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石帶,顧名思義,就是由許多大不一的隕石組成的帶狀地域,它們整體由於星球引力做有規則的周期運動,但是其中個體運動卻又雜亂而無跡可尋,所以,一般的星際機甲,見到隕石帶都繞路而行,很少有像居風這樣不管三七二十一橫衝直撞的。
居風全神貫注*縱機甲,如泥鰍一般在淺底暢遊,動作是瀟灑的,但是對心神的損耗,若非當事人絕不能體會。眼見著縱深隕石帶已經近萬米,居風額間的汗津早就暴露出其疲憊不堪的狀況。躲過一個頗大的隕石驟然右轉,總算暫時擺脫了比爾的緊追不舍。
居風停下機甲,大口大口地喘息,臉色早就已經煞白,他艱難地看著初陽,斷斷續續問道:“初陽,……我可是已經把這混蛋引進來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爸…爸爸的榮譽需要…需要你來捍衛……”
不知道為什麽,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居風已經不把初陽當孩子來看待,雖然她的思維方式和行為習慣,以及那雪白紗裙掩映下讓人無法產生任何*穢想法的*,都表明了這隻不過是個發育中的女娃,可是居風就是從心底對她產生了一種依賴感。盡管這種想法看似滑稽可笑,但是從初陽能命令飛行器擅自打開房門那一刻起,便不偏不倚地在居風心中紮根發芽。
爸爸的鼓勵就像是幼稚園的紅花,總能讓朋友對於大人們的“陰謀詭計”無比信服,看初陽的表情,大有一番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的大義凜然。
初陽一臉肅然,表情出乎尋常的凝重,連臉蛋上的粉嫩嫩肉嘟嘟都緊繃起來,眉角向內側傾斜,平添了一份英氣。
“爸爸放心吧,接下來就交給初陽了,您請拭目以待吧,看初陽替爸爸把那個壞蛋家夥打的落花流水。”
初陽話間,眼睛便閉了起來,繼而居風便看到,自己的這個“破銅爛鐵”,竟然在無人*縱的情況下,緩緩運作起來。幾個應該是表示火箭彈的指示燈漸次發亮,然後機甲徐徐在太空中轉了個身,朝著一個方向懸浮立定。大約過了兩個呼吸的時間,機甲突然發射兩顆火箭彈,朝著前方呼嘯而去。
速度極快,快到居風並沒有發現炮彈所指打的究竟是什麽,隻見一顆巨大的隕石陡然出現在火箭彈的必經之路上,然後理所應當的,兩顆火箭彈就像兩個扛著炸藥包的死士,慷慨激昂的迎來了自己生涯中的最後一次閃亮。
“轟!”親密接觸,猛烈碰撞。
隻見巨大隕石猶如一顆熟透的西瓜猝然爆裂,瞬間變成了無數西瓜塊。畫麵很震撼,但若是觀察不細心之輩在這裏,一定會扼腕歎息這兩顆火箭彈就這麽白白浪費了。但是居風卻沒有,因為洞察力極其敏銳的他,發現了爆炸之後,隱藏在巨大隕石後麵的比爾,兵不厭詐,的就是這種斫輪老手。
“這個家夥竟然躲在隕石後麵,靠,差點被他逮個正著。”
經過這一番生死追逐,驚心動魄,是個人都難免亢奮,居風也不例外,是以粗話都爆出了口。
初陽暗中吐了吐可愛的舌頭,忙幫爸爸助威,“沒事,爸爸,他已經被那些碎石束縛住了,接下來我們就朝他開炮就行了。”
無數碎石無形中形成了一個囚籠,把別人困在中間,居風看後大喜,終於能不在下風,揚眉吐氣了一回。
“初陽,給老爸往殘裏打,讓他自己有口氣能飛回去就行。”
“好嘞,得令!”初陽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居風不會開炮,初陽擅長開炮,女孩嬉笑間,就把如比爾開炮數量的炮彈,一股腦投進了那個隕石碎片組成的桎梏。居風點開了通訊,給比爾留下一串文字信息,然後駕駛著機甲揚長而去。
“出來混的,遲早都要還的。”
……
駕駛艙如今急得焦頭爛額,都翹首以盼能回來個消息。兩人決鬥已經過去個半時了,想來應該能分出勝負了。
韋德和朱毛想著,老大就算再給居風留麵子,想來也該耗到最後了。童白龍則心裏想著,風哥會以什麽樣的手段反敗為勝呢?
