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來到了塔內的一隅裏,給兩個人的比試提供了更多的空間,讓打鬥可以更加透徹澄明。
一位副團長向前走出了兩步,然後抬起手,看向兩個人。等候兩個人點頭之後,便將抬起的手快速地放下。
以手示意,便是開始。
羽村秀一的渾身氣質立馬改變,就像一隻出鞘的劍,鋒芒必露,毫不掩藏。沒有絲毫的停歇,羽村秀一立馬便開始搶攻,這已經是最後的一場決鬥,他不在留守能力,此時不拚搏,更待何時。
對麵的禿頭青年能夠一路過關斬將,實力根本不需要任何的猜疑。聖使不可能替誰作假,所以水分在這裏已經全部蒸發掉。
禿頭青年手中提著一把鐵釺,尾部是一個圓圈的扶手,純鐵的打製,尖端是鋒利如針堅硬如石的一點光芒。
抬腿躬身向前走出兩步,手裏的鐵釺橫在了前方,止住了羽村秀一的一個劈頭一腿。
羽村秀一受力在半空中換轉了一個身形,然後飛刀毫不猶豫地電射而出,直奔禿頭青年的咽喉。
禿頭青年手裏的鐵釺化橫為指,正點在了那個飛刀上,然後飛刀倒飛回去,禿頭青年再度拿著鐵釺化作利劍,直跟上羽村秀一。
如此相接緊密的戰鬥,隻不過是眨眼之間便已經完成。驚險萬分的一招一式,稍加疏忽便會葬送了機會。觀戰的眾人都不禁暗中捏了一把汗,似乎比場間的兩個人還有緊張。
兩個副團長的眼神越來越精彩,因為這兩個最後的選手實力都不容覷,比之之前的宇多田浩,似乎還要更加強上幾分。
雖然同是副團長,但是彼此之間的競爭關係並不是那麽激烈,或者福利製度總會維持在一個相對平衡的狀態。因為如果不是意外死亡的話,這隻是一個世外桃源。
打著聖使的名號,加上每個人的實力確實強悍,每次出行的任務都會無往不利。向宇多田浩這種遇見了居風陰溝裏翻船的人,在整個聖使的曆史中,並不多見。
除魔人也會選擇性的除魔,歸根結底,誠如池田健植想要競爭副團長之位的初衷那樣,隻是想要有一個象征性的精神性地標誌而已。就像是城隍廟裏的那尊麵容猙獰的雕塑,沒有人真正地存在著敬畏之心,隻是走個過場,聊以安慰一下自己的心靈。
羽村秀一和禿頭青年的戰鬥越加的激烈,從塔內的一角到對角,再轉移到另一個方向,繼續一退一進,化退為進。
居風本來的心思還在李基那裏,但是麵前這場難得一見的高手對決,也吸引了他的不少注意力,他有時候會設身處地將其中一個人想象到自己,如果是華國的黑道少主,會選擇炎黃城裏的那個武學來應對。
同樣會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因為彼此都沒有後顧之憂,而且也都沒有保存實力的想法。這和居風去刺殺渡邊有著斷乎不同的意義,因為那時候,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一個想著怎樣去殺人,一個則想著怎樣才能逃出生。
顯然沒有眼前的這場戰鬥這樣的公平。
緊張刺激的戰鬥持續著,就連池田雅惠這種耐不住寂寞的女生都沒有表露出絲毫的困倦,一直瞪著姣好美麗的杏目,一眨不眨地注視著每一個細節。
比花癡少女看時下流行風靡的歐巴神劇還要聚精會神。
然而不論多麽華美的表演,都要有落下帷幕的那一刻,居風陡然間眼神一凝,因為場間出現了一個微妙的變化。
禿頭青年發生了一個不可饒恕的失誤,然而羽村秀一並沒有牢牢地抓住,所以飛刀隻是在禿頭青年的肩頭割開了一個口子,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是不是要贏了?”池田雅惠興奮地問道。
居風微微地點點頭,然後笑道:“像這種高尖端的決鬥,一旦一方開始出現了失誤,那就證明他已經開始要走下坡路了,這就會向瘟疫一樣蔓延,躲也躲不掉。雖然羽村秀一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是隻要再堅持一分鍾,結果就會很明了了。”
果然,居風就像是一個預言家,準確地預言了比試的走向。羽村秀一抓住了機會,連連搶攻,不斷地攻擊到禿頭青年的身體各個部位,傷口在禿頭青年的身上不斷地增加,鮮血也不斷地淋出來。
“町!”
