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止死去活來之後,替徐長言順順頭髮,徐長言伸手要抱着他,兩個人精疲力竭窩在一起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蘇文止的身體就像舊自行車散架一樣,哪哪都疼。
徐長言早早起來給他做好粥,讓他中午記得吃清淡一點,他在網上查的。
這種事,不做還好,一旦做了,就開始食髓知味。
徐長言在床上有時叫他哥哥,有時直接喊蘇文止,問他痛不痛,爽不爽。喊得蘇文止時常失神恍惚,不知道該怎麼答。
有時橫衝直撞,有時綿密細膩。蘇文止覺得他是床上折磨自己,把自己吃干抹淨的妖精,他還一臉的無辜。
春節的時候,蘇文止爹媽催蘇文止回家,蘇文止媽催他的個人終身大事。
今年蘇文止把徐長言也帶回家了。
蘇文止向家裡打電話打電話,一開始蘇文止和他媽說:「媽,我今年帶個人回來過年。」
康玉蘭在電話對面激動得喜笑顏開,以為是未來兒媳婦,在她還沒來得及問東問西查家譜之前,蘇文止補了一句,「就是和我一起住的那個男孩兒,他不回家,我乾脆帶他來我們家過年了。」
徐長言收拾好東西,隨着蘇文止一起趕車回家。
徐長言沒有身份證,蘇文止找的外面的包車。
包車上擁擠不堪,兩個人擠得窩在一起,一人靠在另一人的腿上,雖然親密,但是這種情況這種地方大家想不到那一層去。
第一次去蘇文止家裡,徐長言很緊張,蘇文止讓他別怕。
一路顛簸了幾個小時,窩得腰酸背痛,終於到了自家樓下,康玉蘭已經在樓下等待。
徐長言遞上蘇文止提早準備好的年貨,喊阿姨好,康玉蘭接過,看看徐長言,說,唉,孩子破費了,來就來,這麼見外幹什麼,不過康玉蘭顯得很高興。
老式的筒子樓沒有電梯,蘇文止提着東西往樓上走,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徐長言陪着康玉蘭在後面說話。
回家後,蘇文止放下手裡的東西就把徐長言拉回了自己房間,徐長言站在書櫃前看他以前的相冊。
蘇文止渾身酸軟躺在從小到大睡的床上,徐長言坐在他旁邊,蘇文止把頭向徐長言腿上放,把徐長言的手放到自己頭上,徐長言往門外看了一眼,關了門的,他轉過來低頭看着蘇文止,用手輕輕撓蘇文止的頭,順手給蘇文止抓了抓頭髮。
和徐長言親近是件舒服的事,蘇文止一邊親近徐長言一邊閉着眼在想事情,他不打算這個春節向家裡出櫃,以前他從沒有這樣的跡象,父母根本沒有心理準備,他也不知道父母對此會有什麼反應,他不想毀了這個傳統的,代表闔家歡樂的年。
晚上蘇文止爸爸回來後,蘇文止和徐長言陪謝爸爸喝酒。
蘇文止爸爸是個普通的中年男人,友善和藹,跟誰都樂樂呵呵的,家裡的最好指示就是康玉蘭的話。
謝爸爸見到蘇文止就喊兒子,見到徐長言就喊好孩子。
康玉蘭晚上趁徐長言去洗澡的時候,拉着蘇文止問,徐長言這孩子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蘇文止詫異,反應過來後心想說,其實沒什麼事,不過他又想,他媽是個心軟的女人,可能這會讓康玉蘭更加心疼徐長言,得到她的憐愛,以後想做什麼的時候,也方便多了。
於是,他狀似不在乎實則用心疼的語氣提了一嘴,徐長言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人,聲音淒淒婉婉的。
康玉蘭聽了當場就受不了了,連連嘆氣,心裡對徐長言又憐又愛。她本來就喜歡徐長言,這下更把徐長言當親兒子來疼。
接下來一段時間,蘇文止果然就見到康玉蘭對徐長言噓寒問暖。
晚上睡覺的時候,徐長言自然是和蘇文止睡,兩人如今的狀態都求之不得。蘇文止覺得自己躺在睡了十多年的床上,突然覺得自己變純潔了。
徐長言是和蘇文止睡習慣了,現在來到他曾經睡過的床上,又多了一份新鮮感。
在家裡有長輩的情況下做什麼幾乎是不太可能,但是親親摸摸這種小打小鬧還是可以的。
親戚朋友拜年的時候總要問,康玉蘭從哪兒又多了一個兒子,比女兒還俏?
康玉蘭回答,我要是有那麼俊俏的兒子,我要燒高香了。
總之,過了一個和諧的年。
年後,康玉蘭一大早張羅着要帶蘇文止去和哪家的姑娘見個面。
蘇文止不想去,康玉蘭又說早就已經約好了。
蘇文止逼不得已還是去了,見到姑娘的第一句,就說自己已經有對象了,他媽不知道,所以跑來給他安排相親,你回去就說你看不上我吧。
「你爸媽不允許你和男人在一起。」徐長言是陳述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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