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但以免我多想,卻還是安慰了一句說道:“或許是當時你的其他同事用張超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吧”
雖然明知道周振是為了安慰我,但我還是搖了搖頭,這個理由太過牽強,根本不足以讓人信服。
先不說警察為了取證調查,會將事故現場封鎖,將所有遺物帶走,就算是有同事拿了張超的手機,那麽打電話給我之後為什麽又不說話呢
難道隻是為了單純的整我玩兒
或者是這個無聲的電話又代表著什麽呢
想不通,就算是抓破了腦袋我也想不明白。
最後周振問我怎麽辦,是不是要去看張超最後一眼。
我點了點頭,無論如何張超既然死了,我都是要去看一眼的,先不說平時我倆關係就比較好,單單是這一段時間他也是真正的在關心我,這一點我就要去送他最後一程。
等我和周振兩人到市醫院的時候,劉波已經等在了醫院的大門口,然後就帶著我們去了地下室的停屍間。
出了這樣的事情,除了劉波之外,公司的領導也在,另外還有兩名身穿製服的民警,一男一女,年紀都和我相差不大,而且女的長的還挺漂亮,我他們估計是來辦案的。
而事實上也正如同我所料想的那樣,我和周振剛走過來,公司的領導就指著他們對我說道:“小林啊,這兩位是派出所的唐警官和柳警官,你先配合他們錄下口供。”
男的叫唐宇軒,女的叫柳曼;讓我錄口供這倒不是他們懷疑我,畢竟張超的死是出於車禍,錄個口供也不過隻是走走過場,問了一些張超生前的事情罷了。
然後因為有兩個民警打招呼的緣故,劉波很輕易的就帶著我和周振進了停屍房。
停屍房的溫度要遠比外麵冷的多,剛走到裏麵我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感覺四周都冒著涼氣,死一般的寂靜。
靜到除了腳步聲以外,甚至我們三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停屍房這個地方,到處擺放的都是死屍,又在地下的最底層,陰氣極高,如非必要根本沒人願意進來。
很快我們找到了張超的屍體,第一眼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我才知道他死的到底多慘。
整張臉都被撞爛了一半兒,如果不是另外一半的麵孔還能模糊的看出一些張超的輪廓的話,那麽我幾乎有些懷疑躺在這裏的到底是不是他。
劉波這時候小聲在我耳邊告訴我,據說當時第一時間去現場看到的民警說張超的那半邊臉是生生的摔落在路邊的柵欄上摔爛的,然後又被隨後駛過來的車子從腰部碾壓了過去,現場鮮血混著腸子內髒流了一地。
我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的那種場景,但縱然隻是想想也能夠想象的出來當時的那一幕到底是有多麽的血腥,多麽的悲慘。
不知不覺間雙眼有些濕潤,竟然是有些莫名的難受。
但這時候異變突生,停屍房因為是在地下室的緣故,縱然是在白天也是開著燈的,然而在這一刻所有的燈就好像受到了某種幹擾,忽明忽暗,不斷的閃現,爆出一道道火花。
緊接所有的燈忽然全部熄滅,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我感覺這一刻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被無盡的森冷與黑暗所包裹,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周振和劉波都不知道哪去了,詭寂的嚇人。
我大聲的呼喊,伸手摸索著,但卻沒有絲毫回音。
不對,隻下一刻就響起了一道腳步聲。
有腳步聲
黑暗中我就好像找到了一絲寄托,連忙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摸索靠近,越來越近,很快我摸到了一個身體。
我還來不及問他是周叔還是劉波,下一刻就看到了一張慘白模糊的麵孔,頓時讓我嚇的驚叫一聲,甚至是感覺自己的頭皮在這一刻都要炸了。
那張慘白模糊的臉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躺在推床上的張超,此時他竟然就站在我的麵前,那血肉模糊的半邊臉瞪大著眼睛看著我。
在他的口中和鼻子中眼睛中還不斷的向外流出著黃紅相間的粘液來。
我看到了什麽
張超明明已經死了,而且就躺在那裏,怎麽會站起來的
難道是詐屍了不成
我此時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整顆心似乎都要從嗓子裏麵冒出來。
然而這種恐懼似乎來的還並不夠那麽的強烈,緊接著我又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穆顏。
她就那樣悄無聲息的,詭異的出現了。
雖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她的模樣我卻看的格外的清晰,她依舊是那種很猙獰的模樣,雙眼中好像充血了一樣的血紅,眼神凶戾。
對上她的目光,我感覺自己渾身都在打顫。
我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然後我看到了劉波出現在我身邊,他似乎有些奇怪的盯著我看,問我怎麽了
劉波
我頓時變的有點激動,然而當我在抬頭的時候,卻發現不管是穆顏還是張超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我好像也已經離開了停屍房,這讓我一臉的迷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一把抓住劉波的肩膀問道:“我們不是在停屍房嗎周叔呢”
“周叔啊周叔他說去找那兩個民警問點事情,讓我們在外麵等他。”劉波笑著說道。
“外麵”
我向四周看了看,此時我和劉波就站在醫院門診的走廊上。
劉波這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先去放放水,在不放出來老弟都快頂不住了。”
說著就一溜煙兒的向外麵跑了出去。
但他剛跑到走廊外麵,我就聽到“咣當”的一聲巨響,等我目光看去的時候,劉波整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高空墜物,直接將他的腦袋如同砸西瓜一樣砸的粉碎。
我想要大喊,這時候一隻手卻用力的拍在了我肩膀上,把我嚇了一跳。
我連忙轉過身,一看竟然是周振。
他此時皺著眉頭看著我問道:“小林,你怎麽了”
周叔
而更加讓我疑惑的就是劉波此時就站在周振的身邊,同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問道:“浩子你咋回事無緣無故的發什麽呆”
發呆麽
我看了看此時所在的地方,依舊還是停屍房,我們進來的那個位置。
而張超也還躺在推床上,紋絲不動。
我麵色有些難看的看向劉波,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你,你還活著”
“去去去浩子,你丫的到底怎麽了,咒我死啊”劉波一臉的晦氣。
隻有周振似乎看出了我得不對,然後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好了,先別說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吧。”
我連連點頭,此時我是一分鍾也不想在這裏多呆。 :\\
就算剛剛那一切都隻是幻覺,但這種幻覺也未免太過可怕與真實了一點,真實到我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有精神分裂症。
離開了停屍房,向外麵的走廊走去,此時我依舊還沉浸在剛剛的那種景象中。
這時周叔說要去找下那兩個民警問點問題,而劉波則是說要先去衛生間撒泡尿,說完好像憋的很急,拔腿就跑了。
我先是一愣,緊接著感覺這一幕似乎是那麽的熟悉。
頓時我一下子想了起來,眼前的這一幕不就和剛剛我所看到的那一幕如出一轍嗎
我驚恐的抬頭看去,劉波此時還差一步就已經跑到了走廊外麵,我頓時聲嘶力竭的大喊一聲,想要製止。
但一切卻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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