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坑的就是你
這一頓酒喝的賓主盡歡,席間昆如濤了許多,大部分都是與虛明殿有關,左道做了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大概是因為被二長老蘇子青收為了弟子,昆如濤放得很開,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勢讓左道感覺到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聽著便宜師兄的話,左道發現兜率宮也並不是象世人所的那般與世無爭,隻要有足夠的利益還是會出手的。內部也是如此,隻是這種競爭更加的殘酷,失敗者根本就無翻身之地。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個鐵律如同道一般壓在修士的頭頂。昆如濤之前一直心翼翼的生活著,表現的不鹹不淡。一旦他顯露出可以爭雄的勢頭很快就會引起殿中其他人的注意。
丹仙師在兜率宮中也是享有資源,但是這個資源也是分等級的。普通弟子與精英弟子還有長老弟子之間是一個遞增式的現象。除非這個人真的是才橫溢,否則一個失敗者在兜率宮中是得不到尊重的。
“師兄我有今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昆如濤已經有了一點醉意,本來修士完全不存在醉酒的這個問題,可是今昆如濤真的高興,也不在乎那一點點醉意。更主要的是左道給他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其實左道也發現了自己身上這一現象,除非是不共戴的仇敵,一般的人都很難對他升起惡意,這被他歸究於自己所修行的功法。
“不知道怎麽就別,一切盡在酒盞中。”左道哈哈一笑,舉起酒杯。
兩人正喝著酒,突然有人推門而進。本來這酒正喝到興頭上,但是昆如濤一見來人整個臉頓時沉了下去。
“沒想到昆師弟真的在這裏啊,我還以為是掌櫃著玩的呢。”來人言語上雖然客氣,但是麵部的表情卻出場了他。
來人也是一個好男兒,隻可惜被一雙桃花眼破壞了整體的氣勢,給人於陰柔之感,一下就由好男兒變成了奸人。
“謝夫仁,沒見我正在和朋友喝酒嗎?”昆如濤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對方。
“謝夫人?”聽著昆如濤話,左道不由的重複了一句,笑了出來。
謝夫仁聽到了左道的話那能不知道對方的意思,隻是他這次是特意過來踩昆如濤的,隻要對方越是過份,他的的借口就越多。
“昆師弟看來你交的朋友也不算什麽東西啊!一點禮貌都沒有。”謝夫仁強忍著心頭的怒意。
“你是東西好了吧!”沒等昆如濤反應,左道輕飄飄的一句話讓他笑出聲來。
“你……”謝夫仁頓時火冒三丈,左道的話太損了,東西?謝夫仁第一次被人成是東西。
“謝師兄,這是怎麽了?”隨後又有數人走進了包房之中,剛好看到這一幕。而酒家掌櫃的大氣都不敢出的走在了最後,這時心裏悔死了,要不是自己多一句嘴,這個謝夫仁還不會進這包房。
“沒什麽,隻是有人公然挑釁虛明殿的丹師,不知道吳師弟該怎麽處置?”謝夫仁看著身後的一位修士道:“什麽時候虛明殿的丹師可以隨意被人侮辱了?”
吳成也就是謝夫仁口中的吳師弟聽完他的話,上前一步看著左道。房內除了他們就隻有昆如濤和左道兩人,昆如濤是虛明殿的人大家都知道,那剩下的就隻有左道了。
“按兜率宮戒律,任何侮辱兜率宮丹師的人-死!”
吳成完,就看向了昆如濤,意思很明顯,我是按章辦事,你這個虛明殿的人該怎麽做應該知道了吧!
