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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言看得出神，他把手機上的照片舉到蘇文止面前，「你以前的照片。」
「黑歷史了。」蘇文止有點不好意思，伸手去抓徐長言的手機，徐長言不給他，把手縮回去把手機藏在背後。
蘇文止撲過去，兩人搶得扭在一起，床能夠睡下兩個人，但是兩個人在上面玩遊戲的話就要小心不要掉到床下。
徐長言把手機往後舉起來，蘇文止前撲伸手去夠，徐長言轉過身順勢將他壓住，徐長言臉微紅，趴在蘇文止胸前，微微喘氣，蘇文止也在笑，他抬起手，把手放在徐長言背上，輕輕安撫，「不鬧了。」
徐長言呼吸平順之後，把頭抬起來，垂着眼睛看着蘇文止，蘇文止躺在他身下，帶笑的眼睛裡面只有他的倒影。
而蘇文止視角看到的就是，徐長言散亂着黑髮，撐在他面前，趴在他身上，輕輕喘着氣，面色微紅，雙眼滴溜溜地看着他。
蘇文止頓時覺得心跳有些加速，蘇文止24歲了，他沒談過戀愛，沒有經驗，心動是什麼滋味，以前在學校看到公認校園女神的時候好像也沒有感覺。
而今天晚上，他覺得這種氣氛有點微妙，不知道這是什麼感受，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心動。
他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在徐長言低頭的那一刻，他沒有選擇避讓開，他的手一下一下地順着徐長言的脊背，徐長言低頭親在了他嘴角上。
只是輕微的嘴唇貼嘴角，這一親，蘇文止怔住一會兒，徐長言抬起頭看着他，直直地望進蘇文止眼裡，蘇文止如夢方醒，覺得這樣的發展方向有點不對，然後他推開徐長言起身進了浴室，眼角瞥見徐長言跪坐在床上的背影。
不對，這種走向不對。
熱水從頭淋到腳，把蘇文止淋得更加清醒。
蘇文止洗完澡出去，就看見徐長言側躺在床上，蘇文止邊擦頭髮邊靠近徐長言，看着徐長言一動不動的背影，輕聲發問，「睡了？好吧，晚安。」
蘇文止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開始搜索有人能看到別人的過去是怎麼回事，出來的一堆回復都是算命相關……又搜索了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嗎，看得迷迷糊糊伸懶腰的時候回過頭髮發現徐長言坐起來正看着他。
「怎麼醒了？」
「嗯。」其實徐長言沒有睡着，他光着腳下了床。
「把鞋子穿上，地上涼。」
聽蘇文止這樣說，果然地上的寒意從腳底蔓延，徐長言五個腳趾在地上蜷縮了片刻，又退回去坐到床上。
蘇文止覺得好笑，走過去握住他懸空在外的腳，果然是冰涼的，蘇文止拿手捂了一會兒，就把他腳放進被子裡蓋着。
「你還不睡？」
「就來。」蘇文止走過去關掉電腦，爬上了床。
或許是剛才的情不自禁讓現在的氛圍變得尷尬起來，空氣中的沉默因子爆發，兩個人都沒說什麼話，但是又確實沒有睡着。
「蘇文止，你談過戀愛嗎？」徐長言的胸腔里一顆心跳動的速度由平緩變為急促。
「沒有。」蘇文止似乎是沒有料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呆滯了片刻回道。此時兩人躺在床上，兩具身體的距離不過兩個拳頭，呼吸聲幾近可聞。
「我也沒有。」急促的心跳又歸於平緩。
「哦。」蘇文止閉着眼睛，醞釀了好久才堪堪開口，「徐長言，你是人吧？」
身邊的人有體溫，有呼吸，有血有肉，不是人還能是什麼呢？
徐長言翻過身來看着他，問：「怎麼了？」
蘇文止也忘了他並沒有正面答話，只說：「沒事，睡吧。」
新盛的殺人案件還在擴大，又死了一個人，死者是男性，前一名死者是女性，警方排查了這兩名死者，沒有任何共同點，兇手是臨時作案還是蓄意謀殺不得而知，這樁連環殺人案弄得市里人心惶惶，警方還沒抓到兇手，只斷定兇手大概是中年男性。
周末徐長言在廚房弄飯，蘇文止在看當地新聞聯播，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他走到廚房和徐長言說這件事情。
徐長言問那是不是還要死人？
蘇文止不置可否，想了想，「大概率還要出事，畢竟兇手還沒抓着。」
飯後，兩個人坐在沙發看電視，換台的時候又看到當地新聞重播，電視裡記者採訪當地周圍的人，畫面中一閃而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徐長言「哎」了一聲，蘇文止問他怎麼了。
徐長言指着電視裡，「沒事，剛剛畫面中好像看到一個之前看到過的人。」
蘇文止拿着遙控器把電視慢慢往回調，調到一幀畫面的時候，徐長言唉了一聲，蘇文止按了暫停。
畫面上主持人的後方走過一個黃色的身影，大白天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不過沒有什麼人注意到。
「這個？」
「嗯，上次去新盛送咖啡，見到過這個人，當時我們把咖啡送到樓下，正好看到他從上樓，因為他上次也是黃色的衣服黑色的帽子，還駝着背，就記住了。」徐長言的記憶力果然不差。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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