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來到了科選這天,大裕的科選是科考前最後一道篩選,院外聚集了各種才子。
自然許牧也是來了的,他焦急的尋找着蘇澈的身影,終於在臨近開考的時候看到了姍姍來遲的蘇澈。
他趕忙走上前去,正要開口,就聽見監考官開始通知大家準備落座開考,他只得匆忙的丟下一句。
「阿澈,科選考試後我有事同你商量。」
蘇澈自然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事,上一世,許牧利用自己的感情和學識,以娶他為配得上他由,哄騙他放棄科選並幫他輔導考點,他滿心歡喜的等着他功成名就風風光光的來娶自己時。
等來的卻是他高中狀元,尚了公主,還勾結官員將蘇家滿門判死,自己還被賣到了青樓。
但是有一點他不明白,而這件事自然也要儘快調查明白。
很快科選結束,蘇澈輕鬆的走出了考場,許牧卻是十分吃力,兩人相差足足兩個時辰,許牧才有些忐忑的從考場走出。
好在走出考場後,他見蘇澈在等他,便立刻跑上前去笑着問道。
「就知道你是有我的,阿澈,我們和好吧,那次回去後我想了很多,我的確太過混蛋,但今後我一定謹言慎行,對你一心一意,萬事以你為主,當天傍晚我去找你,卻被小桃告知你去了丹藥堂,只是我沒臉見你,怕你厭我便沒去打擾。」
「本來還擔心你是否生病,如今見你終於放心了,這幾日我對你思念的緊,阿澈我……」
「打住!所說我們是表兄弟,之前關係甚好,那也是之前,那日的話做不得玩笑,如今表哥還是不要說些令人誤會的話才好,表哥若是沒事的話我便先回了。」
蘇澈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許牧那些噁心虛偽的話,轉身就要離開,許牧急忙跟上在蘇澈上車的最後一刻拉住了他的衣袖。
只見他雙眼微紅,眼中的悔恨和深情不似演的,但蘇澈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許牧的演技連他也是讚嘆的。
只可惜他性子浮躁,心高氣傲,且受不了別人的打擊,不然他真會覺得棘手,好在老天並沒有那麼眷顧許牧。
許牧帶着一絲哀求,聲音哽咽的對蘇澈說道。
「阿澈,我知道我很過分,但這麼多年我也只有你了……」
「你還有你阿母。」
「我……」
「不說的話我走了。」
「別……我……算我求你,給我一點時間,你還沒用飯吧,附近有家酒樓味道不錯,我們……去哪裡詳談吧,這裡不太方便。」
許牧拽着蘇澈的手緊了緊,低下了頭,他模樣是好看的,如今這副模樣讓人看了都會有些心軟。
蘇澈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小桃在一旁還想勸說,蘇澈卻搖了搖頭,便跟着許牧來到了附近的酒樓。
酒樓不算奢華,味道不錯,價格也還算實惠,兩人單獨要了一個閣子,小桃和小南在門外侯着。
飯菜上齊後,蘇澈沒有動筷,而是看向許牧。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說吧,有什麼事。」
許牧面帶愧疚,苦笑着說。
「你知道的,這次科考對我很重要,我不敢再求你什麼,只是我阿母快死了,她最大的願望便是希望我能高中,衣錦還鄉。」
「可我的能耐你最是清楚,即便我再努力和你,和其他人也有着不小的差距,我知蘇家這些年對我極好,若能高中定不會忘了蘇家的培育之恩,只是……希望你能在考點下發後再指點我一番。」
「只需指點就好,至於能悟多少全憑我個人本事,便是考砸了也不怨你,只求你幫我這最後一次……求你了阿澈。」
蘇澈眉頭微皺,似是在考慮着什麼,許牧見蘇澈有所觸動,趕忙上前對着蘇澈就是深深一拜。
回想過往,這已經是他最低的姿態了,他這般虛榮要強之人,肯向自己低頭至此想來也是真誠的。
蘇澈並沒有急着回答他,許牧見狀眉頭緊鎖,猶豫片刻後便要給蘇澈跪下,卻被蘇澈出聲阻止。
「慢着!男兒膝下有黃金,表哥言重了,你我兄弟之間說什麼求不求的,便是不看在你阿母的份上,這忙也是能幫的,蘇家對你也從未說過要求什麼回報。」
見蘇澈答應,許牧大喜,趕忙說自己是知道的,蘇家的好,蘇澈的好他都銘記在心。
以後定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蘇澈聞言也沒再說什麼,只道了句告辭便離開了閣子。
兩人約定好時間,每日半天給許牧輔導,許牧也答應了下來。
蘇澈走後,許牧嘴角微勾,全然不見方才那般委曲求全低三下氣的模樣,換而一副得意之色,叫了早就約好的朋友來,免得浪費了這桌飯菜。
這群朋友自然是酒肉朋友,今日許牧邀請蘇澈的事他們事先就知道,還定了賭約。
「怎麼?他答應了?」
許牧一邊得意地吃着花生品着小酒心道。
如今蘇澈執意要和他分開,許牧也不勉強,因他知道可能是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蘇澈反感了。
如此若纏着不放只怕會更加惹蘇澈厭煩,且他以為蘇澈如今還是念着自己的,不過是欲擒故縱,這些日子定然也是忍得極為辛苦,不然也不會同意幫他。
要知道,考點雖然都是一樣的,雖說不一定按照考點上考,但是也不會偏差太多,主題上的思想尤為重要。
他雖在學習上愚笨,卻不代表「借用」上不懂變通,他心中已有了打算。
「到時我在學習間表現得好些,有之前的感情在,再用些小手段,還不是手拿把掐?我在再多說些好話哄騙哄騙,只要目的達到,中了狀元,蘇家如何,蘇澈如何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他們雖然不知道許牧的具體細節,只覺得許牧這般有自信能得中,自然是依仗蘇澈。
至於細節他們也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他們也沒辦法和許牧一樣,別看許牧以往什麼事都往外吹。
但是關鍵的東西,卻是嘴嚴得很,不然他們到真想問問許牧能不能把蘇澈借他們幾天用用。
「許牧,這蘇澈這麼聽你的,到時你飛黃騰達了不要他了,不如給兄弟們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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