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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人皮傀儡（二十六）
“大叔你還是沒有記住我是誰，我的這些對你有好處。”
“你誰，你就是麻五還得給我報酬，老子現在隻認錢不認人。”大叔翻臉不認人，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衝我氣勢洶洶怒吼。
賣早餐的老板出來，就像早就預料到要發生這樣的事，他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是哦，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像話，一肚子壞水，簡直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剝削者。”
我冷冷的瞄了老板一樣，他急忙多此一舉解釋道：“別誤會，我沒有你，再了，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所以你別多心，還有，剛才的飯菜一分錢不要，我免費招待這位老哥。”
老板的挑撥離間成功了，大叔惱羞成怒，恨不得把我撕碎的樣子是又擼袖子，又發橫罵道：“媽賣比的，今你把錢給我就走人，不給我試試看，老子不管你是麻七，還是麻八，老子認錢不認人。”
接下來，因為大叔的鬧嚷，很快圍攏來不少人。我看這樣子下去不行，大叔是軟硬不吃，我隻好大出血一次，掏出身上的所有，就包包底都翻出來給圍觀看熱鬧的人看了，好歹湊足三百二十塊零八毛，雙手遞給大叔：“你老拿好，多保重。”
拿到錢，大叔一下子高興起來，很心的把錢整理好，順進口袋裏，多所有支持他的人抱拳道謝。這架勢，就像聲討資本家，我就是那個萬惡不赦的資本家剝削者。
飯館前麵就是一條南北向向的大馬路，因為江岸關係，有不少私家車衝這邊來買魚蝦的。雖然我把錢給了大叔，但是心裏還是有點不爽，在目送他離開的時候，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開。
大叔揣了錢，美滋滋的笑了，朝對麵跑過去。跑到路邊，左右看看沒有車，就放心大膽的繼續跑。
但是，我覺得危險在靠近他，眼皮隨之很急的跳動兩下，暗覺不妙的我急忙跟出去，一輛車極快的車速朝這邊滾滾而來，看大叔跑就大喊一聲：“別跑……”
人快，車更快——隻聽見砰然一聲巨響，大叔笨重的身子被撞飛拋到半空再狠狠的掉下，然後渾身抽搐，發出痛苦的慘叫之後沒聲了。在發生車禍瞬間，所有人都驚得呆住，包括那位對我冷嘲熱諷的飯店老板，還有急速趕來的秦簡跟淩娟都親眼目睹發生車禍的瞬間。
我是第一個跑到大叔跟前的。
他口吐血沫，翻白眼模式，秦簡在撥打急救電話，淩娟飛跑過來問我怎麽樣了。
我搖搖頭，很快大叔沒動靜了，痛苦殘留在那一刻，瞳孔散開。10急救車來的時候，交警也來了，司機嚇得一張臉煞白，抱住頭蹲在地上不敢動。
我看了一下司機開的車，車上好像還有一個人，在交警的示意下，那個人下了車。
不下車不知道，下車我猛然覺得他好麵熟。
不錯，他就是我苦尋不著的陳皮。
陳皮看見我心虛的別開頭，我急忙對秦簡：“他就是陳皮。”
陳皮，生得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一臉晦氣更甚，一對三角眼骨碌碌轉個不停，一看此人就是精於算計投機倒把的類型。不知道苟四哥跟他有什麽交易，最終死得不明不白的。
見我老盯著他看，陳皮沒好氣的瞪我一眼，走到路邊，手捏電話，嘴銜一支煙，徑直走到馬路邊蹲下，也沒有點燃煙，而是在打電話。
秦簡聽那個人就是陳皮，也不能把人家怎麽樣，逮人需要證據還有理由。再了，江岸人家橋頭堡火鍋店發生得突然也詭異，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線索，除了服務生留下在咖啡杯上的指紋沒有其他，在屍體身上也查不出謀殺或者是中毒現象，屍體呈現出的現狀，就像是暴力死亡，卻是外力所致的暴力傾向，而且更為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屍體幾乎都是骨折，內髒破裂出血，而且這種力量是人類根本就不能有的，無形中如同空氣產生巨大的暴力能量把號包間裏的人都震動死了。
但是這個可能性無法成立，也不能是蛞蝓，雖然蛞蝓來得奇怪，死得也離奇，要蛞蝓有能力把那麽幾個活生生的人弄死，它嘴裏一排細齒豈不可以一個個的吃掉，但是屍體身上沒有撕咬傷，這一點就明死者跟蛞蝓沒有多大聯係。
或許，蛞蝓的出現隻是一個巧合，高升背後的邪術師蠢蠢欲動，在挑釁我的極限。不能對陳皮怎麽樣，我也很無奈，站在遠處眼裏冒火捏緊拳頭幹巴巴的無聊得慌。
秦簡深深的瞥看了一眼陳皮，對交警耳語幾句，轉身對我：“好，我記下他了，接下來準備好斷流的事。”
我記下有屁用，眨眼功夫人就走了，到時候去哪找人去？秦簡白了我一眼，遞給我一包東西，我摸了一下熱乎乎的，目測他打包帶的吃的。
感激的話懶得，哥是真的餓死了。
也不管陳皮怎麽樣總之這貨不是好東西，欠下的遲早要還的。
香噴噴的蓋澆飯，聞一下，清口水就直冒。淩娟句話提醒了我，她：“唉，你真重口味，在這種地方也能吃？”
是啊，大叔不作死不會死。
我苦笑一下，頓時少了一半兒的食欲，那飯店老板因為這位大叔的出事，對我另眼相看起來。他急忙殷勤的邀請我：“去我店裏吃吧！那邊幹淨。”
我沒有去飯店老板店裏，而是朝出車禍相反的方向邊走邊吃。等吃了蓋澆飯，人已經到了分渠流岸邊，秦簡當真是到做到，我看分渠流的水淺了不少。
大概再過半時，水就該斷流了。
我這個人是隻看結果不問過程，所以也就沒有去問秦簡是怎麽做到斷流舉措的。
分渠流要斷流了，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附近的人聽的都跑來看熱鬧。秦簡及時調遣了不少警察來援助，布置了警戒線，看熱鬧的人被遠遠的隔開。
我跟秦簡，還有淩娟，還有臨時加派的協助人員在短斷流之後，走向階梯。接著有人送來了捕魚專用皮製服，這樣子我們下去就不會搞得滿身是泥了，而且可以近距離觀察到河底的情況。
秦簡邊走邊打撈上岸的那具屍體具體情況，他屍體致命傷沒有，好像是因為長期服用一種有毒素的藥物，造成五髒六腑過早衰竭致死。
我這位死者就是高升，也就是李璐文媽媽提到過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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