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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著這家夥,臉色蠟黃,眼窩深陷,顯然被抓住的這一個多月受了不少罪,這也是正常的,雖然現在不允許刑訊逼供了,但是在警局裏,讓嫌疑人老實交代的方法還是有很多的,比如二十四時開著聚光燈,讓你沒法睡覺,餓的你饑腸轆轆的,偏偏弄個方便麵擺你麵前不給吃,等等之類的。
劉進能堅持這麽長時間,這家夥一看就是挺難對付的。
劉進走了過來,他先笑了起來,他開口道:“美女警官,我終於等到你進來了。”
林帆哼了一聲。
我一聽,就知道了,恐怕我的推斷是正確的,這個劉進,當時把那晴娃娃遞給林帆的時候,估計就想到了晴娃娃會讓林帆痛不欲生了。
我敲了下桌子,:“劉進是吧,看來你也在這裏飽受折磨了,咱們大家時間都不多,也都不想再繼續受罪,就擺在麵上公開談吧。”
劉進笑了下,“好啊,公開談,想要這個美女警官活命的話,放我出去,給我自由。這是我的底線,否則免談。”
“那不可能!”林帆一拍桌子,“我寧願死,都不會放你走的!”
劉進冷笑,“美女,你可要想清楚了,是你的命值錢,還是我的命值錢,我一個粗人,沒啥文化,蹲監獄就蹲監獄了,但是你這麽漂亮,還年輕有為的,你死了多可惜啊。”
林帆起身,對我:“行了,宋飛,不用談了,咱們再想其他的辦法吧。”
我看了眼劉進,:“行,那就不談了。”
“喂。”劉進叫了一句。
我和林帆都沒理會他,我們走出了審訊室,其實,我當然是想繼續談下去的,隻是,這種事情,我必須得和幾個局長商量才行,不然我答應了劉進也是白搭。
我們走出審訊室,審訊室外麵的郝雲一臉的嚴肅,她:“這個劉進是什麽意思?他看來知道你們會來啊。”
我:“郝局長,林帆跟你的都是真的。現在看來,這個劉進之所以拖延到現在都沒有認罪,他就是指望著林帆這個籌碼呢。”
郝雲:“先來我辦公室,我們商量一下,林帆,你現在……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吧。”
林帆:“郝局,沒事的,我死了就死了,也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混蛋。”
郝雲:“那可不行,如果真的放了他就能救回你的話,那放了就放了,放了我們可以再抓,你死了可就完了,咱們商量完畢再,正好,今肖老大也在,我們討論下……”
我點了點頭,看來這個郝雲果然還是很不錯的,她知道了林帆的性命掌握在劉進的手裏之後,現在立即就有了放人換命的想法了。
我們進了郝雲的辦公室裏。大家商量了一下這件事,很顯然,陳山他們三個人都是老油條,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光頭劉進,之所以死扛著不認罪,就是想要利用林帆這個事情來換取自由呢。
肖騰開口:“無論如何,救人最要緊,就像是郝局的,人放了咱們可以再抓,但是命沒了可就不行了。”
郝雲也是點頭。
我:“這樣吧,我們先不要鬆口,我估計這個劉進挺自私的,他現在想要的,無非就是自由,不想被判刑,我們看看能不能再從他嘴裏套出其他的線索,比如這走私案子背後的那些人,如果是能夠套出來的話,放了他也行,當然前提是他告訴我關於那個晴娃娃的事情。”
“好,就這麽辦!”肖騰立即,“如果是能夠沿著他們這條線,繼續追查下去,把整個走私案背後的人全都給挖出來,放了這劉進也沒關係。”
我們商量好了底線,然後我和林帆再次走進了審訊室,審訊室裏麵,劉進也被帶了進來。
我明顯看到劉進鬆了口氣,看來這個人也被剛才林帆那堅決的態度給嚇到了。
重新坐下,劉進隻是看著我,沒話。
我:“劉進,你知道一旦被判刑,你會被判多少年吧。”
“十五年,或者二十年。”劉進揉了揉鼻子,他嘿嘿一笑,:“用我十五年的刑期,換一條人命,我覺得對你們來很劃算吧。”
我擺擺手指頭,“你想多了,劉進,即使你不告訴這個晴娃娃的信息,我也有辦法除掉這個鬼胎,隻是我的方法有些暴力,會讓林帆以後無法生育而已,但是也僅僅是如此,所以,你不要以為和你交換的是林警官的性命,隻是她以後的生育機會而已。”
