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誌生濃眉大眼,還加上一張大長臉。
大長臉,這類臉型的人比較細心,做事考慮的比較多,在事業上往往一絲不苟,認認真真,極為負責,很有經商頭腦,擅於投資理財,在愛情上遇到鍾情的人時,容易陷入癡迷中,無法自拔,婚後對老婆孩子比較體貼。
葉晨峰不動聲色把周誌生的麵相看了。得出的結論隻能說他知,地知,天知,不好在人麵前賣弄,畢竟自己年齡還是太小,需要多學習多看。
周誌生逐字逐句把介紹信一遍,鏡片下隱藏著的是一雙深邃帶著一絲疑慮不信任凝望葉晨峰,人長得不錯,眉眼中透出一股子機靈勁,但要是讓他來對付即將發生的事,還是太草率了些。沉吟片刻,他笑了笑說:“你不是沈冰寒?”
葉晨峰驚訝,難道介紹信裏把沈冰寒的樣子都描述了?還是自己這一身打扮太過隨意顯得幼稚了些!才會讓對方那麽肯定自己不是沈冰寒。
“孩子,有些事不是表麵看的那麽簡單,你回去吧!謝謝你送來這封信,請你轉告我的朋友,我一切安好。”周誌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左眼使勁的眨巴了兩下。
葉晨峰看看一直沒有離開的接待人。暗自琢磨周誌生話裏的意思,跟他眨巴眼睛的用意。
接待人也在看他,麵無表情的,雙手習慣模式交叉放在前腹部。葉晨峰好像在那看見過這種姿勢,在周誌生起身來送他出去的時候,他還在苦思冥想中。
接待人依舊麵無表情的跟在他們倆的身後,走路幾乎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就跟影子似的。還有他剛才生硬的國語,以及那雙交叉放在腹部的手,都讓葉晨峰心中滋生出質疑。
走到神經病院門口,周誌生握了一把葉晨峰的手,力度一忽兒小,一忽兒大,在相互捏握間隙,他感覺手掌心多了一樣東西。
葉晨峰不動聲色的點頭告別周誌生,手收回之際,漫不經心的樣子捏了捏五指,在那位接待人的注視下,大步流星的走出四醫院大門。走了老遠,他還是感覺有人在注視,脊背一冷,也不敢回頭看,直到快到車站才鬆了口氣。
手掌心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沒有字,是圖案。一輪黑色的太陽冉冉升起,在太陽下,出現張牙舞爪的鬼魅。
葉晨峰困惑的仰頭看天,這個時節想看太陽有點難加上城市不同程度受到汙染。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越是寒冷的冬季,霧霾天越來越多,太陽都無法穿透的霧霾,是有一定毒素的。
真奇怪,周院長給我這個圖案說明什麽?他想告訴我什麽!
葉晨峰不明白,就把紙條揣進衣兜裏,趕車去新學校報道。
上車,車裏真正播放一組新聞,好像跟島國有關。葉晨峰從新聞裏看見站立一排人,個個都身穿黑色西服打領帶,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瞬間他明白了,為什麽在四醫院看見的那個人雙手交叉放在腹部是那麽熟悉,目測有看過類似的電影,一個大問號出現在葉晨峰腦子裏,難道他是島國人?
可也不對啊!
島國人怎麽可能去四醫院做一名普通的接待?
想不明白的事,葉晨峰不會半途而廢他要竭盡全力的去想,摸出衣兜裏的紙條,展開來看,同坐的一位乘客眼角餘光瞥看到他手裏的紙條,也看見紙條上的圖案,嘀咕一句說:“小兄弟你還真會玩的,把黑太陽都畫上去了。”
葉晨峰看說話的人,也像是學生,就收好紙條隨口問一句:“你去報道?”
“是,紫城藝術學院。”
“哦,是讀藝術學院的,我是讀土木工程學院的。”
“兩所學院不遠,你叫什麽名字?”
“葉晨峰。”
“鄭誌明。”
“你好。”
“你好。”
兩個人從不認識到認識,相互握手,舊話重提,鄭誌明問:“你剛才畫的黑太陽不是跟黑太陽731有關係吧?”本就一句隨性的問話,葉晨峰卻如夢方醒,對啊!黑太陽是代表一種標誌,也就是島國人國旗上的圖案。
周院長在告訴我,四醫院有島國人存在,黑太陽升起是說四醫院裏有島國鬼魂!一定是這樣的,葉晨峰心明白了,心慌慌的感覺,看前後左右,看車子到達的地點。
“你怎麽啦?”鄭誌明不明白剛剛還好好說話的葉晨峰,就像丟魂似的彷徨不安起來。
“你,不明白的。”葉晨峰欲言又止,卻不敢冒險把這事說出來。他想起周誌生的暗示,想到那個追在身後大聲辯解說自己不是神經病的神經病人。
假如,葉晨峰意氣用事,把這事捅出去,不但不能救四醫院的病人跟周院長,還有可能把自己送進四醫院去。
要說四醫院有鬼魂,而且還是島國鬼魂,誰相信,不會有人相信,隻能說他是神經錯亂導致神經病發作。
別慌!一切從長計議。
得從查找四醫院前身來定義眼前發生的是否屬實。
有了應對的辦法,葉晨峰逐漸冷靜下來,也安靜下來。
麵對鄭誌明的疑問他掩飾性的笑笑道:“剛才發現環境不對,我還以為坐錯了路線。”
“哈哈,怎麽可能坐錯,看你剛才的樣子跟丟魂似的,該不會是有相好的在這段路?故意搪塞我的吧!”鄭誌明壞笑打趣道。
“沒有的事。”葉晨峰不善於撒謊,急得抓耳撓腮,憋紅了臉,就事論事解釋道:“不過我是有女朋友的,所以對外麵的不感冒。”說這話他可是意誌堅決的表現。
“當真?”
