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這狹長鋒銳的太刀還真是襯手,等會我走的時候,記得幫我多弄幾把。”
陳探花倏然從男子的胸膛裏抽出了太刀,有幾滴鮮紅滾燙的血液從太刀窄薄的刀刃上緩緩流下。
探花郎一度都在恐怖分子的陣營裏生活,所以下手難免多了一絲狠厲的決然。甫一出刀,就是毫不留情地斃命,這份殺氣讓居風也不禁悚然。
當然了,這次的行動目的就是斬草除根,所以在這個洋樓的宇多章六的手下,一個也不能活著出去。
居風和陳探花再次破門而出,廊道間已經是人滿為患,白皙麵龐高鼻梁的熊衛和山本社的精英們貼身而戰,不斷地有人倒下,有鮮血四溢。
山本社的規模甚至在烈斧之上,所以其手下的精英,自然也絕不在熊衛之下,此次來到克洛蒂亞普利特鎮的一半是忍者,一半是武士,配合起來也很是熟稔,一時之間倒也沒有落下下風。
當然,前提是居風和陳探花還有藍斯沒有加入戰團。
歐洲第三的實力絕非空談,隻看那雙鐵臂在人海裏翻湧,就像是最厲害的操槳手手中的船櫓,即使麵對汪洋裏再大的風浪,依然可以直掛雲帆,乘風破浪。
藍斯所到之處,一片狼藉,人仰馬翻。鐵臂每次揮舞一下,都像是空中降下一道雷霆,雷霆擊打的地方,無一事物可以阻擋,頓時化作灰飛煙滅,毀於一旦,成為泡影。
陳探花遊刃於山本社的精英之間,隻要被他看中的敵人,也無法逃脫出僥幸的命運。然而他無意中瞥到了藍斯的橫掃千軍,還是在心底不禁感歎一聲,“這簡直就是一輛坦克衝進了大刀長矛的敵營裏,絕對的碾壓啊!”
兩個人都在浴血奮戰,然而居風卻不見了蹤影。
一路幻術周旋,居風沒有把時間浪費在普通的精英上,此行的最終目的,就是在防備風聲泄露的情況下,務必把那個叫做渡邊一郎的武宗大師兄鏟除,所以他必須抓緊時間把這個目標找尋出來。
居風已經很久沒有正式地出手了,無論是和華幫的大長老畢勝客的碰麵,還是在瀛國和藍斯的衝突,他都隻是驚鴻一瞥的點到即止。即使在最開始回到地球的時候,麵對宇多田浩的圍剿,他也依然沒有盡力,況且最後誅殺那位副團長的,還是俠客行的五。
寶劍如果久未出鞘,難免對失去了往日的光芒,不經過沙場的洗禮,戰馬也難免會淪為觀賞。所以居風打算借著今日這個機會,和這位瀛國的武宗大弟子好好切磋一番。
本來就是宿敵,居風倒是真想見識一下,瀛國的武道和華國相差多少。
一路輾轉,居風發現越往裏麵走,山本社的精英就越加的密集,所以這就給了居風一個訊號——緩慢的身軀猛然間加速,雙腳在廊道的牆壁間左右借力,落地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最內間的屋子門口。
沒有絲毫的停滯,居風手拿一把從戰場拾來的太刀,用力一腳,極其不美觀但卻極其粗暴地,踹開了房屋的門。
“砰!”
門應聲而開,然而迎接居風的,卻是一把明亮的長劍。
長劍在門口挽出了三個劍花,分別攻擊居風的上中下三路,來勢洶洶,疾如離開槍膛的子彈。
居風眼神一凝,手中的太刀在手背旋轉一周。“町町町!!!” ,繼而在門口響起了三道清脆的碰鳴,險而又險的,居風阻擋下了這一長劍的偷襲。
然而長劍未歇,被阻擋下來的長劍再次由上至下,化刺為斬,鋒利的劍刃陡然間出現在居風的眼前,仿佛下一刻,就要割破薄弱的肌膚,然後鮮血四濺。
但是,長劍卻斬到了空處。
因為此時,居風已經躋身用劍人的胸膛,由於空間的狹窄,手中的太刀自然沒有了用武之地,又因為時間太過倉促,所以來不及對其薄弱的地方造成重擊。但是兩個軀體相近,居風卻選擇了最原始的手段——看上去很野蠻,很無禮,但是在這種時候卻很管用——撞擊!
肌肉和肌肉的碰撞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但是卻阻止不了那一份巨大力量的傳遞。隻見用劍人連人帶劍倒飛了出去,雙腳在光滑的地麵上摩擦了五米的距離,倏然長劍後指,釘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劍身彎曲,才止住了後退的身形。
居風剛才是用一個前弓的身形將用劍人撞飛出去,現在緩緩地站直了身軀,倒提著太刀,平靜地注視著偷襲之人。
居風經過很多場的戰鬥,然而和長劍的碰觸,似乎在離開炎黃城之後,今朝還是第一次。但是炎黃城有百般武器,居風少年時沒少經過訓練,各種兵器的長短之處全都成竹在胸。方才空間狹窄,而長劍不利近身,所以居風選擇了最佳的方式。結果證明,他的選擇無比正確。
“渡邊一郎?”
居風用疑問的口氣出了一個名字。用劍之人聞言微微詫異,但是旋即也就釋然,如果不知道己方是誰就貿然來剿殺,那隻能明哥幾個今晚沒少吃東西。
然而渡邊一郎凝視著居風,覺得有一些麵熟,但是卻無論如何努力地回想,也回憶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
忽然間,渡邊一郎似乎想起了什麽,然後猛然間睜大了雙瞳,問道:“你是颶風的老大,居風?”