劉進眯了下眼睛,他摸了摸光頭,:“那不可能!這種詛咒我還是知道一點的,除非是找到那個製作人,否則根本就是無解的。”
我笑了下,“日本的一點微末道行而已,我們中國隨隨便便找些道術高深之人就解了,我這麽年輕尚且一眼就看出這種低劣的鬼術,如果是找到我師父的話,或許林警官根本就不用擔心她的身體健康問題了。”
劉進沉默了一下,沒話。
我看了下劉進的表情,知道他有幾分相信了。
我趁機繼續:“所以,劉進,如果你想用李警官的性命要挾放你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假釋是可以的。”
“假釋?”劉進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這是警方的底線,確切應該是緩刑,就是可以放你出去,但是你必須在警方的監控範圍之內,保證不再做此類違法的事情,警方是不會幹涉你的。如果你再有此類違法勾當,那麽警方會抓你嚴判。”
“好”!劉進立即答應下來。
我笑了下,:“恩,看來你的確是有悔過之心了,放了你可以,然後我們這邊有三個條件,剛才那個已經過了,你要不再從事違法的行為,第二個條件就是告訴我們這鬼胎的破解之法,而這第三個條件,就是出走私象牙的幕後指使人,警方知道以你們的能力,沒辦法把整條走私鏈條打通的,如果你不知道幕後人是誰,那麽,很抱歉,咱們之間的交易也無法打通,你想想吧,我已經把警方這邊的底線了,能成就成,不能成就散。”
劉進遲疑了一下,:“我可以答應,但是我需要保證我的安全。”
“這個沒問題。”我,同時我心裏徹底的鬆了口氣,看來總算是成功了,隻要劉進答應了這些條件,即使釋放了劉進,其實警方這邊也不算吃虧的,也是可以接受的。
劉進點了點頭,:“我不能夠完全的相信你,我需要和你們警局的更高層的人話。”
我:“行啊,市局的局長就在外麵。”
肖騰走了進來,和劉進談了一下,主要就是讓劉進放心而已。
談好之後,劉進徹底放下心來,然後我走進審訊室,坐下來,看著劉進,:“行,你吧,這晴娃娃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劉進:“恩,這東西是我表哥給我的,我表哥,遠房表哥吧,他在日本有個公司,明麵上是做文具生意的,但是實際上,是從日本各個市場收購象牙,還有其他的野生動物製品,然後通過海運,進入香港,接著再運到大陸上來。日本對象牙之類的東西管製並不嚴格,所以那邊的市場供應量挺多,價格就低,不過如果能夠平安的運送到大陸上來的話,那價格就能夠翻十倍。越是非法,越是暴利,就是這樣。”
我哼了一聲,:“行了,這些東西你跟警察去,每獲得一個象牙,就要獵殺一頭大象,你知道大象的歲數嗎?你知道它們也是有思維的嗎?媽的,你們這些家夥其實真該槍斃。”
劉進反駁:“我又沒去泰國那邊獵殺大象!”
我擺擺手,“你是幫凶,買那些象牙製品的人也都不是啥好鳥,收藏染血的藝術品,他們都會遭受到報應的。行了,晴娃娃的事!”
劉進嘀咕著:“我這不也是被暴利迷了眼嗎,我是真缺錢,才會做這一行的,其實我也知道很殘忍……算了,晴娃娃。那個晴娃娃是我表哥寄給我的,因為我和我媳婦結婚七年了,一直都沒有孩子,我表哥就日本那邊有個道觀,特別靈,他給我求一個。我當時其實沒多想,就同意了,過了一個多月,我收到了那個晴娃娃,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我就問我表哥,這娃娃怎麽陰森森的。我表哥就,這不是普通的娃娃,是大師注入過陰靈的娃娃,必須得好好供養,需要細心嗬護,不能摔,不能燒,不能拋棄,否則後果無窮。他還,這娃娃效果特別好,基本上兩個月之內,我媳婦肯定會懷孕。我當時就後悔,想送回去,我表哥隻能夠製作娃娃的大師才能夠把娃娃請回去,他還特地交代我一定要好好對待娃娃,不然禍害無窮……”
我聽著劉進的描述,心底就有種很惡心的感覺,那個晴娃娃,明顯不是用什麽好東西弄成的,裏麵有汙血,有血墳土之類的,估計還有嬰兒的絨毛臍帶之類,用這種東西生下來的孩子,那能是好孩子嗎?要生下來的孩子是複仇的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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