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浮生裏,眾人都散去,居風穿著一身寬鬆的衣服,以一個舒服的姿勢斜靠在沙發上。沙發旁邊,肌膚晶瑩麵容姣好的克勞瑞絲正在為他輕輕地敲打著雙腿,不過看表情卻極不情願。
克勞瑞絲在心中腹誹居風,心道沒有外人也就算了,而今這裏有外人在場,你竟然還讓我給你捶腿,實在是可惡至極。
所謂的外人是一個勉強還算清秀的姑娘,馬尾辮牛仔褲,平庸的打扮好像一個村姑,皮膚還算平滑,但是和克勞瑞絲的白皙潤澤相比,就相形見絀許多。居風在腦海裏反複回憶,確認自己沒有見過眼前的這個姑娘,那麽她登門造訪,而且點名要見自己,所來為何呢?
在不明來意之前,居風不習慣對任何人都以禮相待,尤其是這種流露著一份淡泊明誌情懷的人。人隻要有所求,便有弱點,無欲無求的人則很難對付。
就像那三百佛陀。
居風淡淡地問道:“姑娘來找我所為何事?”
“村姑”在居風打量她的同時,自然也在打量這個風頭正盛的男人,以她一貫挑剔的眼光看,眼前這個頤指氣使的青年男子和那些紈絝衙內並沒有什麽不同,就憑這樣一個繡花枕頭,如何能氣吞萬裏直搗黃龍,還親自率眾覆滅了西北的三百苦行僧?
她不解,也不想浪費時間來思考個中緣由,她知道問題出現了,那麽她就站出來解決問題就好。
所以她開門見山地直接回答,道:“我是穆忠德的女兒。今來是希望你能給歸一盟留一個餘地。”
穆忠德的女兒!居風聽聞女子的單刀直入,再次開始仔細地打量起這個村姑一樣的女子。
這件事變得有意思了。
居風沉默片刻,眉毛一挑,疑道:“是穆忠德讓你來的?”
女子搖搖頭,馬尾辮於是在半空中左右搖擺起來,她道:“他是他我是我,況且他已經被你們抓起來了,我們的談判和他無關。”
居風喃喃地重複了一遍“談判”二字,笑問道:“既然是談判,姑娘總得拿出一些籌碼,不然憑你一句話就讓我放歸一盟一馬,這有點強人所難吧。”
女子想也不想,明顯是來之前就料到了居風的問題,所以很幹淨利落而不帶一絲情感的回答。
“交換的條件是,我會做你的女人。”
女子話音一落,在沙發旁為居風捶腿的克勞瑞絲忽然抬起了頭,這句話讓她很有親切感,因為她當初就近乎以這樣的理由在居風身邊留了下來。
隻是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子明顯與自己不是同一種人,自己當初來的時候,多少有些豪賭的成分,一個人隻身去往星外那多孤獨,她因為和居風有一麵之緣而覺得他是個值得委身的人,完全憑借直覺。而這個某人的女兒,看起來成竹在胸,尤其是那句不帶一絲情感的話,聽來更多的是強勢,而缺少了可憐的意味。
這個女人真狠,克勞瑞絲在心裏給了她這樣一個評價。
居風聽完女子的回答卻是截然不同的反應,他輕嗤了一聲,繼而哈哈地朗聲大笑了起來,笑聲太過劇烈,牽動身上的傷口都跟著疼痛起來。
大笑未止便開始咧起嘴來,看樣子牽動的傷口不輕。
克勞瑞絲站起身無奈地白了居風一眼,幫他輕輕地拂拭著胸口,緩解疼痛。
居風緩了片刻,才算是舒坦了不少,他一把抓住克勞瑞絲的白皙手掌,稍加用力,就把克勞瑞絲攬入了懷裏。
身著短褲恤的克勞瑞絲剛欲反抗,卻想起居風還是有傷在身,這時候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觸動他的傷口,於是也隻好作罷,任由居風橫抱著自己,平靜地感受著居風身上的男人氣息。
居風佳人在懷,嘴角翹起揶揄味道的笑容,看向“村姑”道:“你覺得你比她更有女人味嗎?”
居風的話不算委婉,稍有點情商的人都能聽明白話中隱含的意思。身邊隨時有一個充滿女人味的佳人任意采擷,很明顯女子的條件不足以讓居風動心。
女子淡淡的看向克勞瑞絲,平靜道:“我還是處女,並且承諾這一輩子隻有你一個男人。”
這句話很誅心,然而克勞瑞絲卻沒有動怒,她都已經被居風捉奸在床了,還有什麽可扭捏可隱瞞的。她反倒覺得這個村姑的思想很單純,社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誰還會拿貞潔立牌坊?
然而居風卻取笑不出來,他這時候才認真地思考女子所的事情,一個可以把一件事得這麽認真的人,絕不會是泛泛之輩,就像星兒一樣。
居風輕輕拍了拍克勞瑞絲的手臂,她便從居風的懷裏站起身來,多少有點留戀的味道。她還要蹲下去給居風繼續捶腿,卻被居風拉到了身旁的沙發坐下。
居風微微坐正了身子,總是斜靠著也很不舒服,收斂起一些玩笑的麵容,問道:“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穆疏,疏影橫斜水清淺的疏。”
居風品咂著這個名字,心中稍安,一個愛梅的女子,確實可以把貞潔得那麽鄭重。
“很好,你贏得了可以坐下來談判的資格,現在,你可以打動我的理由吧。太理想主義的東西,可以省省。”
穆疏微訝,一是因為居風的表現漸漸地脫離了紈絝的範疇,雖然依舊好色,但是卻沒有見色動心。固然她知道自己確實沒有多少姿色可言,但畢竟是昔日一代總盟主的女兒,況且潔身自好,單是這個身份都可以讓不少公子垂涎。
二是因為他的胸襟和氣魄,按理一個敗軍之將的女兒,大可以不必談判,就算是霸王硬上弓又能如何,穆疏再來之前就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可是居風卻完全是站在對等的角度上和自己談判。不矜不傲的特質配上顯赫的出身和地位,倒確實有兩分讓人可以信服的地方。
這些想法在穆疏的心中一閃而過,並不能幹擾到女子的澄明內心。她思考了一下,沉穩地出了自己的理由。
“每個存在數百年的幫派,都像是一棵百年古樹,根深植地底,牢牢地抓住土壤,想要徹底地連根拔起,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初的華幫如此,如今的歸一盟也是。”
“我聽聞風少樹敵很多,而且都不是輕易可以對付的角色,既然如此,何必還要徒添一個敵人呢。穆忠德之後,我會作為歸一盟的下一任盟主,而我成了你的女人,你就自然需要保護它延續下去。”
穆疏的話有一定的道理,縱然死傷了三百苦行僧,但是歸一盟的底蘊仍在,華幫和颶風如果想要碾壓西北的土地,必然會在今後的若幹時間裏,時時提防著從各處射來的冷箭。
然而居風還有一件事不得確信。
“你爸爸擅自調動了供奉,必然會受到供奉堂的反噬,而你是他的女兒,他們如何會選你作為下一任盟主?”
穆疏回道:“我早就過了,他是他我是我,除了倫理上他是我爸爸我是他女兒之外,我們並沒有任何關係。至於盟主的事,你隻要知道結果就行,我不會謊。”
居風暗自尋思著這對父女,還真是有趣,看來穆忠德後宮佳麗三千的法,並不是空穴來風。
“咱們的事容後再議,你今晚在這裏住下吧,明陪我一起去看看你爸爸。哦!沒有關係的爸爸。”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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