不多時,忽然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極的光點,光點慢慢變大,最後清晰地出現在眾人視野。
不是紅色的。
文明不著痕跡地微微一笑,轉身走出駕駛艙,隻是在轉身的瞬間,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司徒雨,一瞥而已。
禮貌雙手抱於腦後,從座位上瀟灑起身,嘟囔了一句:“可惜我的一百塊啊。”然後跟在文明後麵,也走出了駕駛艙。
童白龍看著文明禮貌兩位哥哥級的人物都離開了,似乎並沒有處置那筆賭資的意思,他站在原地,有些躊佇。
好在花雪月在臨出去的時候,給童白龍吃了一個定心丸,“白龍,這些錢都是你贏的,心安理得的收起來吧。”然後轉向司徒雨,不冷不熱的了一句,“我有點事和你。”
童白龍得了花雪月的應允,連忙開心的把桌子上的兩疊錢收了起來,然後向韋德和朱毛兩個人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繼而走出了駕駛艙。
司徒雨在看到是居風第一個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就陰晴不定,這時候聽到花雪月的語調,心中似乎有了一些體驗,然後沉著臉和童白龍一起走出了駕駛艙。
轉眼間,就隻剩下韋德和朱毛。
“他們什麽意思啊?誰第一個回來的就一定是贏家?啊?”
韋德見人去屋空,突然拔高了聲調,頗有點示威的意思。朱毛見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剛才人都在的時候你怎麽不?馬後炮!”
……
在飛行器的某個拐角,文明和禮貌一立一倚,在討論著某件事情。
“你何必弄出個賭局的事情,到底還不是陰自己人。”
“自己人?”禮貌撲哧一笑,“我就是看不慣他一整板著個臉的樣子,比你還難看。再了,壓大壓,我強迫他了?”
文明出奇地沒有反駁,隻是長歎一口氣。今日開的那個賭局,禮貌壓在了比爾的身上,與其性格有關,別人不出什麽。但是司徒雨緊隨其後,一擲千金壓在了比爾身上,這可就有的討論。雖然當事人不過那幾個,隻是難免有人見縫插針。如果事情從朱毛嘴中透露到比爾,再到居風那裏,可就不是賭怡情那麽簡單。
禮貌知道司徒雨的性格,所以故意陰了他一道。
司徒雨是華幫舊部,雖然是花雪月的弟弟,但是對於居風一點感情和交際都沒有,一件事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思,這就有可能埋下一個禍根。居風如何能對司徒雨推心置腹,如果主子對身邊的人不存在信任,那個人便危險了。
“我隻是有點不理解,”文明忽然轉過了身,一臉戲謔,“你把自己舅子得罪了,又該怎麽去追人家姐姐啊?”
文明完,大笑而去,留下一臉赧顏的禮貌暴跳如雷,“文明,我日你大爺!”
……
在飛行器的另一個拐角,花雪月和司徒雨雙雙站立,氣氛頗顯凝重。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花雪月微有慍色。
司徒雨雙唇抿緊,半晌,才艱難道:“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那白臉為什麽要陰我,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相信居風比相信你親弟弟還多!”
司徒雨著,眼淚竟然在眼眶打轉。
“我不明白,為什麽從你就看不起我?我做什麽都是錯的,做什麽都不能讓你開心。如今你弟弟被人算計,你不去幫弟弟討回公道,卻還在這裏教訓我?你真是好姐姐啊!”
司徒雨道最後,冷笑出聲,花雪月氣的臉色漲紅,抬手就是一巴掌,而熾伊人竟然也眼眶噙滿了淚珠。
“我為什麽看不起你,我是你親姐姐!為什麽這麽大了你還是不懂事,人家給你挖坑難道你就奮不顧身地往下跳嗎?你知道人心險惡這四個字怎麽寫嗎?伴君如伴虎,沒有人會願意自己身邊埋伏一個炸彈。你好自為之吧。”
花雪月泣不成聲,那一刻的背影竟然顯得頗多滄桑,她從司徒雨身邊慢慢走過,似乎疲憊到了極點。
“我是華幫的之驕子,不是什麽狗屁颶風的跟屁蟲。”
司徒雨不甘,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但是花雪月隻了一句話,便讓司徒雨驕傲的心跌入穀底。
“華幫已經覆滅了,別忘了,是誰救了你。”
……
幾後,在飛行器的又一個角落裏,在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花雪月和禮貌進行了一場簡短的對話。
“謝謝你幫我這個忙,我就這一個弟弟,一直都沒教育好他。”
禮貌頗顯拘謹地撓了撓頭,“不用謝不用謝,不就是扮演一回壞人嗎?本色出演。隻是你這樣做未免揠苗助長了,他畢竟還算是個孩子。”
花雪月長歎一口氣,很難得地在外人麵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
“爸媽去世早,我一直都缺少照顧他,又能怎麽辦?隻能想辦法讓他快快長大,這個世道的波譎雲詭,如果有一我不在了,我希望他自己能夠生存下去。”
這一刻,她不再是熾伊人,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花雪月望向窗外,禮貌望向花雪月,都入了迷,良久不曾回神。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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