“當真。”
“你是沒有見過咱藝術學院的女神們,她們可是一個頂一個的絕色美女,我是不知道你那女朋友怎麽樣,不過倒是想考驗一下你的意誌力有多頑固。”鄭誌明這是對葉晨峰發出邀請希望他能去他的藝術學院玩,去一飽眼福看看那些個亭亭玉立,阿娜多姿,有著曼妙身材的美女們。
“好啊,等把一些事忙完了,我一定去拜訪你。”葉晨峰現在沒有空了去搞這些,他心裏有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壓著,必須在搬開這塊大石頭後,才能輕鬆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鄭誌明下車,還有兩站路就到了葉晨峰的新學校。
紫城大學。
紫城大學由多個分院組合而成,其中有鳳凰學院(新聞),有土木工程學院(建築)還有理工學院,環境衛生學院等。而葉晨峰就是學的土木工程係,爸媽希望他能成為一名工程師,是那種修建摩天大樓的工程師。
所以葉晨峰報了不太喜歡的誌願,成功錄取進土木工程學院。
新學校,新環境,新的同學,還有新的寢室。後麵新的寢室可以更正不是新的,而是一棟舊的,呈扇形的學生公寓。學生公寓門口,一排迎風招展的樹,在樹的那邊是籃球場。
葉晨峰喜歡這樣的布局,就站在男生公寓窗口就能目睹操場上飛踢足球的同學們。前提是必須靠近足球操場這邊的公寓才有機會看見,所以當他走近寢室時,挺失望的歎口氣。
他的寢室窗口麵對的是學校停車場,還是地下室停車場。
“嗨,同學來一個自我介紹。”
打招呼的室友長得斯斯文文有點秀氣,就那身材也是女性化,特苗條。
“大家好我是葉晨峰。”
長相斯文的男生秀氣的手指纖長,是彈鋼琴的材料,他指了指正在整理床鋪的其他兩個人說:“他們正忙,我先來自我介紹。”
葉晨峰笑笑說:“好。”停下想整理床鋪的舉動,安靜的等對方做自我介紹。
“我叫沈冰寒。”
葉晨峰聽到這個名字愣住,這個世界上巧合的事太多了,卻怎麽也不能巧合到他的名字跟沈冰寒的撞到一起吧!對方看他愣住,臉上的笑也僵住了。
“你沒事吧!”沈冰寒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的時候簡直是傾國傾城,有兩淺淺的酒窩。
他不是小和尚,小和尚沒有這麽女性化,也不喜歡笑。葉晨峰對自己說,否決了影子一樣跟著自己沈冰寒的容貌,對眼前看見的這個沈冰寒歉意一笑說:“你怎麽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你是第五個對我名字好奇的人,其實這個很簡單,我姆媽是在寒冬臘月生下了我,所以就取了一個冰寒。”沈冰寒是上海人,一口地道的上海話,沒有幾句是葉晨峰聽得懂的。
隨後沈冰寒改用普通話,他們才有了進一步的交流。
那麽接下來兩位叫什麽名字呢?
其中一個整理好了床鋪,他的鋪在葉晨峰的上麵。他拍拍手,聲音洪亮穿透力強,嗨嗨一笑道:“我叫蘇北。”
要說沈冰寒的名字驚得葉晨峰難以複加,那麽蘇北的名字,該是怎麽樣子的一個驚嚇!
葉晨峰怔住,目測蘇北、沈冰寒跟自己的故事還沒有完,附體在他們倆的身上來續前緣?這話也是自己單方麵胡思亂想的,人家蘇北的名字含義挺有意思。
蘇北說:“我老媽子在北戴河生下我,本來取名叫蘇北戴的,喊著拗口,就取消了戴,名為蘇北。”
“好吧,蘇北你好。”葉晨峰很想說,其實我也是蘇北,隻是意義不同罷了。還有誰有我這麽複雜流弊的?身子是蘇北的,靈魂卻是我葉晨峰的。
要是我把這些那些講述出來,他們還能有膽量跟我同寢室?
葉晨峰苦笑一下,視線看向也收拾得差不多另外一個室友,暗自猜測他會不會是林鑫濤。
“你們好,我叫秦可卿。”
噗——!葉晨峰,蘇北、沈冰寒都驚得瞪大眼睛,他是秦可卿,紅樓夢裏的人物好像是女性,他叫秦可卿!這是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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