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峰退後一步,仰望的姿勢看向二樓。
依舊是一抹黑,窗戶好像都關得嚴嚴實實的,裏麵並沒有人,怎麽可能發出響聲?疑問,哐地一聲巨響,再次闖入他的耳膜。這次的的確確是聽得真實,沒有錯,也不是幻覺。
葉晨峰順著聲音看去,聲音好像是從一樓傳來的。
一樓一定有進去入口,搞出響聲的要麽是小偷,要麽是別的什麽。
葉晨峰這次出來是有備而來的,他即刻拿出定位羅盤搜索,看是不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如果有的話,羅盤指針會劇烈抖動。可沒想到的是,拿出羅盤,指針卻紋風不動。
這裏還真幹淨。
葉晨峰隻好收了羅盤,摸向房子的後麵。
房子修建時間倒是不長,隻是地處易潮濕的地帶,牆根爬滿苔蘚。葉晨峰小心謹慎的舉起微型手電,看一下,急忙關了。繼續朝前走,在前麵貌似有一扇敞開的窗子。
在大白天,他跟丁莉來看了。
沒有開著的窗子,看來是真進了小偷。
房屋的主人搬走了,也沒有把房子處理掉,這就已經不正常了,還遭到小偷的光顧。也不知道房屋裏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吸引了小偷,一般農村這種小偷小摸的現象很常見。
大多數小偷都是在白天來踩點,到了晚上就吆約同夥來洗劫一空看上眼的東西。
敞開的窗子下,忽閃忽閃一點紅。
驚得葉晨峰驚一下,急忙矮身躲起來。
看來,敞開的窗戶下蹲了一個人,剛才是沒有動靜,現在是煙癮來了在吸煙。
那忽閃忽閃的紅點,就是煙頭。
葉晨峰剛剛躲好,就從窗口傳來說話的聲音。
“值錢的東西不少,發財了。”賊歡喜的聲音,接著從窗口扔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蹲在窗口下的人接應,接得很準,然後又是幾個什麽東西扔下來。
葉晨峰想這樣下去不行,這要是把屋裏的東西都偷完了,房主人損失就大了。
這樣一想,他忘記了剛才推斷白衣女子有可能是房屋主人的想法,就假裝發現小偷,虛張聲勢大喊:“抓小偷,抓小偷……”
偷兒們聽見喊聲,還有葉晨峰搞出來就像很多人跑來的腳步聲,嚇得不輕。顧不得許多,跳下窗口,拿起之前扔下的贓物抱起撒丫子狂奔。
小偷被走,葉晨峰放心大膽的爬上窗子鑽進去。
手電筒所照的地方,比比皆是灰塵,蜘蛛網隨風搖曳。給人的感覺,房主不像是離開半月,倒像是離開很久沒有打理,而且地上亂糟糟的什麽東西都有。
髒衣服、紙盒子,還有電器,沙發等等。
就像房主正在搬家,沒有來得及搬走這些東西的狀況。
葉晨峰緩步行走在屋裏,一顆心是七上八下的,各種猜測推斷,紛亂雜陳湧進腦海。
這些亂糟糟的東西,有一部分小偷的傑作,還有另外一種原因,那就是屋主在清理。
在清理衛生?
既然要搬走,為什麽沒有把這些東西都搬走?
葉晨峰走到通向地下室的樓梯口,停住腳步,手電筒探了一下,樓梯下麵黑洞洞的。階梯上也布滿灰塵,通向樓梯口的門楣上掛了蜘蛛網。
看完好無損的蜘蛛網,小偷應該沒有來得及去地下室。
在農村這種地下室稱之為儲藏室。
一般儲藏室都是儲藏糧食,比如大米,紅薯等農作物。
收成好的農家,一年吃不完的糧食累積到明年,後年,實在是吃不過來,就賣掉一部分。
屋主不是農村人,是太有錢來農村消遣享受新鮮空氣的。
所以她的儲藏室應該沒有那麽多農作物來儲藏,隻能屬於舊家具跟破爛玩意堆積的地方。
下到階梯,一股子發黴的氣息撲來,葉晨峰捂住口鼻也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下到最後一級階梯,腳踏實地的同時,他隱隱嗅聞到什麽氣味。
是腐爛的氣息。
在地下室角落堆積了很多破東西。
走近一看,卻不是破東西,而是一些家具,還有盆栽的空盆子。隻是年生了,上麵掛滿蜘蛛網,還有塵埃,遠遠看就跟是破東西那樣子。
腐臭氣息就是這堆東西中發出來的。
葉晨峰東瞅瞅西看看,看中了一根貌似撬棍的玩意,拿起,分量還行,得心應手的,就開始撬開堆積的破東西。
嘩啦一聲響,所有的東西都翻了一個個兒。
在垮塌下的地方,葉晨峰看見了一具衣服包裹的白骨。
他嚇了一跳,晃動手電仔細的看。
白骨頭顱有細長的頭發,身材纖細特別的腰部纖小,是女人的白骨?
