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芙妮刻意無視掉脖子上那讓她窒息的痛感,手掌狠狠抓住了他的椎骨,用力向外拉扯。
「啊!!!」沙啞地叫喊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脖子裡的獠牙終於縮了回去,達芙妮丟掉手裡那幾節骨肉,將癱在她身上、腦袋以詭異的角度向後扭曲着的貝爾推到一邊。
她看着滿布粘稠血跡的右手,感覺上面還有那種滑膩的感覺,甚至剛才那種想扯卻無比困難的……
達芙妮終於感覺到了莫明的恐懼,她蜷起身子坐在牆角,雙臂抱住膝蓋,埋頭低聲哭了起來。
「哥哥……我好害怕。」
外面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如同巨雷直接打在她的耳邊,達芙妮肩膀一顫,大腦一片空白。
米勒踩着轟然倒地的大門,走進房間裡,越過牆壁看向床上,瞳孔微縮。
「芙拉……」他大步上前,將倒在床上完全冷去的貝爾拎起來,丟在地面,將渾身都是鮮血的妹妹抱進懷裡。
「哥哥……」達芙妮抱住他的肩膀,痛哭,「我被他咬了,哥哥……」
米勒貼着她的側臉,右手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後背,輕聲安撫:「沒有關係的芙拉,你做得很好了。我的芙拉還這么小就能殺人,果然是梵卓家最值得驕傲的血脈。」
「可是,我被他咬了。」達芙妮滿是血污的手指緊緊抓着他身上的衣服,眼裡盈滿了委屈,帶着哭腔和抽泣聲說,「他用牙齒咬破了我的脖子,哥哥……我好害怕,為什麼你不來救我?」
米勒心口抽痛,壓制住腦子裡反覆湧上的暴戾和殺戮欲,將妹妹揉進懷裡,低頭尋找到她脖子上猙獰的傷口,將嘴唇湊上,伸出舌頭安撫的舔舐。
傷口被哥哥的舌頭舔到,刺痛的感覺讓達芙妮忍不住抖了一下。
「對不起芙拉,這一切都是哥哥的錯,哥哥應該將所有不確定因素都剷平才對。」
米勒將上面的血跡舔乾淨後,將腦袋埋進達芙妮的髮絲間,掩住眼底的郁色,「你所受的所有委屈——哥哥一定全部會為你討回來的。」
喬西家的舞會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甚至還死了一個大家族家主的親弟。聽到這個消息時,喬西臉上常年漫不經心勾着的嘴角也漸漸平下來。
以喬西家和梵卓家的手段,一個小時,便查出了始作俑者,阿拉貝拉家的歌蒂婭。除此之外,還搜羅出了一大堆幫凶,甚至其中幾個是喬西家的內仆。
喬西的臉大概有幾百年沒有那麼黑過了,然而和他比起來,米勒的怒火只會更多。
「實在抱歉,是我管教不嚴。」阿拉貝拉家主頂着他陰沉的目光,最後只能這麼說。
「阿拉貝拉家主可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米勒看着阿拉貝拉,視線又落在威廉身上,語氣冰涼。
威廉緊抿着嘴唇,即使知道貝爾死去,他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沉默地站在所有與這件事情相關的人之間。
米勒鬆開懷裡的妹妹,安撫地拍了她一下,慢慢走到不停顫抖着的歌蒂婭面前,垂眸看着她恐懼的臉。
「害怕?」他笑了,抬起手腕,鬆開上面的袖扣,「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歌蒂婭·阿拉貝拉,你是以為我真的和他們一樣,是一個不會傷害女士的優雅的紳士嗎?」
歌蒂婭驚懼地看着他,雙臂護在胸口,忍不住後退。
「你以為你還能跑到哪裡去?」
米勒向前一步,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伸出手掐住了歌蒂婭的脖子,將她的雙腳舉離了地面。
「唔……父親,救我。」歌蒂婭眼神驚恐,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伸長的指甲卻無法刺入米勒的皮膚中,臉色變得青紫。
米勒冷漠地盯着她,手指微微用力,抓爛了她的脖子,然後放開手,看着她像蟲豸一樣在雪地里猙獰地掙扎。
啪
他抬起腳踩爛她的腹部,勾出裡面的內臟,鞋子在雪地里蹭了蹭,冷漠的目光重新看向阿拉貝拉,笑着說:「她還有一條命,這條命應該怎麼活,關係到你家族的命運。」
米勒重新回到達芙妮的身邊,將她摟在懷裡,最後用毫無溫度的眼神看了一下威廉,然後帶着達芙妮離開這裡。
「哥哥,我想回家。」達芙妮抱着他的手臂,低聲說。
米勒摸摸她的腦袋,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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