對於謝夫仁,左道也是剛剛喝酒的時候聽昆如濤提起過。之前看好昆如濤的是虛明殿的七長老,同時七長老還看重了謝夫仁。二人也就是那個時候起結下了梁子。
隻是左道想不到謝夫仁居然是這樣一個人,一句話就要把自己釘死。雖然他這樣做好象是按照兜率宮的規矩,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這是借他左道打昆如濤的臉。
聽完吳成的話,昆如濤的臉陰沉的要滴出水來。謝夫仁來者不善,要是換做之前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就會這樣的場麵,但是現在……
昆如濤看向左道道:“這位公子,對不起了。唉,都怪我連累了你。”
左道一聽樂了,看來昆如濤並不如他表麵那般正氣啊,不如左大公子啊。這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比坑人更有樂趣的了。
“昆丹師,你這是什麽話,有什麽連累不的。人家是東西,我不是東西。話我還真不知道東西是什麽呢?”
左道的話音剛落,昆如濤笑了,隨後道。
“人家是東西,當然你不是東西了。如果這樣也算侮辱的話,那我還真不知道侮辱是什麽了?”
兩人在那一唱一和,視謝夫仁等人如無物。
“吳師弟,你都看到了吧!”謝夫仁氣的手點二人。
吳成其實不想趟這趟混水,這次他們隻是為了慶賀謝夫仁成為七長老的弟子,剛好聽到昆如濤也在裏麵。謝夫仁是上來找優越感的,沒想到三兩句就被左道給打臉了。
“昆師兄,你也知道兜率宮的規矩,請不要讓我難做。”雖然昆如濤沒有被七長老收下,但是吳成還是不敢過於得罪對方。
“吳師弟,這沒你事,該那來回那去。”昆如濤一點好臉色也不給他,知道他在場,還對他的朋友喊打喊殺,完全是不給麵子。更何況他現在是二長老的弟子更不用給對方麵子了。
“吳師弟,你聽見沒。”謝夫仁一聽就樂了,一改之前的怒氣道:“昆如濤你還真當七長老看重你啊?實話告訴你,師傅今剛收了我為徒,你該知道了吧。”
完謝夫仁得意洋洋看著昆如濤,他想看到對方被打擊的樣子,他要看到對方絕望的樣子。
果然,他的話音一落,昆如濤的表情變得精彩起來。連左道在一旁看了都不由的在心中暗讚,這比前世的影帝要專業的多啊。簡直是七情上臉,把那種失敗後的絕望、悲哀、無助沮喪表現的是淋漓盡致。
“你……”昆如濤表現的如同經受不起打擊一般,指著謝夫仁道。
“你什麽你?”看著昆如濤如此這般,謝夫仁開懷大笑。
就連吳成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沒有七長老罩著,他吳成想怎麽玩昆如濤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幾人的笑聲未落。就聽對麵傳來四個字。
“你白癡啊!”
謝夫仁的笑容凝固在臉上,他完全想不出昆如濤有什麽底氣敢出這四個字。
“昆如濤,你這是找死,精英弟子和長老弟子的區別你還記得嗎?”
“找不找死不是你了算,論丹道,你們同樣是釋丹師。就算你是長老弟子又怎麽樣,別忘記了同級別的弟子還有另一個規矩。”昆如濤完冷冷的看著謝夫仁。
“你……”謝夫仁被昆如濤氣的一下不出話來。“好,我們的事先放一放,那這子的事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不會辦就涼辦。”昆如濤又回了一句。
“看見了吧,這就是你交的朋友。你真是遇人不淑啊!”聽到昆如濤的話。謝夫仁一付悲憫人的表情。“交友如此,並不是你的錯,隻要你向我道歉,以後就跟著我算了。”
打臉的方法有很多種,謝夫仁出這句話之後就挺起了胸膛等著左道感恩戴德的求自己收下他,等著看昆如濤的好戲。
“關你屁事。”左道完,慢條絲理的飲完了杯中之酒。“昆丹師,你之前所同級別弟子還有另一條規矩是什麽啊?”
