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風的話讓池田雅惠心中一驚,旋即把目光放在了牛和梅子的身上。方才她一直都以為這兩個神秘男女頗為的有趣,卻未曾想過這個問題——既然今晚的夥食都是萬般無奈才吃到腹中的,那明後大後,誠如居風所言,漫長的日子要如何維持?
兩人看上去身強體壯,精神狀態應該也沒有大礙,可是兩個大活人怎麽會連一頓幾塊錢的簡單晚飯都吃不起呢。池田雅惠看向兩人,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覺得有些不對的症結所在。
牛聞言,不由得麵露了悲傷的神色,悲傷中又有一些尷尬,似乎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居風這個*裸的提問。
梅子在一旁沉吟半晌,然後搶在了牛之前,道:“你問我就行了,他木訥不善言辭,不明白的。”
“我們確實是真的沒有錢吃飯了,最近一段時間家裏一直都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眼看著過不下去了,才讓我們出來想想辦法。隻是我們出來的時候帶了一些錢,在火車站的時候被幾個耳聾的殘疾人乞討走了,我們就身無分文了。”
居風聞言一愣,沒想到還有這一番故事。可是所謂的火車站的耳聾乞討的人,不過是一些好吃懶做的人佯裝可憐和病痛騙人而已,他們連這個都不知道,看來還真是涉世未深。
梅子繼續道:“我們已經在這個城市裏轉好久了,可是還沒有找到我們要找的人。也不知道我們要找到什麽時候,如果還找不到的話,我就打算讓牛去給人家刷碗了。”
梅子著看向了牛,一副少年郎任重而道遠的高人風範。牛見梅子對自己如此期待,不由得臉上浮現了喜色,連忙點頭如搗蒜,開心的不行。
居風見兩人奇怪的關係,想了一下,繼續問道:“你們是第一次離開家裏嗎?”
牛點了點頭,梅子道:“是啊,是第一次,也不知道為什麽,城市裏的可憐人好多啊,害的我們都沒有錢留在自己的身上。”
居風知道梅子的意思,想必身上的微薄盤纏早就被自己的善良給出賣了一空。
居風繼續問:“你們為什麽要來到這裏呢?”
梅子無奈地道:“都是家裏的老不死的,還什麽一定就在這幾找才能找到,晚了就沒有機會了,全家人都要餓死了。”
牛聞言,臉色大驚,看著梅子連連搖手,焦急道:“梅子你不能這麽的,這要是被師父知道了,又要關你緊閉了。我們要尊師重道的,怎麽能師父師叔們是老不死呢。求師傅原諒,求師傅原諒……”
牛在那裏誠惶誠恐地嘴裏碎碎念,可是梅子卻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居風把這一切看在了眼裏,心裏麵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頓悟。
“你們師父沒,要找的人長什麽樣子嗎?”
梅子聞言陷入了回憶,半晌才道:“好像是一個年輕人,和你差不多,據是一個很有錢的人。而且很厲害的,都快趕上我和牛了。”
這句話絕對算不得誇讚,即便的是而且很厲害的。明明就是誇讚自己。可是居風卻忽然笑了起來,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我想,我或許知道你們要找的那個人在哪裏。”
梅子和牛本來一個憤恨一個惶急,聞言卻忽然把目光都轉向了居風,場間瞬間起了一陣冷風。
池田雅惠緊了緊衣服,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居風抬眼看了一下月亮的位置,估摸著時間,然後道:“不如我們邊走邊聊。”
離開了夜市,來到的一條偏僻的街道上,四周都是老舊的區,偶爾幾聲貓叫顯得異常的淒厲。池田雅惠往居風的身邊靠了靠,對於這樣的環境,似乎有了一些恐懼。
居風和梅子並肩,牛則在梅子的另一側。
梅子直勾勾地盯著居風,既歡喜又懷疑地問道:“你剛才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知道我們要找的人在哪裏。”
居風點點頭,然而緊接著又搖搖頭,道:“連你們都不知道他的樣貌,我又怎麽敢百分百的確認。隻是有一些把握,還要再了解一些信息,然後進一步確定。”
梅子聞言大喜,連忙雀躍道:“你要是能找到那個人,我們的家人就有飯吃了,已經好久沒有吃肉了,到時候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你快問吧,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
居風在心裏感歎,這對年輕人還真是單純,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紙,比很多城市裏麵本應該很單純的初中生高中生還要更加的一塵不染,怪不得錢財要被人家輕易地乞討去。
可是居風卻對他們沒有別的擔憂,因為他們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告訴居風,在地球這個地方,幾乎很難有能夠讓他們受到欺負的人。或許隻有到了李基和團長的那個層次,才一定能保證打敗這兩個人。
這是很可怕的一個發現,所以居風心中實際上有一些忐忑。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麽或許沿海東南的形勢很快就要有轉機;然而如果所猜的是錯誤的,那麽不得自己就要惹上更大的麻煩。
所以居風心翼翼地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家人之前都是做什麽的,怎麽會一下子就沒有收入來源了呢?”
