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街邊的皇浦辛經過仔細觀察,發現這裡的建築和坤宇城簡直神似,只是很多平民居住的房屋建築以及諸多細節對不上,暫時不能確定。目光所及,倒是坤宇城那高大雄偉的城牆一模一樣,只是黑白雙色罷了。
遭了,原以為進來之後就是一個修行地,再不濟也是個封印所,誰想到裡面是座城。要是那殘魂混在人群里,別說一個小時,怕是一年也找不到!
況且,曹莽嘴上說是讓小心我注意時間儘快出來,實際上呢?我若是沒拿到那所謂的「答案」,恐怕到時候生死難料……
皇浦辛不禁喃喃:「哎,說到底還是太弱了……」
「若?偌?弱?什麼弱了?弱什麼了?」冷不丁的,一道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忽的,眼前的街道上不知何時已經空無一人,皇浦辛瞳孔一縮,就要跑路,卻發現自己已經被無形的力量定在原地!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僵化只有一瞬便自動解除了,愣了一下就要走脫。
然而還未來得及轉身,就被半灰色的一團陰影給擠住了。
是真真切切的「擠」,仿佛城裡已經布滿了某種軟體動物,正把皇浦辛包裹在裡面。但周圍哪有東西?
皇浦辛看着周圍空空蕩蕩,心裡一沉,暗道這次的「東西」還不如外面的詭物。好歹外面那個還有形體,這個沒有形體就更加不好針對……
「嗯?你個小蠻子,體量怎麼會如此龐大?定身法兒都定不住你。」
皇浦辛回過神,在皇浦辛面前的陰影中,突然空間扭曲了一下,然後就看一團灰撲撲的軟體由小膨脹,然後又在四面不同方位突了幾下,似乎是費了很大力氣一樣,編出了一副毫無特點的普通人類男性面孔。
「你是誰?」皇浦辛謹慎的握緊劍柄。
「我……我是……我是、是、是……」
那面孔卻宕機一樣,卡頓起來。
「我是陳……陳再天?不、不對,你不是!我、我是,我是陳再天,我是!」那面孔扭曲擴大,從人頭大小到磨盤大小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皇浦辛原以為這詭異事物可以溝通,卻不曾想第一句話就觸碰到了某個不可說的忌諱,引發如此異變。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向前揮劍,手上的鏽劍也如同應激一樣,鏽蝕脫落部分,綻放出幽暗輝光,刺穿了周圍的灰色軟體怪物。
「啊!!!」
那怪物發出慘叫,如潮水般退去,「噹啷~」一聲,在原地留下個圓盤。
皇浦辛被突如其來的變化驚住,不敢妄動。
直到街上的「人」再次影影綽綽,皇浦辛才迅速拾起地上那個石制圓盤。
圓盤入手很沉,雖然是石制的,周圍粗糙,中央部分卻光滑如鏡,細看之下,那光滑的部分恰好組成了一個手掌形狀。
把石盤擱置在腳邊,皇浦辛提起自己的劍,劍身和劍格上依然鏽跡遍布,仿佛剛剛綻放光華的神劍是自己的錯覺一般。
「說不定真是錯覺……」
皇浦辛皺眉,現不知前因後果,只能先去有可能藏匿線索的地方搜尋,四大家族宅邸,城主府,萬仙盟分殿……
辨別了方向,皇浦辛往最近的城主府行去。
……
「……AE86,匯報情況!重複,AE86,匯報情況!」
「我方受到非自然擾動,軍械大規模癱瘓,請求返回母艦。重複,我方受到非自然擾動,軍械大規模癱瘓,請求返回母艦。」
「請求駁回!繼續任務!重複,請求駁回!繼續任務!」
「收到收到!」
呲呲滋滋~
「嘖,裝備都跳了,讓我的人上去送死嗎?格老子的,指揮部技術部都tm是飯桶!」一個西方人長相,鬍子青茬滿臉橫肉的大兵,正在罵罵咧咧的脫卸外骨骼和配備的裝備。
「慎言!……執行命令吧,上尉。」旁邊一身輕便頭髮花白的中年人似乎是這大兵的上司。
「……是。」大兵忍住癟嘴的衝動,往旁邊啐了一口,道一聲是。
那花白頭髮的中年人是這次正義國行動的其中一隻地面小隊的指揮官,約翰·塞納。而這個大兵則是約翰的侄子,保羅·塞納。
起先接到命令時的興奮與戰慄已經蕩然無存,因為他們的天空母艦群在抵達太陽國不久,就與正義國的總部失去了所有聯繫。
不過好在他們從某些渠道得知,這塊東方大陸上各國的通訊也都失聯了。
也就是說,現在幾隻行動小隊的隊長就是最高指揮官,接下來的行動只能幾隻隊伍自己決定。
此時約翰和他的隊伍正潛藏在太陽城外的居民區里。
望着眼前的千年古都,內心的興奮再度湧上心頭:很快、很快我們就能把這個,不、是整個太陽國握在手裡……這些愚蠢的異邦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都將拜倒……不,都將成為我主的奴隸!
然而身後吵嚷的脫卸機甲的聲響把他拉回了現實。
「波頓,剛剛的波動查清楚了嗎?」約翰掃了一眼剛剛立在門口的副官,開口詢問道。
名叫波頓的副官立刻回道:「報告長官,波動損毀了我們幾乎所有的全自動裝備,包括「聯結武裝」、「鳥瞰圖」、以及……以及……」
約翰神色一動,似乎預感到什麼:「沒什麼不能說的,說吧。」
「……是。神賜的「神聖武裝」也損壞了……」波頓凝聲回道。
「怎麼會這樣!神無所不能……」保羅·塞納驚叫出聲。
乓!咔嚓!
卻是保羅的臉被指揮官約翰·塞納一個飛膝磕在木門上,整個人嵌在門裡。
「神從來不是無所不能的,」約翰·塞納面無表情警告道:「你應當銘記十誡,而不是信口開河。」
旋即不管那倒霉侄子的傷勢,轉過頭對着副官道:「不必封鎖消息,這種波及整個星球的浩劫一定是因為我們某些人不夠忠誠,神賜予我們的考驗。理所當然的,在這劫難中,我們不能得到神的幫助。」
「我明白了。」波頓副官退了出去,還帶走了保羅·塞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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