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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鶴再沒有變身攻擊,臉上陰沉、冷酷的氣息卻一直不變。雷震天跟柳滄海始終遠離這貨,許諾就幹脆隱身在法陣內,叫他找不到自己。突然,趙一鶴停下攻擊,抓住飛刀法器跳上高空,眼望一個方向定了一刻。“該死”趙一鶴詛咒一聲。一抖手抓出一張符?,手指一搓,符?無風自燃起來,同時,趙一鶴身子一晃的消失不見,就如憑空消失了一般。
“傳送符!”雷震天驚叫一聲。
許諾當然知道趙一鶴手中的是何物,但是他更想知道,趙一鶴緣何離去。在雷震天的驚叫聲中,許諾飛出法陣,立在高空神識放開到盡頭。片刻,許諾才驚叫一聲,翻身躍入法陣。
許諾的神識之強,梅三立等人早就知道,這也是許諾頗受重視的原因之一。如今一看許諾的這個表現,梅三立、雷震天同時放棄攻擊,躍上高空。這時,一道強大的神識,已經隔空探了過來,強悍如梅三立之流,都冷汗淋淋。梅三立抖手祭出一件帶翼飛舟,與雷震天同時跳上飛舟,帶翼飛舟一聲嗡鳴,幾個閃動間就消失在天邊。餘下三人哪裏還不知道大禍臨頭了,瞬間一頭靈禽、一艘飛舟分別破空而去,唯有一座空蕩蕩的法陣,矗立在江邊。
許諾是第二個逃走的,他躍入法陣,隻是為了拿走兩個隕落修者,遺失在法陣內的儲物袋。許諾在現身的瞬間,又激發了另一張傳送符。在連續兩次傳送後,許諾才祭起黑鐵舟,不但激發出黑鐵舟的最快速度,還雙手抵在黑鐵舟兩壁上,把法力不做保留的注入,超速疾馳而去。直到法力枯竭,許諾才驅動黑鐵舟落入一個山坳,將黑鐵舟一收,身子一陣模糊,沒入地下。
土遁術許諾並不擅長,在地下遁行,還不及地上奔跑的速度。許諾沒有打算采取土遁術逃生,而是一直下沉,直到數百丈深處,達到他土遁術的極限。地表厚度可以減弱神識之力,許諾沒敢指望傳送符能逃出對方的追蹤。甚至兩張傳送符疊加,許諾都不覺得有絲毫把握。因為許諾剛才探到幾股熟悉的神識,其中就有在十萬大山外圍,將自己追的狼狽逃竄的火靈根築基期修者。
紅花道查到自己跟腳,追來了。紅花道這次下足了本錢,把蠱蟲道跟自己打過交道的修者,都帶了出來。這些修者熟悉許諾的氣息,還有覓蹤盤能夠追蹤過來。
若是商盟修者追來,許諾連續兩次挪移,就完全有把握擺脫掉對方。可是在覓蹤盤鎖定下,這個距離不足以保證安全。當然,許諾也沒有打算躲在土裏,那就太土鱉了。巧的是,許諾進入了一個地下溶洞,這個溶洞不大,也沒有出口。許諾隻是大概看了一眼這個溶洞,就一轉身消失不見。
下一刻,許諾出現在界石空間內。唯有這裏,才可以躲過對方的搜索。不過許諾要躲進這個龜殼,首先要保證對方無法查到,自己最終消失的地點。還有就是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別人是一入侯門深似海,自己就是,一進界石不出來。許諾自嘲的一笑,就盤膝一坐恢複起法力來。
界石空間光線昏暗,也沒有時間概念,不知過了多久,許諾才法力盡複的睜開雙眼。對於這個選擇,許諾也無可奈何,好在他還能保住性命。其他人,就隻有趙一鶴,還有幾分活命的機會,就連梅三立,許諾都不認為他還有命逃脫。許諾逐漸靜下心來,開始考慮躲在界石空間內,該做些什麽。
忽然,許諾又想起剛得的兩個儲物袋。這兩個儲物袋,是最後斬殺的兩名築基期修者所遺落之物,許諾當然不會奢望,商盟使團運送的築基丹,會在他兩人身上,能有別的收獲,也是不壞的結果。許諾之所以冒險取走這兩個儲物袋,也是心中存了一絲僥幸。
許諾將這兩個儲物袋往空中一拋,袋口一開,許諾身邊,便出現了兩堆事物。築基期修者的儲物袋內,怎會有尋常之物,各種珍稀材料、高級符?,最多的還是中品靈石,堆得如同兩座小山。許諾照例將各種物品,分門別類的裝進儲物袋,又將上一戰所得,也進行了分類,分別的裝了起來。最後就剩下幾瓶丹藥。
上一戰所得的丹藥,都被柳滄海一股腦收了,這幾瓶丹藥,就應該是剛才斬殺的兩修之物。許諾把這幾瓶丹藥分別打開,辨別起來。許諾長於煉丹,雖說一些高級丹藥許諾沒有煉製過,有些甚至就無力煉製,可是對丹藥的分辨還是有幾分眼力的。在打開一隻黑瓷瓶時,裏麵一顆青瑩瑩丹藥,叫許諾目瞪口呆。許諾隨即麵色漲的通紅,兩指捏住這枚丹藥,仔細的辨別起來。
足足過去一頓飯的功夫,許諾才發出一陣興奮至極的笑聲,笑聲持續片刻,竟夾雜了哭聲在裏麵。這是一枚築基丹,而且隻此一枚。這樣看來,這枚築基丹就不是商盟使團押送之物,而是某位築基期修者的私人之物。神使鬼差下,最後落到許諾手裏。許諾心中百感交集,所流之淚倒不是喜極而泣,而是自己為得築基丹機關算盡,屢冒奇險九死一生,乃至殺伐無度。到頭來,卻在最無望處,得到此物。
許諾自從在三星城結識柳滄海,加入梅三立的團夥,為了謀奪築基丹,做了太多與其本性相悖之事。也算真真做了一回邪修。可是此事,許諾沒有後悔過,便是時光逆轉,給許諾再來一回的機會,許諾自忖也不會選擇旁的道路,不會因此心慈手軟。在大道麵前,他就隻能斬斷所有羈絆,踢開一切攔阻。修者為求長生,本就是逆天行事,天都可逆何況人乎?
