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不是嫌疑人吧,如果他是,應該不會這麼大膽還光明正大出來。」徐長言咬着唇思考。
「沒準,有的人就愛反其道而行之,你越以為他不會怎麼樣,結果他就偏怎麼樣,你表面上看他是正常人,也許私下是殺人不眨眼的狂魔。」
這下徐長言呆了,他轉過頭呆呆地看着蘇文止,兩個人坐着靠得近,蘇文止伸手就揉了揉他的頭,「開玩笑的,別在意。」
讓蘇文止震驚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一樁事件。
徐長言見義勇為成熱血青年上當地新聞了。
這件事蘇文止是在晚上下班回家的時候在電視上看到的,在等救護車來的時候,攝像機對着徐長言一頓猛拍,記者開始問問題,蘇文止從視頻對話中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個大概。
當天下午徐長言在店裡接到的單子,是新盛一家住戶,徐長言去送咖啡,準備按門鈴的時候,發現門已經打開了,他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門內沒有回應。
徐長言站在外面正覺得奇怪,又看了看門牌號的確是這家店的沒錯,準備把咖啡放到門口的時候,門裡突然發出一陣聲響,徐長言覺得不對勁,又喊了一聲,裡面又沒聲了。
貿然走進別人家裡不對,但此刻徐長言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客廳空無一人,臥室裡面傳來細微的響動,徐長言輕輕走過去,站在門口,然後推開門,就看到裡面一個女人被綁在椅子上,脖子上流着血,被膠布粘着嘴,只剩下眼睛露在外面,一臉驚恐地看着徐長言。
徐長言心裡陡然一驚,他身子快速向下一滾,將手裡的咖啡袋向後甩去,正好打到背後拿刀的戴口罩的男人臉上,徐長言轉過身盯着拿刀的男人,戴着帽子,戴着口罩,看不清臉,只有一雙兇狠的眼睛露在外面。
徐長言飛快往左右一看,臥室裡面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有個塑料掃帚還離得很遠,口罩男一招不成開始繼續砍第二刀,兇狠程度刀刀致命,徐長言身子矯捷,雖然一開始受傷處於下風,不過一直都拼盡全力和他搏鬥。
歹徒拿着刀直往徐長言身上戳,徐長言雙手緊捏住他的手,徐長言看着對面凶神惡煞的眼睛,二人扭打在一處,刀子應聲落地,歹徒怕浪費時間白在這裡耗着,在沒得手之後就拉開門就跑了。
徐長言陰差陽錯救了這位女顧客。
在歹徒離開後,徐長言把她解開,女顧客已經嚇傻了,被鬆開後拿着手機開始報警,等着警察和記者來家裡,然後就是電視劇里播放的場面,記者提問。
然後警察救護車和記者都來了,女顧客都上了救護車去醫院,徐長言在一旁接受採訪。
兇手還沒有捉到,為保護證人安全,電視上徐長言的臉是打了碼的,不過蘇文止看到的時候,一眼就認出那是徐長言。
蘇文止拿起外套就往外面沖。
他在出租車上打電話給徐長言,徐長言沒有接,無人應答,蘇文止心急如焚,催師傅能不能開快一點,師傅無奈道:「我也想開快一點啊,年輕人,紅綠燈要遵守啊。」蘇文止看着外面的紅燈,突然間不說話了。
趕到警察局,徐長言正好錄完口供,又是上次的胡警官送徐長言出來,蘇文止一把上前拉住徐長言左右檢查了一番,沒有受傷,蘇文止瞬間放下心來。
上次沒說再見,這次依舊見面了。
「案發地點又是新盛,我們懷疑這次案件的歹徒和連環殺人案有關係,你看到過歹徒的身形,不排除會有歹徒報復可能性,最近多注意安全,有事的話找警察。」
胡警官看起來為這件案子辛苦了不少。
「謝謝警官。」
「我的號碼你們記一下,有事給我打電話。」蘇文止和徐長言都把號碼記下了。
回到家已經深夜了,徐長言身上雖然沒有皮外傷,但是晚上洗完澡後,蘇文止在他身上發現了大大小小碰撞而得的淤青,又拿出藥酒給他搓背。徐長言皮膚白淨,淤青更是顯眼,蘇文止邊搓邊問道:「今天那個男人看到你臉了?」
徐長言發出一陣痛苦的悶哼,蘇文止立馬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嗯,和他打的時候他看到了。」
「他手上有刀,萬幸你沒出事,我今天看到新聞的時候,又急又怕。」
蘇文止想起都是一陣膽戰心驚,徐長言雙手無寸鐵,和拿刀的亡命之徒對上不是會吃大虧嗎?
萬幸,沒有出事,「他和那個女人什麼關係,是什麼原因導致綁架,私人恩怨還是反社會人格,明天去問問,不然我放心不下,怕他報復。」
第二天的時候,徐長言在店裡上班,那個女顧客找來了店裡,還來了一兩個記者。女顧客給徐長言送了一面見義勇為錦旗,不停地對徐長言道謝。
徐長言當時去得及時,女顧客脖子上傷口較淺,現在裹了一層紗布。
據女顧客說,她和那個男人沒有任何關係,她也不認識他,最近小區門口的監控壞了還沒重裝。
而當時外面有人敲門,她沒有防備一開門之後就被控制住,後來想到他們說,可能是連環殺人案的殺人狂魔,她就一陣後怕。
她這是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
這幾天,她身邊都跟着便衣警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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