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清楚這裏的風險,還是點頭答應了。
不過雖然這裏麵的風險很大,但從某種意義上來,這或許可以將我三花聚頂等過量使用體內煞氣,對身體造成的損害會有所彌補。
“我這就要動手了……那滋味兒可不好受!”
“哥!你放心,我讓碗給你幫忙。一定一定保你平安無事!”
“夏哥哥,你放心,你一定會成功的!”碗早就哭成了淚人,這時在一邊哽咽,就這句話也幾乎泣不成聲。
嗯!那我也隻能再次運起陰氣,逼迫出一道濃厚薄霧遮蔽我身體。隻見那一道陰氣凝聚由我的手臂纏繞而出,那股氣力越發強大,盤旋環繞到我肚腹,一直到腳底板,不消片刻我的一張臉憋成了通紅,明顯是巨力之下已經有點呼吸不了了。
“哥!原諒我,我必須這麽做!”毛團兩隻爪在空中一揖,原地翻了一個筋鬥,低喝道:“轉移魂魄的這過程,可不比上刀山下油鍋泡黃泉舒服,這麽做也是為了你的身體痛覺降到最低,一定要用最快的時間,才能保證你們兩個最大的安全!”
毛團又對我吩咐了一番,囑咐了我一些作法。
做就做,我緩過一口氣後,那股圍繞的陰氣讓我不再那麽痛苦。我直接將右手探進了血水裏麵,然後直接就把棺材裏頭的笑笑一把提溜了出來,笑笑似乎方才是受到了一擊重擊,現在整個人雙眸緊閉,猶如陷入了沉睡一樣,被我直接提溜了出來都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身上散發著驚人的血腥味,滴答滴答的不斷往下滴血,場麵看著觸目驚心!
就這樣,我的手臂掐住笑笑的脖子,這時神奇的事發生了,我和笑笑竟如同鵝毛一般仿佛浮在空中,其實我們的腳尖還是貼地的,這隻不過是一種錯覺,我左手開始不斷捏著一個個的指決。
這指決可不是道門的指決,是毛團與生俱來就擁有的很特別的白澤係指絕,它在旁邊一一給我指點,非常玄奧,我費了好大勁總算把指訣給演練下來。
在我掐訣時,毛團的口中也在默誦一些完全聽不懂的語言,那不是陽間的語係,那種聲調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詭異無比!
這種類似來自外星空的語言,無比詭異,聽了讓人毛骨悚然。
伴隨毛團的口訣念誦,和我的手決變換,我和笑笑的身上竟然漸漸浮現出了一係列的神秘的花紋,這種花紋類似商朝的青銅器上的銘文!樣式古樸,但極為抽象,恕我學疏才淺,完全看不明白這些到底的是什麽!
這個過程約莫是持續了將近一分鍾的過程,我漸漸感覺體內由一股氣流的湧動,變成了兩股氣流,接著就聽到毛團一聲爆喝:“架心橋!”
我按照毛團的指點,立馬變換了指訣,配合它的咒語。
暴喝聲方落,隻見我和笑笑的身上竟然同時衝起了一道白光,這道白光是從他們的靈蓋上散發出來的,然後在半空中對接,形成了一道白蒙蒙的“彩虹”。
架心橋?
這個我可是聽過的,沒想到今日卻是有幸得見了,這是陰間一種非常高明的吞噬手段,有陰間的統帥會和一些自己看不順眼的陰人架起心橋,然後通過心橋一點不剩的把對方身上的陰氣全吞了,讓對方的陰魂在沒有陰氣的維持下直接魂飛魄散。
如今,我和笑笑之間架起了心橋,不但她的魂魄,甚至體內的隱晦之氣全都傳輸給了我!
隻不過,據這種心橋嫁接起來以後,嫁接心橋的兩個人之間在內心就能進行對話,因為他們嫁接的是靈蓋的慧光,所以在心橋嫁接起來的同時,他們彼此之間是相連的。
有時候,這種駕心橋是必須的儀式——它其實是讓駕心橋的兩個人,擁有人生的最後一次相互談話的機會,因為嫁接完成,如果失敗的話,可能就陰陽兩隔再無見麵機會。
剛剛連上沒一會兒,我就看見一股股的血霧從笑笑那裏冒了出來,不多時就將兩人相連的慧光都染成了詭異妖冶的紅色。
我感覺渾身無比的詭異,好像一個皮囊裏鑽進去了無數的螞蟻,似乎整個人就要被扯開,馬上就要爆炸一樣。突然一陣巨痛傳遍我的全身,緊接著就是一股眩暈感,如同點擊一般,從頭到傳到腳根。
吼!!
我睜開雙眼,大吼一聲。然而我看向自己的身體,被狠狠的嚇了一跳,竟然隱隱泛起了青氣,很快這些青氣就轉成了黑色,不斷朝著全身其他地方蔓延,然後又向著四周擴張,我承受著莫大的痛苦,整個人的青筋暴起,我能感覺的到我的雙眼大睜,如果有鏡子的話,應該能看到鵝蛋大的眼珠。
更可怕的是,我感覺眼角有淚水流下來,當它滴落到地麵時,我分明看見淚水是黑色的,那根本就是黑血!
這眼角可沒有動脈,不至於流黑血,如果卻出了黑血,分明是已經中毒的現象,似乎——是屍毒!!
屍毒也跟著靈魂灌體?
中了屍毒的滋味兒我可是體會過的,相當的不好受!
不光如此,甚至還有陰氣!
當陰氣、煞氣等惡氣進入我的身體之內,我的皮膚上竟然泛起了薄薄的一層陰霜!疼痛無比的疼痛讓我嘶吼!
毛團和碗也跟著嚎啕大哭!
原來靈魂的嫁接,同時還會導致髒東西的灌入。通過其他人的身體對這些髒東西進行排異。白了,就屬於髒東西的成分體內是一樣不差,這些屍毒啊、陰氣啊、煞氣啊什麽的全都得一股腦兒的灌進活人的身體裏麵?就和往水裏滴入鹽水不斷的稀釋,稀釋再稀釋……
由於我的體質特殊,能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後將這些東西全稀釋,才這是毛團敢出這個主意的原因。
整個嫁接過程,約莫持續了有兩分鍾左右,但是這兩分鍾的時間對我來卻跟兩年差不多,真的是太漫長了!
隨著時間流逝,從笑笑那邊傳輸過來的東西是越來越少了,等幾乎已經稀薄的看不見的時候,我另外一隻手才鬆開笑笑,整個人癱瘓在地,幾乎無法動彈!
()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