此刻,許諾心中生出一絲明悟,他的道,有了一絲隱約的樣子。許諾麵色逐漸沉穩、凝重,從最初的狂喜、癲狂之中醒轉過來,靜坐著,體悟著心中的那一絲明悟。就這樣不知坐了多久,許諾輕歎口氣。那絲道的痕跡晦澀難明,隱約難辨,似乎就在心頭,卻又觸之無物。許諾也明白,還是自家境界不夠,機緣未到,大道可遇不可求,許諾隻好放棄了這次悟道良機。
而且這次許諾雖得了築基丹,卻無法馬上服丹衝擊瓶頸。修者進階有兩次天劫,第一次就是築基期天劫。築基期是仙凡兩界的分水嶺,進階築基期才算得上入了修真之門,往長生路上踏出了堅實一步。真正的壽元大增。修者的第二次天劫,是金丹期天劫。金丹期修者壽元暴增至千年,完全超出了常識。修者的這兩次天劫,都適逢壽元暴增之時,似乎是上天,對這種有違天意之舉的懲罰。逆天行事,哪會這麽便宜。
相對於金丹期天劫,築基期天劫要輕鬆得多。築基期天劫,重在錘煉修者肉身,祛除體內凡根。隻要修者法力、手段不會太差,都可以成功渡劫。許諾若要服丹衝擊築基期,就要選擇一處靈氣充裕,沒有幹擾的地方,引下天劫淬煉凡體。可是在界石空間裏,許諾又到何處引天劫下來。而且界石之謎,許諾所知百不足一,他是絕對不會冒險在界石空間裏衝擊瓶頸。那就隻能等出去以後,在擇地進階。
如此,許諾才回過頭來,繼續規劃起存身界石空間的修煉計劃。
許諾目前,已經是基本功法期頂峰修為,又經曆了紫陽烈煞穀火池煉體,身體、法力都得到淬煉、強化。按理說他現在的狀況,隻要有築基丹,進階築基期應無大礙。可是許諾知道,他以前過於依賴丹藥晉級,與尋常散修大不相同,對法力的打熬欠缺的太多。為了確保一丹進階,許諾決定,在界石內避禍的時間,就主要用來打熬法力。
當然,方法還是在修煉法術的過程中,慢慢凝練法力。這個法子雖慢,卻最紮實。此法,許諾雖知道,卻極少實踐。也隻在斬殺鐵甲開山獸之後,在靈湖邊上修煉時,開始采用這個方法。以往大都是依靠丹藥提升法力修為,打熬凝練法力的功課欠缺的太多。修煉法術,許諾首先確定的是喋血金風。喋血金風沒有明顯短板,是許諾最中意的一點,再說風刃的迅疾和金刃的鋒銳合一,也叫這個法術在鬥法時,能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
第二個許諾選擇的是地獄火法術。許諾目前凸顯的是火靈根,對火法的威力有些許增幅功效,最足要的卻是,他修煉起火法來,進境要遠快過其他法術。強化地獄火法術,也是不二選擇。而許諾自從靈根發生突變,凸顯靈根從木靈根變為火靈根以來,他的青藤困法術就大打折扣。不但威力減弱了不少,修煉起來也進步遲緩。甚至許諾給予厚望的乙木青雷法,也陷入同樣的窘境,這也是他未將這兩個法術拿出來修煉的原因。
ps:巴西贏了。我是在早上看新聞知道的。碼字與看球是個兩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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