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揚的目光穿透了黑暗,定格在不遠處的一片異常亮的區域。
那光亮並非來自潛水器的燈光,而是一種詭異而熾熱的紅光,正緩緩從海底裂縫中滲透出來,將周圍的海水染成了一片赤紅。
不對勁,你們看。
冷風揚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緊張。
阿煙和羅山河也注意到了這一變化,他們不約而地停下了腳步,聚精會神地觀察著那片不祥之光。
紅光中,似乎還夾雜著細微的震顫,就像是大地的脈動,預示著更大的災難即將來臨。
是岩漿,它在尋找出口。
阿煙的聲音微微顫抖,她深知海底火山一旦找到突破點,其破壞力將是毀滅性的。
岩漿的高溫,足以融化周圍的一切,包括他們賴以逃生的潛水器。
快!我們必須改變計劃。
冷風揚盡量讓自己冷靜,並且迅速作出判斷,他意識到直接返回潛水器可能不再是最佳選擇。
四周的海水開始變得異常溫暖,甚至有些燙手,這表岩漿正在迅速逼近。
那邊!
羅山河指一個相對暗淡,似乎被紅光觸及的角落,接著說道:那邊可能有通往更深層的通道,我們可以嘗試避開岩漿流,尋找其他逃生路徑。
三人迅速調整方,沿著羅山河所指的方疾行。
海底的地形錯綜複雜,岩石嶙峋,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以防被突如其來的裂縫或岩漿吞噬。
隨著他們深入,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硫磺味,讓人窒息。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打破了海底的寂靜,緊接著,一股強大的熱浪伴隨著岩漿的噴涌而出,將不遠處的一片區域瞬間吞噬。
火光衝天,照亮了整片海底,也映照出三人驚恐萬狀的臉龐。
他們知道,時間經不多了。
阿風,阿煙,快!再快點!
羅山河不斷催促,他的聲音在轟鳴聲中顯得微弱而急促。
他們穿梭在狹窄的岩縫間,利一切可以利的地形作為掩護,躲避著隨時可能噴發的岩漿。
就在他們即將耗盡體力,幾乎要絕望之際,一個狹小的洞口出現在眼前,洞口外是一片知的黑暗。
沒有猶豫,三人相繼擠入,盡最後一絲力氣前爬行。
洞口內部異常狹窄,但幸運的是,它似乎通一個遠離岩漿的安全地帶。
來,是從另一個出口浮出水面,來到了一個相對平靜的海底洞穴中。
三人暫時擺脫了危險,但身後的那些建築遺迹,以及潛水器,卻葬身於火海中,此刻被熊熊烈焰吞噬,成為了一幅震撼人心的末日畫卷。
火焰在幽暗的海水中跳躍,建築遺迹,那些歷經千風雨仍屹立不倒的石柱、雕刻精美的牆壁,以及錯落有致的宮殿遺址,在火焰的舔舐下,逐一崩塌,化為灰燼,飄散在這片深邃而神秘的海域之中。
而他們賴以逃生的潛水器,此刻也能幸免於難。
在烈焰的包圍下,它的金屬外殼迅速升溫,發出刺耳的扭曲聲,最終在一陣劇烈的爆炸中,化為一團耀眼的光球,隨後消散於無邊的黑暗。
火焰與海水噷織出的景,既詭異又壯麗。
沒有了潛水器,我們怎麼離開這裡。
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的阿煙,顯然對潛水器葬身火海感到擔憂,畢竟在這深海之中,沒有了潛水器,意味著就只有死路一條。
是啊,阿風,剛才就應該第一時間衝進潛水器的,或許還能帶它脫離火海。
羅山河有些後悔,這是他第一次不認冷風揚的這次決策,如果不是冷風揚的遲疑,或許真如他所言,潛水器並不會因此而葬身火海。
面對第一次團隊第一次出現分歧,阿煙連忙上前站在兩人中間,試圖平息這突如其來的矛盾。
她深知,在這危機四伏的深海環境下,團隊內部的團結比什麼都重要。
老羅,我們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阿煙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卻也盡量保持著冷靜,接著說道:潛水器確實是我們唯一的出路,但現在它經不在了,再爭論誰對誰錯,只會讓我們更加絕望,我想阿風也不想的,我們應該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羅山河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但眼中的不滿依舊難以掩飾,說道:我知道,阿煙,你說得對。只是看著我們唯一的生存工具,就這麼被毀掉,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冷風揚沉默片刻,他自己的遲疑,或許確實給團隊帶來了不可挽回的損失,這份責任讓他內心沉重。
老羅,我承認我猶豫了,那是我判斷上的失誤。但我們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我們必須共面對這個困境,找到逃出這片海域的辦法。
阿煙見兩人都有了反思和和解的跡,心中稍感寬慰。
她提議道:既然潛水器經沒了,我們得尋找其他可能的出路。或許這附近有其他的潛水器殘骸,或可以利的海底地形,甚至是知的生物通道,總之,肯定會有辦法的。
【檢測到廢棄核潛艇圖紙,以及一些可重複利的材料,是否加入合成倉。】
統的提示音,總會在絕路的時候出現,這讓三人興奮不,尤其是羅山河,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這廢棄核潛艇的圖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我們可以嘗試根據這些圖紙,利這裡的資源,改造或修復一部分結構,說不定能製成簡易的潛水裝置,讓我們有機會重返水面。
冷風揚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理性的光芒,他補充道:不僅如此,核潛艇內部的技術,或許還能為我們提供其他生存必需的工具和能源。
那還等什麼?行動起來。
羅山河說就,但他似乎忘記了冷風揚隨身攜帶的統,並不需要人為預,只需要將圖紙放入合成倉,統就會自動根據圖紙和材料,生成可的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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