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偷偷跑出了房子。」她悶悶地說,手上比劃,「就是那個方向,我從那個方向一直走,走到一個巷子,然後我聽見了很奇怪的聲音。」
回想起剛才的畫面,達芙妮眼淚又開始掉,她用手擦着,一抽一抽地說:「我看見好恐怖的人,是一個男人……」
吉娜夫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後,和剛才上來的男人一起在旁邊安靜地整合兩人的尺寸,現在整合完畢,向米勒輕聲說了一句:「大人見諒,我先告退了。」然後悄無聲息退下,將二樓留給了兩人。
米勒點了一下頭,視線重新回到達芙妮臉上,彎下腰用右手給她擦眼淚:「男人,他怎麼了?」
「他有好長的牙齒……」達芙妮看着哥哥,用兩隻手的食指比劃了一下,「好像有這麼長,特別特別尖,就像是獠牙。」
米勒給她擦眼淚的手頓在了她的臉上,達芙妮抬起頭,「哥哥?」
「他做了什麼嗎?」
達芙妮聲音顫抖着,淚水凝在眼眶,順着睫毛砸到他的手指上:「他抱着一個女人……他用牙齒咬那個女人的脖子,全都是血……到處都是。」
米勒聽着她說,臉上漸漸陰沉如墨。
「哥哥……」她上前抱住米勒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嗚咽,「我好害怕,你讓人去把他找出來好不好?你讓人去把他關起來……」
米勒拍打着她的後背,眼神落在她身後毫無生氣的模特身上,無比陰冷,就好像在看着什麼惹怒他的垃圾。
與之相反的是,他聲音溫柔至極:「都聽芙拉的,這種人不能留在我的領地,等下哥哥就讓人去把他抓起來。」然後在白天把他釘死在十字架上用火烤成灰燼。
達芙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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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撞見了這種事情,達芙妮也沒有在外面玩的心情了,離開吉娜夫人的房子後就乘上馬車趕回家中。
她坐在哥哥的腿上,被他抱在懷裡。臉靠着他的胸口,皮膚卻因為被他外衣的扣子和口袋上面的裝飾硌得發紅。
「哥哥,你的衣服好硌人。」她的聲音還是悶悶的,嘴上十分嫌棄。
米勒只好捉着她的肩膀讓她坐起來,手上慢慢給自己的外衣解開扣子,然後讓她躺在自己的內襯上。
哥哥的體溫和她的臉蛋僅僅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達芙妮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乖乖趴在他的胸口。
被米勒環抱着,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讓她害怕了。就連剛才在小巷看到的那個男人,現在回想起來也並不那麼可怖。
「對了哥哥。」達芙妮又想了起來,「露西亞呢?我好像一直沒有看見她?」
米勒手指勾了勾她的臉頰,聲音平靜:「她先上了前一輛馬車,帶着你的樣品衣服一起回去了。剛才你一直魂不守舍的,所以沒有看見她。」
原來是這樣嗎?達芙妮沒有多想,算是接受了哥哥這個解釋。
一路馬車疾馳,達芙妮被米勒抱在懷裡太過舒適,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等馬車到了的時候才被他叫醒。
「小懶豬,我們到家了。」他捏了捏妹妹的耳朵,低頭用牙齒輕輕在她的臉頰上咬了一下。
這一下並不輕,米勒故意伸出一些獠牙,達芙妮臉上留下了四個很明顯的尖牙印記。
又被尖尖的東西刺了刺,達芙妮抖了一下肩膀,有些茫然又害怕地睜開眼,看向哥哥。
「哥哥……嗯?」達芙妮捂住臉,眼圈紅了,張了張口不敢問他,「我們……到家了?」
「對,到家了。芙拉想讓我抱着回去嗎?」米勒一下一下撫摸着她的後腦勺。
達芙妮被他嫻熟的手法摸着脖子發軟,漸漸忘了剛才的事情。她從哥哥腿上爬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說:「不用了哥哥,我們快點回去用餐睡覺吧。」
天邊已經翻出了魚肚白,雲浪層層疊疊,並不太明顯。
達芙妮搭着哥哥的手下車時,太陽正好從視平線升起,山的那一邊露出了一道明亮的弧線,雲層也開始遊動。
「哥哥。」她轉過頭,和米勒一起看着這美麗的景象,「你看,是日出。」
「很美麗。」米勒認同點頭,然後攔肩箍住了達芙妮,不准她再看,「但是我們該回去了,不然你會被太陽抓走的。」
達芙妮終於笑了出來,依戀地抱住米勒,和他一起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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