“鬥丹。”昆如濤見謝夫仁徹底鑽進了他們的套子,反而坐了下來,給左道把酒倒上。
謝夫仁已經不知道這是今第幾次被打臉了,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麵。此時的他已經徹底被怒火所控製。
“子你死定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話。吳師弟,你看著辦吧。”謝夫仁一甩手,一臉殺氣的看著左道。
在他心中雖然不能拿昆如濤怎麽樣,但是殺一個的左道還不是信手拈來。他怕逼急了昆如濤,更主要的是點怕昆如濤和他鬥丹的。雖然兩人同是釋丹師,但是他不能否認自己比起對方來還是要差了一點。
“吳成,我要是你,現在轉頭就走,當做沒有來過。”昆如濤在吳成剛要有所動作之前突然開口到。
今是謝夫仁運氣不好,自己撞了進來,但是昆如濤並不想把其他人給拖進來。吳成再怎麽也是五長老的人,能少得罪一位是一位。
吳成聽到昆如濤的話,不由的腳下一慢,隨後看向了謝夫仁。今的事情透著古怪。謝夫仁已經被對方激的推動了理智,但是他吳成卻沒有,他不知道昆如濤的底氣從何而來。人越精想的越多,想的越多行動起來就不免有些猶豫。
其實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昆如濤與左道二演的太像了,從頭到尾都沒把彼此之間的關係透露出來。
吳成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放棄,他是五長老的弟子,和謝夫仁沒什麽交情,但是費不著去得罪人。
“謝師兄,我突然想起家師交待的事情我還沒完成,就此告辭。”也不待謝夫仁回答,轉身就走。跟隨他在還有餘下的幾位修士。
場上一下冷清下來,人沒走光,但是該走的全走了,沒走的都是謝夫仁的死黨。
“雖然我不知道吳師弟為什麽離去,但是別以為我治不了你。”謝夫仁如果笨的話也修煉不到釋丹師,他這時也感覺到有什麽地方不對了,但是他就是想不起來什麽環節出了錯誤。
“掌櫃的,我們喝酒是不是沒付錢?”昆如濤這時才如剛發現了掌櫃一般,開口道。
酒家掌櫃被昆如濤一句話嚇得半死,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啊!
“昆丹師笑了。”掌櫃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卻在心中把謝夫仁罵個半死,又不敢表現出來。
“居然知道我笑,為什麽我們的包房允許他人隨便進出?”昆如濤拍案而起,擊的桌上酒菜四濺。
當場就把掌櫃的給嚇跪了。
“我昆丹師,你和他們計較什麽,坐下,坐下。”左道笑咪咪的拉著昆如濤坐下。
“還不快去給昆丹師換一桌酒席。”看著跪坐於地的掌櫃,左道喝道。讓那掌櫃的如奉綸音,連忙下去準備了。
謝夫仁則徹底被他們晾到一邊去了。
欲使人滅亡必使其瘋狂。左道與昆如濤正在一步步的把謝夫仁逼上絕境。
如果是在七長老沒有收謝夫仁為徒之前,他絕對不會如此急性。隻應身上突然多了一個長老弟子的光環讓他暫時迷失了自己。
對昆如濤他或許還有些忌憚,但是對於左道這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修士膽敢如此冒犯他,他可沒什麽顧忌。
“子,有本事就不在呆在裏麵,給我出來。”謝夫仁指著左道大聲道。
盛怒之下的謝夫仁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隻要昆如濤在場他就不能對左道下手。隻要他出手,昆如濤也同樣會出手。他不怕別的,就怕鬥丹。失敗者的下場他可是很清楚的,就算他是長老弟子也是一視同仁。
“我夫人啊,你是不是該回家喂奶了?”左道眼一翻,一句話差點沒把謝夫仁氣的吐血。
包房內的事已經引起了酒家其他修士的注意,當他們看到是虛明殿的修士時都遠遠的離開旁觀。
尤其是看到昆如濤和謝夫仁在場,要知道這兩人一直在為長老弟子之位明爭暗鬥著,對於這種爭鬥隻要不傷及人身,兜率宮都不會去管。
虛明殿在虛明雖然不算是頂尖勢力,但是也沒有任何人願意招惹的。
