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典原以為皇浦辛會和之前他找的人一樣被這一絲精神力量糾纏到死,而後這力量又會如同詛咒一樣返回他這裡。
但這次好像不太一樣?他確確實實的感覺不到那根刺的存在了,不是被屏蔽了,而是消失徹底不見。
皇浦辛回味着那一絲精神力上的特性,那種糾纏不休的東西,簡直和詛咒一樣。
他抬眼看向周典:「這可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周典也是回過神來,此時確實是自己抱有僥倖,異族而已,死了就死了,這種心態也不是他一個人有的,大多數中原人都是這個態度。
可現在不一樣了,眼前都這位疑似是中原大佬奪舍重生,自己交易的時候卻隱瞞了信息,算是小小的得罪了對方,況且之前還沒有帶那個他相好的出來,就怕已經被記恨上了。
「前輩恕罪!晚輩不知前輩乃是我中原大修,所以……」
周典還要解釋,卻被皇浦辛打斷:「我不想聽你廢話,之前和曹莽說的,你也加倍尋來便是。如今你傷勢已痊癒,相信這不是什麼難事。」
周典點點頭:「晚輩自當盡力!」
皇浦辛看了看地上已經不能保持無漏狀態的廖家老祖嗤笑一聲,恐嚇道:「快滾,再不走就別走了。」
地上的廖三爺嚇得一顫,他早就醒了,只是沒有想到皇浦辛能看得出他甦醒。
此時被點破,也不講話,迅速逃之夭夭。
因為他的狀態太差了,爆炸加精神穿刺,肉體精神雙重打擊,再不修養怕是要直接隕落當場!
還好自己代表廖家與漳渝城裡的幾人做了交易,他們不會插手,只要我傷勢痊癒,漳渝城還不唾手可得?
皇浦辛看了眼極速遠去的廖三爺,搖搖頭,自顧自的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周典和劉素艷兩人對視一眼也跟上。
一旁的李小良和馬崢識趣的拱手:「我等也改日再登門謝罪。」
馬崢是忙着趕緊買賣抵消一下自己鋪面被炸的損失,李小良則是去搬人。
雖然奪舍蠻夷確實是沒人管,甚至於在之前某個歷史時期是一種政治正確。
但奪舍本身這件事與魔道有扯不開的關係,李小良是必定要上報翰林院分院的大佬們的。
此時皇浦辛的小院裡,鵪鶉一樣扶着哥哥的古麗曼,半靠在牆上明顯脫力的古德,抽泣的鐘季英,端坐調息的艾達,以及一旁不知所措的鄭雲羽。
皇浦辛和周典劉素艷回到院子裡,先靜下心來估計了一下自己的能力時間,那股已經搖搖欲墜的力量還在支撐。
他不禁高看一眼,自己那便宜師傅居然能抗住布魯德蟲族的詛咒這麼久,高手哇~
「今天這局成了也輸了,不過結局應該是你父親希望看到的。」皇浦辛嘆了口氣對着鍾季英道,「現在你最需要做的就是儘快收攏鍾家的勢力,將其整合在漳渝城內,最好是趕在廖家的老不死恢復前。」
鍾季英想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堅強的一面,想要止住自己的抽泣,但悲痛欲絕,越發的難過,忍不住哇的一下哭出聲來。
劉素艷上前摟住她:「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皇浦辛沒什麼實感,距離他那些兄弟們死掉已經過去十年了,現在的他對於這種生離死別都看淡了。
「給她解藥吧,完成的不錯。」皇浦辛看了看周典,周典心領神會,遞給了艾達「魚骨」的解藥。
艾達當即吃下去配合自身的能力快速解毒。
古德和古麗曼一副聽從發落的樣子,皇浦辛搖搖頭道:「我說話算話,你們被那組織所迫,中途棄暗投明,現在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你。」
「不過有個問題,之前你們那什麼冒險團與千面盟勾結,現在他們都死了,卻獨獨活了你們三個,你想想,出了這裡,能活嗎?」皇浦辛看着想要離開的古德兄妹,似笑非笑道。
古德拉着妹妹的手都涼了半截,邁出院門的腿也收了回來:「您、您說的是。我們現在就是千面盟迫切想要得到消息的渠道,出門就會被拷打致死。還請前輩收留我們!」
皇浦辛眉毛一挑,這是打算先跟我虛與委蛇,然後拖到任務結束回歸主神空間?想得美!
皇浦辛搖搖頭道:「不可不可。」
「為什麼?」古德急切道,他現在真害怕大佬直接給他們三丟出去,現在他都知道這是個高武世界,況且現在三個人狀態都很差,被千面盟抓住那就死定了。
皇浦辛不緊不慢道:「我輩修士講究一個因果報應,一飲一啄。你與我的因果剛剛已經了了,我為何要搭救你?再好好想想。」
周典在一旁愣愣的看着皇浦辛把索要好處說的如此清新脫俗,頓時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判斷錯了,這人根本沒有被奪舍,就是個金髮碧眼的小蠻子。
「看我幹嘛?去去去,都出去,我要休息了。鄭雲羽,帶這三個到外院找個空房,剩下的,送客。」皇浦辛開始趕人,他便宜師傅的力量消失了。
「是。」
鄭雲羽將幾人帶到外院住下,又告罪一聲將周典幾人送出門。
……
漳渝城外,廖家老祖跌跌撞撞的遁光被人接引。
是等待在城外的廖家家主之子,廖文。
廖文看到廖三爺從城內慢悠悠的遁出,以為萬事大吉,所以老祖宗不緊不慢。
結果等廖三爺到近前時才發現,哪裡是什麼萬事大吉,簡直慘不忍睹。
只見廖三爺身上剛剛用真元修復的傷勢開始惡化,流出膿水。而一副也破破爛爛灰頭土臉,簡直像是逃難的糟老頭子。
「這、這,老祖,這是……」廖文還沒問完,廖三爺就狠狠的登陸一樣旁邊的一個年輕人。
「你們千面盟就是這麼收集情報的?連個局都看不出來!快滾!乘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不然你們都得死!」
那年輕人也沒想到,廖三爺這麼火大,但看到廖十三並沒有跟着從後面出來,他就知道,壞了。
急忙使出手段聯繫城內的幾人,但都如石沉大海一樣,只有蒙面女子許彬的通訊傳來幾個字:
快撤,有鯊魚!左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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