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又來了,這回我說啥也不能讓她把我拿捏了。
我二話不說衝到門外:「醫生,醫生,快來啊,我媽又要昏迷了!」
管床醫生帶着一群護士推着搶救設備、氧氣袋……蜂湧而至。
一通忙活後,醫生擦擦額頭上的汗:「阿姨,自打您住進來,我們主任檢查過了、專家也會診過了,您身體各項指標良好……要不您轉到其他醫院做更進一步檢查?」
蔣家人堵不住我的烏鴉嘴,要我回去。
剛進電梯,病房裡偷偷錄像的漂亮姐姐跟了進來:「您好,我叫江秋瑩,介意不介意跟我聊聊……」
晚上,江秋瑩給我發來微信:我無意中聽到那個姓王的和一個女人通電話,好像不止掛着你丈母娘啊?不過,這個男人的嘴皮子真溜,把你丈母娘哄的一愣一愣的,病房裡熄了燈兩個人還摟一起親嘴呢。
不對,姓王的在醫院陪護?我老婆蔣孝麗呢?
對,我老婆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相好呢!
手機上一條短信進來:胡家棟先生,您尾號為****的信用卡19:45在天上人家大酒店消費480元……
真他麼的不要臉,會情人刷老公的信用卡開房!
我撥打110:「你好,我舉報賣淫嫖娼……」
04
人只有在精神意識上改變了,才是真正的突破。
自從做了那個長長的夢,我幾乎和先知一樣鳥瞰我的未來人生。
警局打來電話:「胡家棟是吧,請問你認識蔣孝麗嗎?」
我說:「她是我老婆,怎麼了?」
電話那邊的女警嘆了口氣:「你來我們局裡一下。」
接到我的舉報電話,警察把赤身裸體的蔣孝麗和一個中年男人堵在了房間裡!
警務通一掃,兩個人的信息一覽無餘。
既然誰都不承認是色情服務的買賣關係,那就通知各自家裡來人。
我說蔣孝麗出事了,被帶到了警局,約了我們的同學、她的閨蜜陪我「撈人」,警局裡,看到民警遞過來的處案回執,他們的表情精彩極了。
我早被戴了綠帽子,我不嫌丟人!
蔣孝麗看到一幫熟人,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有句話叫什麼?對,社會性死亡。
我就是要她在朋友圈裡哏屁,省得我們離婚的時候她無中生有地敗壞我的名聲。
蔣孝麗跟我回到家,卻瞬間恢復了以往的霸氣和頤指氣使:「反正你已經知道了,離婚吧,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家具家電都是我家買的,走之前還要退還我們家三十萬財禮!」
想屁吃的吧!
我肯定不願意。
不行咱走法律程序。
聽着我一項項列舉我的付出,她覷着我表示輕蔑:「你就一農村出來的土鱉,我告訴你吧,那個老賈是我們分公司總經理,他馬上就和老婆離婚娶我了,知道人家收入多少嗎?說出來嚇死你:稅後年薪百萬不止……「
看我不肯就範,蔣孝麗終於徹底撕下面具:「我坦白告訴你吧我們家娶你,就是娶一個工具人,實際上你在我心裡啥也不是,就連兒子都是我和老賈的!」
這一點和劇本不一樣啊?
我的心裡一揪一揪地疼!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庭、什麼樣的女人?
看我失魂落魄,蔣孝麗臉上掩飾不住得意,雙臂抱在胸前:「明天就領離婚證,誰不去誰是王八蛋!」
天還沒亮,丈母娘打來電話:「我不在醫院住了,快來接我出去!」
我下樓開車,惡毒地想:老子再給你當一次司機,就當給你個老乞婆送終了。
從醫院離開,丈母娘和姓王的對同室病友橫眉冷對,連個招呼也沒打。
姓江的美女意味深長地沖我擠擠眼睛。
把丈母娘和她的小男朋友送到家,蔣孝麗等在門口,把一個大箱推出來:「這裡都是你的東西,好走不送。「
看我被氣得臉紅脖子粗,她得意地說:「你和病房裡那個姓江的搞破鞋,咱們兩個是豁子吃肥肉,誰也別說誰。
想打官司上法院,悉聽尊便!」
當年睡我上鋪的兄弟熊哥發來一個視頻鏈接:內容是我和一個女人在茶社小包間對坐,以及丈母娘躺在病床上氣息奄奄的畫面。
附着的小作文把我批得體無完膚:岳父母把自己漂亮的獨生女兒嫁給了這個農村來的窮小子,給他買車買房……
他卻在有了穩定工作後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
想起這些人的不堪和齷齪,氣得我差點把車開進花壇。
出了小區,我竟然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心頭一陣光火一陣難過卻理不出來頭緒。
前岳母病房姓江的那個美女打來電話:「胡先生,方便再一起喝杯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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