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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三章
1.
志鵬說過，「窮」是一切惡的根源，「窮」是一種病，我怕，他也怕。
可越怕就越出事情，公安、工商、稅務聯合「掃黃打非」，他搞的地下廣告公司毫無徵兆地被查住了，不但設備查扣，還要面臨巨額處罰和補稅，這還不是最糟糕，最關鍵的是志鵬被他們帶走了。
我們剛買了房子，首付款還有一部分是找同事、同學借的，從哪裡再弄那麼多錢啊！還有，我怎麼才能把志鵬撈出來。
我徹夜無眠。
焦慮、無助之中，我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就在這個時候，john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
可雙手的主人不是天使，是撒旦。
「馮，這一段時間你精神非常不好，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嗎？」他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問我。
無助、委屈一股腦地襲來，我話未出口，眼淚先掉了下來。
他雙手撫上我的肩：「寶貝，不要這樣，不是還有我嗎！」
這次，是我主動撲進他的懷裡，任由淚水奔放。
他去反鎖了辦公室的門。
他把我橫陳在大板台上，就在套裙被他翻捲起來的時候，我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坐起身一把推開他：「john，謝謝你，我會還你錢，還會多給你補償！」
他光着身子攤着雙手沖我聳聳肩：「馮，你知道，我不缺錢，我只是喜歡你。」
「可我有男朋友！東方人和你們的性觀念不太一樣，Sorry,john!」
還好，他沒有勉強我。
第二天，John告訴我，他幫我交了八萬塊錢罰款和兩萬塊錢的稅。
志鵬也被放了回來。
中國有句俗話，叫禍不單行，福無雙至，接下來的問題讓我再次陷入絕望。
2.
上一件糟心事剛過去兩個月，我的工作出了重大問題。
公司研究了很久，並報請總部批准的一個新產品發布會的方案在我的電腦上找不見了！
這個方案是由公關、營銷、策劃等多個團隊長時間打磨、論證之後各自匯總到我這裡的，就是為了防止在商業競爭對手那裡泄密，中間幾次開會研討、完善也都是我親自在最終文件里完成的。
這種說不清的問題會讓很多人對我產生聯想，後果是很危險的。
眼看着到了發布會啟動時間，我這裡突然沒有了實施方向、操作規劃、相關措施……各個方面都將面臨極其被動的局面。
出現這麼大的事情，別說是我，就是john也承擔不了責任。
我束手無策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問題出在哪裡。
3.
各個團隊重新聚在一起搭建框架、重組、研討方案細節。但我已經被排除在外了。
我不得不考量接下的一切可能發生的後果：我被辭退、還債，可能還要面臨房貸斷供！
我行屍走肉一樣仍然去公司上班，但沒有人給我安排工作，也沒有人向我匯報工作。
我迫切地想見到john，哪怕是他打我、罵我。
終於，john匆匆忙忙從外面回來了，我跟着他來到他的辦公室。
「出去，我很忙！」他指着門對我說。
「john，我……」我淚眼婆娑。
John面色好了一些，「有什麼話下班後再來找我。」
4.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大家都走了。
我又來到john的辦公室。
John坐在大板台後默不做聲地看着我。
我艱難地開口：」john，無論如何，請不要辭退我！」
我乞求：「罰款、降職、降薪，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不讓我走！」
他仍然不說話，眼神里多了些許玩味。
我想起他的手落在我胸上的「不經意」，想起上海一行，在車上他肆意的動作和表達，想起面前這張大板台上差點讓他得逞……心亂如麻。
「我要下班了，你如果願意的話，有什麼事情明天去我家裡說吧。」他終於動了，撕了張便箋紙，在上邊寫了一行字推給我。
我可以轉身就走。
走了之後就是再也回不到這裡。
我拿了紙條，就是同意把自己當成籌碼。
這就是一個交易，看似有着我可以自己決定的公平，但實際上，我無可選擇。
5.
自從我和志鵬從都市村莊的出租屋搬到自己的新家，離開了那個逼仄、幽暗、雜亂的環境。
我以為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可隨着一系列事件的出現，志鵬受到的打擊很重，原來的「廣告業」幹不成了，找工作又沒有那麼容易，他乾脆搞了輛小三輪車在小商品城批發一些小玩意兒，專門跟着都市村莊的廟會跑，特別是晚上的夜市趕場，有時候十一點左右才能回來。
偶爾有一天，他在激情昂揚，一定是當天貨賣得好。
但大部分時間，他都表現得很疲軟。
我查閱了資料，男人的ED有多種因素，一種是病理的，得靠藥，還有一種是精神上的，我想，志鵬的情況應該是精神上的。
我很苦惱。
現在，我需要在眾多問題和狀況中做出權衡和抉擇。
6.
第二天，我打扮了一番要出門，志鵬問我去哪裡。
我說和小姐妹逛街。
John在等我，只要我去，就只有一個結果。
敲開門，我儘可能讓自己的表現得正常：「john，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他應該是剛洗完澡，只穿着件束帶的浴袍。
他看着我，喉頭蠕動，毫不掩飾地表現出饑渴。
不管是職業套裝還是家居常服，都透出我骨子裡的端莊，雖然強裝鎮靜，但我的胸部仍然因為緊張而微微顫動。
John撲了上來，我掙扎、推拒，但又表現得不是很頑強。
就要被這個高大、健壯的白人壓在身下時，我奮力把他推開身：「john，在正式上床之前，你不介意把一些事情和我坦白地說清楚吧？」
兩個多月里，我都是在煎熬中度過的，志鵬大多數情況下也是如此。
這一次，我認為單純地獻身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John已經把我當成了走投無路的獵物，他戲謔地看着我衣衫不整和祼露的胸乳：「baby，這個很重要嗎？」
我嫵媚地沖他微笑：「sorry，我只是有點好奇。」
「Ok，那讓我來滿足你的好奇心吧，baby.」
John肆無忌憚地向我展示着他的裸體，毫不掩飾他下面的昂揚和猙獰：「自從在辦公室看到你沒穿衣服的樣子，你的影子就在我的腦子裡紮下了根，你豐滿的胸、你光潔白嫩的腿……」他吞咽一下口水，「在我的眼裡，你腰肢結實，臀部豐滿圓潤，肉色的長筒絲襪，和黑色的高跟皮鞋，更襯托出腿的修長，顯得亭亭玉立，風情萬種。
我一萬分地想得到你，疼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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