飛刀擦著鐵釺的邊上滑過,然後陡然間在空中繞著鐵釺滑過了一個鬥大的圓圈,最後又出現在了那個禿頭青年的麵前。
鐵釺被對手的飛刀銀絲纏繞,無法抽出來格檔,而禿頭青年此時再後退的話,速度也來不及快過飛刀。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刻他就會在飛刀麵前麵目全非。
當然,在今這種場合,似乎注定了意外的發生。
在飛刀即將和禿頭青年的麵龐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羽村秀一陡然間改變了出力的方向,銀絲把鐵釺牽扯出對手的手中,飛刀也擦著禿頭青年的頭皮飛過。
先前過,禿頭青年並非絕對的禿頭,還有幾根堅定不移地固守著自己的崗位,然而在今,他們不得不黯然離場。
因為刀的鋒利是他們無法抵抗的。
鐵釺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震動的巨響,也宣告了這場巔峰對決的結局。
羽村秀一以微弱的優勢,險勝。
“papa!!”
在倆個副團長的帶領下,場間徐徐地響起了掌聲,掌聲越來越變得宏闊,在牆壁間回轉反彈,不斷地震耳欲聾。
池田健植看向走向自己的羽村秀一,嘴角露出了如釋重負地微笑,盡管他對於自己的兄弟有著十足的信心,但是在最終的結果沒有出現之前,總是會有很多無法預估的意外可能發生。
好在有驚無險,一路艱難,但是結果卻是喜人的。
池田雅惠在一旁也更是興奮地手舞足蹈,當然是很優美而且不張狂的那種。羽村秀一看到池田雅惠的露出的嫵媚笑容,也跟著開心的笑了起來,既有完成任務的喜悅,也有佳人見證的滿足。
居風自然也是高興,總算是這一遭沒有白白地浪費。殺了那麽多人,動了那麽多的人力物力,謀劃了那麽久的布局,就連自己的腹都被割開了一個口子。
如果不是現在的結果,誰都沒法想象。
禿頭青年也走回了自己的夥伴那裏,然而勝者和敗者的神情截然相反。尤其是那振聾發聵的掌聲,在他們此時的心裏,甚至比喪葬的哀樂還要不能接受。
然而不能接受也要接受,這裏是聖使,是世人很難撼動的聖使。
所以在那位一直堅持著自己崗位,習慣用手勢來表達一切的雙翼使的團員的帶領下,他們黯然地離開了這裏。
甚至連那柄鐵釺,都沒有再拾起過。
與其他的失敗者相比,他們要走下去的路途,反而要遠很多。本來是已經觸到了一線的希望,可是又眼睜睜地望著希望變成了失望,這份落差,更加的震蕩在靈台深處。
四人消失在樓梯的盡頭,場間的掌聲也漸漸地停止,居風一行人的目光向兩個副團長望去,他們也正在向這裏走來。
本來居風是謀殺了宇多田浩的凶手,然而宇多田浩曾經是他們的夥伴,本應該對居風有所芥蒂才是。但是早在之前,薇拉就已經告訴了居風,聖使的副團長之間,彼此的行動毫不相關,都是自己負責自己的事,平時也幾乎不聯絡。
所以也就有了剛才所的,他們之間的競爭關係,其實很是淡泊。
兩個副團長走到了羽村秀一的身邊,微笑著表達了恭喜,沒有多餘的話,不知道是因為語言的問題,還是個性的問題。
有一個團員從一旁走來,手裏抱著一個托盤,裏麵放置的是一個玄袍,看樣式應該和兩位身上所著的是同一個款式。
方才抬起手的那名副團長緩緩地向後退一步,另一位則走上前來,從團員的手裏接過了托盤,然後準備遞給羽村秀一,完成今的受權禮儀,結束今的選拔,拉下帷幕。
然而居風看到這一幕,心中卻又起了疑竇,難道不是應該團長來做這件事的嗎?就算團長再神秘,難道還有同級相授的道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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