如今左道的出現讓大家都感到有一場好戲要看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有人敢直麵虛明殿的丹修。
左道的話讓場外的修士全笑了起來,主要是謝夫仁的名字太有喜感了。
而此時謝夫仁的那對桃花眼已是一片赤紅,他從沒受過如此大的侮辱,而且還是當做這麽多修士的麵。他殺左道的心思愈發堅定。
而左道看到如今的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把體內的修為壓製到玄仙初期,不經的釋放出了一絲氣息。
這一絲氣息很快就被謝夫仁捕捉到了,昆如濤更是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當謝夫仁感覺到左道隻是玄仙的初期時,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雖然他是丹修,但任何一個丹修都是建立在修為境界的基礎上。
兜率宮也不是憑空弄出這幾種丹徽的。玄仙對應兜率宮的黑鐵丹徽,仙對青銅、真仙對白銀、金仙對黃金、至仙對星鑽。
一徽一修為,謝夫仁已經感覺在自己在於左道的交鋒之中已經處於了上風。
玄仙也敢同他叫板,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丹修在戰鬥力上雖然要弱於一般的修士,但是境界上的差距,讓謝夫仁看到了左道悲慘的結局。
“在下虛明殿謝夫仁。”謝夫仁一改之前的囂張氣焰,對著四周修士環拳一抱,“如今被這修士侮辱,為了振我虛明之威,決意與其共對生死台。”
不得不謝夫仁做戲還有一手的,這一番話出來,就變成了他為虛明殿榮譽而戰了,任誰也不敢站出來為左道話。
他更主要的是看著昆如濤,卻發現對方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反而到是那目光似憐憫、似可惜。
謝夫仁不由的心中一跳。難道自己看錯了嗎?
此時的吳成離開之後越想越不對頭,回到殿中之後,還是去了七長老那,告之了謝夫仁的事。
七長老許世能聽完吳成的話之後,不由的在心底暗自搖頭,如果不是因自己欠了某人的一個大人情,在昆如濤與謝夫仁之間,他絕對會選擇前者。後者心性不足,不足以繼承他的衣缽。幸好的是,他還有一位大弟子。
徒弟惹了事,師傅當然要出麵,更何況是與昆如濤有關,許世仁對昆如濤的印象十分不錯,也不想徒弟過多為以對方。
隻是當他到了地方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徒弟居然已經和人定下了生死台。
生死台是虛明修士解決矛盾的地方,如果是虛明殿修士的話則是去鬥丹台。也就是和自己徒弟發生衝突的是外人,而不是昆如濤了。看來謝夫仁是借外人來打擊昆如濤啊!
許世能是何許人也,轉念之間就把事情想了個清楚,對於謝夫仁的觀感又差了幾分。
他也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走到近前隻是遠遠的觀望。
此時左道與昆如濤已經走出了酒家,在門口與謝夫仁對峙著。
昆如濤與謝夫仁,七長老當然熟悉,當他看到左道之時,不由的心中一跳。左道此時還保留著一絲庇仙的氣息在體外若有若無,但是放世能很快就發現了不同的地方。這縷氣息給他一種壓抑的感覺。
謝夫仁隻是仙青銅丹修,可是許世能卻是真仙白銀級,他能感覺到比謝夫利更多的東西。
第一時間他就判斷出這可能是個陰謀,正要上前,卻發現對麵那個白衣修士一眼望了過來。直接震懾心靈,目光之中著一絲白銀之色。
許世能當場怔在原地,那縷白銀之色他非常的熟悉,隻有獲得了兜率宮白銀丹徽之人才可以釋放的出來的。
此時,他再也不去多想,掉頭便走。孰輕孰重不用多,謝夫仁的事已經不是他所可以插手的了,就算是徒弟又怎麽樣?在兜率宮中以青銅犯白銀,那是死罪。
“生死台什麽的我想就不用去了吧!”左道慢吞吞的掏出了青銅丹徽掛在了胸前。“我要和你鬥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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