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自己面前有人,徐長言突然睜眼定定地看着蘇文止,抬起一隻手來觸碰蘇文止的臉,用食指手背從左臉勾到右臉,然後又把碰過蘇文止臉的那隻手高高地舉起來,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看。
蘇文止被摸得頭皮發麻,他再次對自己說,這人只是醉了醉了,不用一般見識,不過看着這樣呆愣愣的徐長言,蘇文止又覺得自己的心情不是那麼低沉,挺有趣的。
「徐長言。」蘇文止喊了一聲,「徐長言,還聽得見嗎?」
「嗯。」徐長言聽到有人喊他,他不住地點頭。
「你今天是不是不高興?」
「嗯。」聽到這句,徐長言把頭耷拉了下來。
「為什麼不高興?」
「……」不回答。
這個問題得不出答案,蘇文止又問:「是不是我惹你不開心?」
徐長言搖頭。
「那你討厭我嗎?」
徐長言似乎翻着眼睛想了想這個問題的意思,然後搖頭,看着蘇文止,說:「不討厭,我喜歡你。」
蘇文止臉也發燙了,感覺喝的酒在此刻化為了酒意。
這具身體真的的的確確是個男人,不是女人。
不過還好徐長言這副模樣是在家裡喝醉的,如果在外面喝醉成這副樣子,蘇文止相信,不論男女,那後果真的都不堪設想。
因為徐長言這副醉美人的模樣實在很勾人。
蘇文止又伸手在徐長言面前揮了揮,伸出的手卻被徐長言一把捉住,徐長言把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按,徐長言的臉又燙又紅,燙得蘇文止的手簡直受不住,蘇文止本想把手抽回來,結果徐長言握着蘇文止的手直接倒在他的胸口了。
蘇文止輕輕地把徐長言抱起來,抱到床上,拿熱水泡過的帕子給徐長言把臉擦了擦,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就躺在了一處。
第二天,蘇文止醒來後,就看見徐長言睜着眼睛,躺在他身邊睜着眼睛一臉溫柔地看着他。
蘇文止回想起昨晚兩個人都喝了酒,睡得都實在太好。
不過早上這個氣氛實在有點古怪,對於兩個男人來說過於溫馨了一點。
徐長言對他說了一句早上好,很和諧溫馨的局面,蘇文止也沒有打破這美好的氛圍,回了一句早上好。
今天一早蘇文止就收到了他媽發來的信息,今天也正好是調休的日子,蘇文止收拾好就出門去車站接他媽去了。
徐長言也跟着一起去了,因為索性留他一個人在家也無事可做,不如一起去外面逛一圈。
車站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蘇文止讓徐長言注意跟着自己,不要走丟。
蘇文止媽媽是坐火車來的,早早地就給蘇文止發了消息,等蘇文止和徐長言到了車站沒看接到人,一打電話去問得知人還在車上,還得等幾個小時才到得了。
蘇文止和徐長言在車站外等了好幾個小時,也不嫌無聊,中午兩人在車站外面的飯店簡單吃了個飯。
接到蘇文止媽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三點鐘了。
蘇文止媽是個挺和善的普通中年婦女,名叫康玉蘭,她23歲的時候和蘇文止爹結婚生下的蘇文止,今年47歲了,雖然不高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很精神,看得出平時生活得挺開心滋潤,沒有什麼煩心事。
一出車站蘇文止媽看到蘇文止的第一眼,一臉喜出望外,趕緊衝過來,放下手裡的行李,拉着蘇文止左瞧瞧右看看檢查蘇文止是不是工作太累又瘦了。
最後不管蘇文止瘦沒瘦先說一句,「兒子你又瘦了,媽和你說了不能只顧着工作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身體是自己的,不要等到以後老了才知道吃虧。」
蘇文止也不和他媽爭,順着她點頭說:「嗯嗯,我知道。」
得到兒子的回應後,然後康玉蘭才注意到蘇文止身邊還站了一個人,看起來苗苗條條高高瘦瘦的,站在蘇文止旁邊,扎着長長的馬尾,眉清目秀白白淨淨的,康玉蘭還以為是蘇文止新交的女朋友,仔細一看,這哪是什麼姑娘家,分明就是個男孩子,留着一頭比女孩子還要柔順的長頭髮。
康玉蘭說:「這是?」
蘇文止趕緊和他媽介紹,「媽,這是徐長言,我一起住的朋友,今天和我一起來接你的。」一邊又對徐長言,「徐長言,這是我媽。」
徐長言笑着對康玉蘭打招呼,「阿姨您好,阿姨你叫我小林就好。」
「唉,好好,小林你好你好,謝謝你和蘇文止今天來接阿姨。」既然是和自己兒子一起住的,關係肯定不差,康玉蘭對於這些和他兒子同齡的孩子們都有着慈母的心理。
「阿姨不用客氣。」徐長言在長輩面前格外乖順,徐長言拿起一袋康玉蘭扔在地上的行李,「阿姨,我幫你提這個。」
「好好,謝謝。」
蘇文止把他媽背上的包取下來換成徐長言背上,而自己拿過了徐長言手中的更重的行李,然後三人一起離開了車站。
蘇文止一個人提着行李走在前面,他回過頭來就看到他媽和徐長言兩個人邊走邊說話,把他媽逗得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兩個人都在笑,徐長言微微笑,蘇文止他媽哈哈哈大笑。
徐長言很討蘇文止他媽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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