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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北衡手上用勁，強迫她與他對視，手指微微收緊：「你知道許多事，但你不說實話。林可渡，你到底是徐凡落的誰？」
鳳眸微眯，凌厲似刀，仿佛能要把她一刀刀地剖開，眼神中透着審視。
林可渡避而不答，也不再堅持自己是他的寵妃。垂下眼睫，滿是無助，身體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揪着衣角。
她到底曾在他的天劫中飾演過怎樣重要的角色，是愛人？坦率承認便是；是仇人？不該對他喊打喊殺。
三殿下確定的只有一個：「林可渡，你喜歡我？」
「老娘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你才知道啊渾蛋！」
她抬眼瞪他，夏風拂過，撩起她額前的碎發，眸中深切的愛意在明亮的天色中越發清晰，可這份愛意又是給誰？
沒由來地讓他憤惱：「林可渡，你喜歡的是徐凡落還是我三殿下？」
林可渡詫異，微微張嘴，但還是老實說：「是昨日的徐凡落。」
見他面露慍色，她低語，「更是今日的三殿下。」
北衡此刻心中歡喜似開了閘的洪水，心潮湧動卻不知是何因，想要吻她似乎也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待林可渡意識到自己已被他攔腰抱坐在窗沿上時，親吻已落在唇上，身軀相貼，能感覺彼此的溫熱，他一向薄情的眼裡有不知所措的她。
這是怎麼了，不是還在針鋒相對着，怎麼就親熱上了？
林可渡的眼睛瞬間瞪大，身體微微一僵。
「專心點。」
察覺她的走神，北衡放在她纖腰上的手又是一緊，林可渡慌亂地閉眼，承受他一下比一下重的吻，霸道得讓人無法抗拒的親吻，林可渡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緊他的衣衫。
雙唇相觸，便一發不可收拾，他的體溫滾燙得要灼燒她裸露的肌膚一樣，他的手是何時解開她的衣帶，拉扯間發出輕微的聲響，扯開她的衣襟；又是何時爬進衣衫摸上兜肚的。
欲望來得太兇猛，迷亂了林可渡的思緒。
「慢些。」 林可渡小聲喘息着，迷離的眼神，如絲的媚眼，一直看着她的北衡眼神更黑更深，想要把她揉進骨髓的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卻又聽見她呢喃：「徐凡落。」
北衡怔住，臉上片刻的溫柔蕩然無存，張口就咬住林可渡的唇，牙齒用力，她吃痛，頓時回神，卻見他俊容帶着漠然與她對視，只有欲望卻無情慾，不由得問：「你為何吻我？是因為喜歡？」
三殿下輕哼一聲：「嫖客上青樓圖的也就是一時享樂，那還有什麼緣由。」
如當頭棒喝，叫她一下子清醒，她抬起手擊中北衡的肩頭，手掌拍出，臉上紅潮盡散：「上了青樓的姑娘還得給銀兩。」
她功力淺，一掌打在肩頭不痛不癢，北衡整理好凌亂的衣襟，動作隨意，神情高傲：「不過是逢場作戲，我見你也很希望我這麼做的樣子。」
她意亂情迷中叫的竟是別的男人的名字，即使這個人曾經是他，卻也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所以他才這麼生氣，沒錯！
林可渡咬牙狠狠地瞪他，眼中是盈盈一汪淺水，隨時隨地都會奪眶而出般，她衣着亂了，頭髮亂了，心也亂了。
可還是那麼驕傲地說：「三殿下，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你踐踏別人真心的本事依舊厲害。」
北衡的笑容隱去：「林可渡，不要拿徐凡落同我比較。你是誰，我要知道並不難。」
前所未有地對徐凡落的恨意滋長，他並不知是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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