葉晨峰即刻報警。
當地派出所來了,他們查看的死者的白骨,得知白骨就是屋子主人黃新香的。
到現在,葉晨峰才知道領養香兒的女人叫黃新香。
那麽問題來了,既然房屋主人黃新香死亡在自己的家裏,而且不像是自然死亡,是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導致她窒息死亡。那麽是誰帶走了香兒?那個房東大媽口裏講述的白衣女子跟屋主有什麽關係!
當地部門順藤摸瓜,繼續在屋裏尋找線索,驚人一幕被挖掘出來。
在這棟屋子裏地下室,挖出大量屍骨,這些屍骨的主人正是未成年孩子的屍骨。
丟失的孩子,原來是在這棟魔窟裏?
而且,根據檢測鑒定,黃新香死亡時間是一兩年,也就說,她死亡一兩年之間發生丟失孩子的事件,跟她沒有關係。而是讓她死亡的這個神秘人物才是罪魁禍首,這個罪魁禍首就是殺死孩子們的首凶。
一時間,整個村莊都沉溺在悲痛之中。
孩子們的屍骨無法認領,隻能集體掩埋,當然,在沒有找到凶手之前,孩子們的屍骨得在殯儀館保存下來。
葉晨峰也成為這次調查的嫌疑人。
他是君子做事坦蕩蕩,對於各種刁難形式的盤問,他對鎮定自若答複。同時他深知,這一巨大的懸案發生,給與當地部門沉重的打擊還有壓力,他們要找到凶手,要在人們關注下找到真凶,以振雄風跟威嚴。
也就是這些那些因素影響下,很有可能造成某一種武斷的錯誤行為。
所以葉晨峰對自己的言行很小心謹慎,怕的就是一個不小成為替罪羊,成為替死鬼,成為一錢不值的犧牲品。
葉晨峰被傳喚到當地部門的派出所,丁莉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她提心吊膽度過半天,看見葉晨峰回來,淚流滿麵撲進他懷裏,使勁的用粉拳捶打他的胸,大聲道:“你嚇死我了,我好害怕。”
“沒事,人正不怕影子歪。咱沒有做虧心事,就不怕半夜鬼上門。”
“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派出所要求我不能離開這裏,必須在抓到凶手之後才能離開。”
“什麽啊,這分明就是為難,我們得回去,紫城才是我們的家。”丁莉氣急,咬緊嘴唇,忍住眼淚道。
“沒事,我想想辦法。”
葉晨峰坐下,其實他不是因為派出所要求他留下而焦慮,而是因為在那棟房子裏挖出屍骨的時候,沒有發現一丁點陰魂的存在而感到難以理解。
孩子們的魂魄不在屋子裏,還是被什麽東西控製住出不來?
難怪羅盤都沒法查找到他們的下落,還以為這裏當真很幹淨,看來不是這樣的。
葉晨峰掐了一下眉頭,頭疼!
丁莉遞給熱茶。
葉晨峰擺擺手:“不想喝。”
“頭疼了,你要不去睡一下?”
的確,葉晨峰昨晚上一夜都沒有合眼,也可能是這個原因導致頭疼。在往日他也有頭疼的毛病,那就是想多了,燒腦細胞過多,就容易頭疼。
葉晨峰起來,身子晃了晃嚇得丁莉刷地冒出一身冷汗。看他麵色實在是不怎麽樣,特心疼,眼淚水就忍不住滾出來了“晨鋒,你沒有必要這麽拚命,去休息好不好?”
“沒事的,我這就去休息。”
葉晨峰去休息了。
丁莉歎氣,生氣、拿起他的手機送進去,剛剛放下,手機鈴聲響了,她又急忙拿起看是一組陌生號碼。
想喊醒葉晨峰,她於心不忍。
於是乎,她接了這個電話。
對方是女人。
聽聲音很熟悉,但是她還是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聽了好一會,丁莉終於出聲問:“你是誰?”
對方聽見她的聲音,好像很吃驚。
然後就沒聲了。
丁莉覺得奇怪,想了一下,還是把手機放下。順道插上電源充電,避免在充電中斷了聯係,還是開機模式。
葉晨峰這一覺睡得很沉。
睡夢中,聽見一個聲音在喊:“看這兒,看這兒……”他看過去,一個孩子在跑,手裏好像抱住什麽東西。他跑,孩子也在跑。終於,他跑過孩子,轉身看,孩子手裏居然抱住的是一顆骷髏頭。
霎時,渾身一緊的葉晨峰,非常吃驚的看向孩子。
這是一張稚嫩的麵孔,大概有七八歲的樣子,烏溜溜的眼珠子,雪白的皮膚,挺可愛的孩子。
就在這時,孩子張大口,眼睛變成黑洞洞沒有瞳仁眼眶,烏色的血流淌出來,嚇得葉晨峰嗷一聲怪叫,從噩夢中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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