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轉眼間就到了 4 月 18 日這一天。
天空湛藍如寶石,萬里無雲,陽光明媚而溫暖,如同金色的絲線灑下,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在舒展。
皇城郊外的山腳下,桃花像是被大自然打翻的粉色顏料,一朵朵嬌艷欲滴地綻放着,微風輕輕拂過,花瓣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輕輕飄落,宛如一場如夢似幻的花雨。
這裡的空氣格外清新,帶着桃花的甜香和泥土的芬芳,那甜香絲絲縷縷地鑽進人的鼻腔,令人心曠神怡,仿佛身心都被這芬芳洗淨。
一眾達官顯貴們紛紛從城中趕來,他們個個身着華麗的錦衣華服,衣料上乘,似是流淌着光芒,繡工精美絕倫,每一針每一線都像是在訴說着奢華,在陽光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如同繁星閃爍。
才子佳人們也齊聚於此,他們或是吟詩作畫,手中的筆像是有了靈魂,在紙上遊走;或是互相吹捧,嘴角含笑,眼中閃爍着虛偽又熱情的光,歡聲笑語迴蕩在這片郊外的空地上,熱鬧非凡,像是要把這寂靜的郊外變成繁華的街市。
雲輕語坐在馬車裡,馬車緩緩前行,車輪滾動在地面上,發出輕微的 「轆轆」 聲。她不慌不忙,神色淡然,脊背挺直地坐着,宛如一座冰山,散發着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星曜一襲黑衣,身姿矯健地坐在車前,他的坐姿如同松樹般挺拔,目光警惕地觀察着周圍的動靜,眼珠不停地轉動,如同一隻忠誠的獵鷹守護着主人,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他有幸能和雲輕語同坐在馬車裡,這是他的榮耀,也是他的使命,他的手時刻放在腰間的武器上,以備不時之需。而溫湛雖與雲輕語同乘一車,卻自動與殿下保持着適當的安全距離。
他安靜地坐在一旁,身姿優雅,雙腿併攏,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即使在外人面前極盡爭寵之能事,但在這獨處的時候,他也有着自己的分寸,絕不會主動靠近雲輕語半步,眼神平靜而內斂。
溫湛心中清楚得很,他知道所有的寵愛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一場戲罷了。
不管外面傳聞長公主如何花痴,可至少他能感覺到,現在的雲輕語對男女之事根本沒有一點興趣,所以他不會做出任何越界的行為,只是靜靜地坐着,偶爾看向窗外,觀察着外面的情況。
不多時,馬車抵達城郊。溫湛率先下了馬車,他動作輕盈地跳下車,一襲飄逸的藍袍隨風舞動,更顯身姿挺拔,衣擺像是靈動的波浪。
接着,他恭敬地伸出手,手臂微微彎曲,手掌向上,攙扶着雲輕語下了馬車,眼神中帶着恰到好處的恭敬。
就在這時,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長公主殿下下來了!」
這聲音如同平靜湖面投入的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現場的氛圍。所有人像是聽到了統一的指令,目光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雲輕語以及她身邊的溫湛,眼神中帶着各異的神情,有好奇、有敬畏、有嫉妒。
溫湛微微俯身,身體前傾,貼近雲輕語的耳邊,小聲提醒道:「殿下,今日這場面看似熱鬧,但實則有點危險。您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您如今樹敵太多,難免會有小人暗中算計,務必小心謹慎。」
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眉頭微微皺起,形成一個淺淺的 「川」 字。
雲輕語微微點頭,輕輕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她目光微微轉動,眼神如電般掃視着周圍的人群,神色淡漠地看着周圍的人群,眼神中透着一種威嚴,像是女王在審視自己的臣民。果然,她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那些都是和她有過淵源的人。
比如被她整治過的溫家長子溫勵,此時正一臉怨毒地看着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仿佛有怒火在燃燒,那目光像是要把雲輕語吞噬。
還有剛被她休掉的駙馬陸銘展,雲輕語心中有些詫異,微微挑眉,真沒想到他剛丟了那麼大的臉,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出門,也不知是梁靜茹給的勇氣還是他本就如此厚臉皮,他站在那裡,神色有些不自然。
再看那邊,那個陰森森的、自以為是的凌敬也在,之前和他有過一點小小的不愉快,他看向雲輕語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挑釁,嘴角微微上揚,帶着一絲不屑。
除此之外,還有那個對雲輕語恨之入骨、恨不得將她除之而後快的六公主,此時正和身邊的人低聲說着什麼,嘴唇微微蠕動,目光時不時地掃向雲輕語,眼中滿是惡意,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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