梅子聞言,雙眼噴出憤怒的火焰,狠狠地道;“我們之前是負責保護安全的。可是現在那個掌管著我們保護的對象的人很討厭,我不喜歡,家人也不喜歡,就連對什麽都不挑剔的牛都不喜歡。所以我們就決定不保護他們了。其實在之前的一個掌管人我們就已經不接受他們的金錢了,所以一直都是隻有花銷沒有收入,才會造成現在這樣。”
梅子一邊,牛就在一邊頻頻點頭,證明梅子的所言不虛。
居風聽聞他們的介紹,心中更加確信了一些。看來梅子牛和他們的家人都是有氣節和鐵骨的人,竟然寧願不接受金錢,也不做不喜歡的事情,頗有幾分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的遺風。
居風繼續問:“那你們找到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之後,打算要為他做什麽事呢?你們的師父有告訴你們嗎?”
梅子聞言,發現自己還真是不知道怎麽樣回答這個問題,出來的時候她走得比較急,並沒有認真聽師父囑咐了什麽,於是把目光看向了牛。
牛會意,接著道:“是這樣的,師父的意思是看那個人有什麽樣的需要,然後我們根據實際情況再商榷。師父那個人應該是個比較靠譜的人,最好的話,我們自然還是能夠做之前的工作,可是師父如果有別的要求也可以答應,隻要我和梅子覺得可以就行。”
居風心中多少有了幾分確信,於是心情更加的放鬆了一些,打趣道:“要是你們出現了分歧怎麽辦?”
梅子聞言豪放道:“當然是聽我的。師父我比他大幾歲,所以一直都是我的算。”
牛聞言,極不情願地點點頭,隻是嘴裏還低聲嘀咕道:“還不是因為你在師父耳邊絮叨,自己比我大,要不然還不一定誰比誰大呢。”
梅子自然聽到了這個話,居風也聽到了,於是梅子揪起了牛的耳朵,沉聲問道:“牛,你剛才什麽啊!”
牛一隻手握著耳朵,防止被梅子扯的太疼,另一隻手抓住了梅子的手腕,嘴裏求饒道:“疼疼疼!!!我剛才什麽都沒有,真的沒有,梅子你快放手啊,等會就要被揪掉了。”
見牛求饒,梅子才緩緩地放開了手,冷哼一聲道:“看你還敢不敢頂撞我,記得,我是師姐,在外麵都得聽我的。”
池田雅惠微笑著看著這一幕,覺得這兩個青年稚氣未脫,當真是有些可愛。忽然間覺得夜色也不是那麽恐怖了,在居風的身邊,即使沒有手牽著手,原來也可以那麽有安全感。
居風緩緩地整理了一下心神,然後停住了腳步,看向了梅子和牛。
兩人見居風停了下來,用目光看著自己,於是也停了下來,不明所以地回看著居風。
居風緩緩道:“道這裏,我應該是可以確認了,我就是你們想要找的那個人。”
此言一出,眾人的表情各異,在熠熠星輝的夜空照耀下,顯得很有喜感。
梅子先是一愣,然後是一喜,心中忽然有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還以為茫茫人海步履維艱呢,沒想到沒用自己去找對方,對方倒先送上門來了。
牛先是一愣,然後是沉思,居風的話轉變的太快,讓牛不敢確認這件事的準確性,他雖然看著靦腆,但是卻不笨,盡管單純,但是卻心思細膩。
池田雅惠先是一愣,然後是恍然,怪不得居風要花時間和精力在這兩個年輕人身上,原來是為了此時的驚訝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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