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資卡在蔣孝麗手裡。
我立刻通過手機銀行把卡里的三十多萬塊錢買成了股票型基金。
不久,股市將有一個牛市到來,最主要的是只要我不操作,誰也不能代我贖回,更不能把錢取走。
丈母娘還在哭,蔣孝麗哄了又哄,最後讓步:「行了行了,趁銀行還沒下班,咱們去取錢吧。」
丈母娘瞬間變成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快走!」
02
「胡家棟,下班後不回家做飯在外面浪什麼!」
手機響,蔣孝麗聲若霹靂。
「幼兒園接了兒子,帶他吃肯德雞呢,晚飯你們自己看着弄吧,我們倆就不吃了。」不等她再說什麼,我直接掛斷。
原來,不僅是蔣家人PUA我,連帶着兒子都鄙視我。
不給我叫爸爸,有事求我的時候只用「哎」招呼,接送他上學,他給同學說我是他家男保姆。
小崽子還真高看我了,人家保姆怎麼着還有工資,我這保姆得往家裡繳錢。
現在,炸雞、薯條、蝦球一上,我立馬成了兒子嘴裡最好的爸爸。
我要打贏這場沒有硝煙的人生保衛戰。
大概是沒能取出來錢,我帶着兒子進門,蔣孝麗母女瞅我的眼神幾乎要噴火,我不避不躲。
「我卡里的錢呢?」蔣孝麗咄咄逼人。
那是我的卡好吧!
「買基金了,你不是準備讓兒子上貴族小學嗎?基金的收益比銀行利息高……」
「這些錢我要用!」
丈母娘看蔣孝麗未對我造成壓倒性優勢,直接刺刀見紅短兵相接。
「媽,你是有了什麼好的投資項目?」我問。
我還真不相信她能不要鼻子地貼臉告訴我:你丈母娘要出嫁,這錢算你出的嫁妝。
果然,丈母娘卡了殼,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想想過去,兒子出生,她藉口腰疼不管不顧,我媽從老家趕來照顧,她在一邊橫挑鼻子豎挑眼:
「別用尿不濕,我找些舊秋衣秋褲,你用手勤洗着就行,健康。」
「給孩子餵一次奶燙一次奶瓶,別毛毛草草隨隨便便,用你們農村老家收拾土坷垃的辦法!」
「這些天我在這兒住着指導你帶孩子,你給麗麗做營養餐的時候給我也做一份,我列了食譜出來:今天山藥雞湯、魚湯、豬蹄黃豆湯,明天排骨、鯽魚、清蒸鱸魚,後天豬心當歸湯、香菇鮑魚湯……麗麗的清淡一些,我的加麻加辣……「
母親伺候蔣孝麗出了月子,她媽胖了十五斤,我媽幾乎瘦得脫了相。
但在丈母娘和小區一幫老娘們嘴裡,伺候月子這些事都是她在做,我媽什麼都不會,還淨添亂,甚至有好事者在院裡攔着我教訓:「媳婦生一次孩子過一次鬼門關,你得說說你媽,伺候月子經心點,別啥事都指着你丈母娘!」
後來,老娘是哭着走的:「兒啊,你這是找了個什麼人家啊!」
03
晚上,蔣孝麗正式通報了讓我出嫁妝的事。
「憑什麼?」我一改往日的唯唯諾諾。
「你說什麼?」蔣孝麗不可置信地看我。
然後如同點燃捻子的炮仗一樣爆發了:
「憑她是我媽,我是她唯一的女兒!」蔣孝麗聲如裂帛。
我聽到客臥房門響動,丈母娘這個時候一準趴在我們門口聽動靜呢。
「你爸屍骨未寒,你媽就這麼着急地要嫁?找的新歡還是舊好?」我生怕門外的丈母娘聽不到,有意提高音量。
是什麼樣的大叔大伯讓她這麼上心?是不是應該讓我這齣嫁妝的人先認識認識啊?「
「你一個女婿憑什麼給丈母娘找老伴把關啊?」
「我一個女婿憑什麼給丈母娘拿嫁妝啊?」
「那不說嫁妝,算我們給她的贍養費好不了?」
「她能打能跳,手裡還有你爸那一百萬保險公司的賠償,現在給我要贍養費是不是有點急?這是活不起了嗎?」
房門被撞開,丈母娘捂着胸口衝進來:「你個小赤佬,氣死我了!」邊說邊軟軟地往地上倒。
還是老劇本,還是老套路。
一哭、二鬧、三裝病。
「媽!你怎麼了?」
蔣孝麗長嚎一聲,還不忘順手給我一記耳光:「我媽要有個好歹,老娘跟你沒完!」
我也衝上去,用臂彎托着丈母娘的頭,另一隻手的拇指用力摁在她的人中上。
專家說摁這裡可以刺激神經、促進血液循環、調節氣血運行,我不知道說法準不準,但有一點我知道,摁這裡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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