同樣是華國話,居風點點頭,算是給了渡邊一郎的猜測一個準確的回應。然而心底裏閃過了一個念頭,自己華語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問一下,然而他卻回答了。怎麽自己結識的瀛國人好像都會華國話。
兩人正在彼此疑惑間,忽然在居風的身後出現了一群山本社的精英,居風微微偏過頭,用眼角的餘光確認了一下,但是卻沒有轉過身,然後看向了渡邊一郎。
渡邊一郎緩緩笑了起來,從牆壁上抽出入壁不深的長劍,然後道:“是不是在詫異我為什麽會華國話,我可以給你答案,但是作為交換,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居風想著外麵的戰鬥,看著渡邊一郎生一副不善的麵容,想了一下,道:“沒問題,但問無妨。”
渡邊一郎道:“我自以為此行很隱蔽,但是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行蹤,按道理,你應該不會被聖使邀請才對。”
居風笑著道:“難道宇多章六的手下都是你這樣的飯桶嗎?歐洲是烈斧的地盤,山本社再如何囂張,也壓不過地頭蛇的。”
渡邊一郎被居風的話譏諷地麵色醬紫,隱怒在胸中。他自然知道薇拉和居風的合作關係,隻是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到他們。
居風不顧他的感受,繼續問道:“現在該你了,千萬不要什麽你是語言才的話,就憑你這智商,我都害臊。”
輕佻的語言自然是為了激怒渡邊一郎,後者也果然上當,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麽樣的原因,還真的回答了居風。
“你不要想著激怒我,僅憑熊衛和你們,不可能取得今晚的勝利的。我是君子,自然會給你答案。因為在七歲之前,我一直都是華國人。”
居風聞言一愣,注視著渡邊一郎淡淡的笑容,在心裏回味著這句話的涵義。原來祖籍是華國,隻是後來不知道由於什麽原因,改姓了瀛國的名字。
沒來由的,居風心頭一陣厭煩,好端端地華國人不做,竟然非得起個瀛國的名字,真是讓人討厭。
就是夏夜的蚊子,總是讓人有拍死的衝動。
於是居風不再想話了,陡然間將太刀在半空中拋起,然後二話不地向渡邊一郎衝去。
三米的距離,眨眼之間就抵達,然後太刀正好落在了手中,刀鋒前指,正中渡邊一郎的心口。
渡邊一郎顯然沒有想到,居風會動手就動手,畢竟現在場間是己方人多勢眾,難道他就不考慮退路嗎?
麵色沉重,渡邊一郎縱身而起,一躍到身後的書桌上,書桌抵在牆壁上,所以很穩固。然後他便很穩固地出腳,踩在了居風直射而來的太刀上。
武器被轄製住,居風也陡然間縱身而起,竟然一下子躍到了比書桌還有高一段的距離,然後話手掌為爪,一隻手抓住了渡邊一郎的肩頭,另外一隻手阻擋了長劍的行動。
身形下墜,居風和渡邊一郎一起落在地麵上,太刀還在書桌上平靜地放著,刀柄卻不經意間被渡邊一郎下墜的身軀陡然碰觸。
此時,渡邊一郎已經拿劍的手從居風的爪中掙脫出,盡管近距離無法揮劍,但是卻可以上挑。
於是在落地之先,長劍挑破了居風腹的衣服,挑破了衣服裏麵勻稱的肌膚。
鮮血霎那湧出,在居風的腹肌上繪成了一幅山水。
然而居風不動如山,絲毫沒有在意腹部位的傷勢,而是依舊穩穩地抓住渡邊一郎。
渡邊一郎瞥到了居風平靜的目光,猛然間心跳漏了一拍,一股莫名的危機湧上心頭。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下落的身軀碰觸到平躺在書桌上的太刀。
所以也不會想象到,被碰觸了刀柄的太刀會在空中翻轉,然後刀柄換到刀尖的位置,而刀尖重新來到刀柄的位置。
在落地後的下一秒,居風忽然笑了起來,渡邊一郎看到了那個笑容,然後心頭一涼。
抓住肩頭的手爪陡然向後用力,渡邊一郎來不及穩住身形,所以身形順著力量向後倒去。
“噗!”
太刀的刀尖端從渡邊一郎的胸口刺出,在距離居風身前隻有十厘米的地方止住了刀身。
渡邊一郎睜大了眼睛,看著胸膛前的光亮的太刀刀刃,難以置信這一刻的感受。
居風身形毫不停歇,猝然奪過渡邊一郎手裏的長劍,然後身形在平地上華麗麗的旋轉,和方才渡邊一郎一樣,挽出了三個劍花,“叮叮叮!!!”,攔下了本來要在身後偷襲的山本社精英的刀勢。
居風提著長劍,緩緩地向門口走去,腹處還在不斷地有鮮血往外湧出,看上去有些駭人。
居風每走一步,山本社的精英們就倒退一步,等居風走到了門口,他們也已經倒退到廊道。
居風沒有回頭,看著那群戰戰兢兢地精英們,了一段他們聽不懂的語言。
“戰鬥不僅僅需要實力,也需要智慧。真不知道武宗是怎麽選你做他的大弟子。與其死在你的同門刀下,你還是死在我的手上更不丟臉。”
“瀛國武道,不過如此!”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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