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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第20章：長生天的懲罰
與此同時，秦劍與也速該據守的囤草場也迎來了完顏胡圖的兩萬大軍，而這個時候，也速該的乞顏部所有能執刀征戰的一共也不過三四千騎。
為防止蒙古人潰逃，完顏胡圖並沒有集中全力攻擊一隅，而是從四面八方把他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指揮車上，無人機拍到的畫面顯示，也速該與秦劍的營地已經成為了被金兵重重圍困的孤島，不難看出，完顏胡圖的打算是一舉吃掉他們，永絕後患。
包圍圈最終合攏，數千名弓箭手向前推進。
但距秦劍的前衛不到三箭之地，已經有戰馬觸動了由MK2手雷裝設的詭雷。
MK2手雷為鐵鑄，外部呈鋸齒狀，利於在爆炸後產生更多的彈片，殺傷半徑是5～10碼，但彈片可殺傷至50碼。
一顆爆炸，周圍三四十米的目標紛紛被彈片擊中，立刻就是死傷一片。
更可怕的是隨之引爆的C4炸藥，C4是一種極其穩定，爆破力極強的塑膠型炸彈。400多克的C4爆炸可以造成多人傷亡、可以炸毀一輛卡車，一公斤的C4足以炸毀一棟5層高樓。
不管是戰馬還是馬背上的騎手，都是血肉之驅，一個炸點引爆，躺下的就是一大群人。
隨着一聲又一聲的爆炸不時響起，越來越多的射手和他們的戰馬倒了下去，距秦劍他們的防線還有兩箭之地的時候，最外圍裝甲運兵車上的機槍響了起來。
眼看硬沖的話，數千名射手恐怕會折損大半，完顏胡圖命令發信號讓弓弩手撤了下來。
——古代作戰不像現代，沒有手機，沒有對講機，那時候靠的是傳令兵來口頭傳達指令。在大軍交戰之際，兩軍廝殺，混亂不堪，傳令兵的弊端也就顯露出來，哪怕是喊破喉嚨，士兵也聽不見，沒法有效迅速地傳達指令。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就需要一種覆蓋範圍更廣的信息傳達方式。
雖然古代也有「烽火」「狼煙」的傳信手段，但並不適用於正在交戰的戰場，於是就漸漸演變出了「金」和「鼓」這兩種信號工具。古代大軍出征，就會隨軍帶上這兩樣東西，命令軍隊進攻就擊鼓，命令軍隊撤退就擊鉦。
那為什麼擊的是鉦，卻要叫「鳴金收兵」呢？因為這個鉦是用金屬銅製作成的一種樂器，形狀似鍾，顏色似金，敲打它會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所以我們也可以理解成鳴金收兵的「金」是指金屬的聲音，「鳴金」就是「鳴鉦」。
還有一個說法是「鳴金」就是敲鑼，具體是什麼咱們就不糾結了，反正就是金兵退了。
第一天首戰，還未觸敵分毫，金人已有一千多名弓箭手傷亡。
翌日，金兵出動了「洞屋」，洞屋也稱洞子，如同一小屋，外面蒙上一層鐵皮，底下有四輪，能夠有效保護士卒進攻（後來洞屋又與雲梯整合，形如鵝狀，也就是鵝車，兼顧防守與攻擊）。
但他們還是小看了防守一方的火力。
根本就不用迫擊炮，一發火箭彈過來，「洞屋」連同下面進攻的士兵就都被炸得飛上了天。
也速該在後方用望遠鏡看到了前方的戰事，在秦劍這些人的面前，什麼重騎、輕騎、硬弓、馬刀……根本傷不到他們。
這要是和自己的部落發生爭端，被動挨打的就只能是自己了……回頭望向自己的部下，這些人也是面色戚戚。
第三天，完顏胡圖發動了全線攻擊，弓箭射手、重裝鐵騎一窩蜂地從四面八方潮水般涌了上來，孤注一擲地要把秦劍和也速該他們一舉吃掉的樣子。
牛皮戰鼓伴隨着馬蹄聲隆隆作響，邊衝鋒邊射出的箭矢毒蜂一樣亂飛！
但也速該仍然未能等到秦劍發出的讓他們出兵的信號。
前方，秦劍他們也面臨了前所未有的壓力，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全都是敵人，機槍槍管打得都燙手了，但壓上來的金兵仍然是越來越近、越聚越多。
終於，金兵進入了突擊步槍和的射程，大約四百米的距離，如果不能及時阻敵，騎兵的一個衝鋒，瞬間就能衝到防線跟前。
到了那個時候，也速該的騎兵就不得不和敵人攪在一起，秦劍的現代火器的威力也將大打折扣。
輜重車、通訊車、運輸車、後勤保障車……上的乘員全都執槍參加了戰鬥！自行迫擊炮也開始朝着最密集的敵人開火！
無人察打一體機升空了，但它並沒有立即加入戰團，而是掠着金人的頭頂飛行，以其傲人的身姿給敵人以威懾，並尋找完顏胡圖的蹤影。
無人機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就是一個神話，草原上的任何一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雕或者鷹，也超出了草原上最強的薩滿的認知（薩滿教原始宗教的一種，指薩滿神為保護族人，特在氏族內選派自己的代理人和化身——薩滿，並賦予其特殊品格和通神，為本族消災求福）。
秦劍他們的防線還在被壓縮！
就在也速該和他的部下忍不住要出手的時候，就見察打一體無人機一個迴旋升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被重兵拱衛着的一個地方撲了過去。
監視屏上，只見下面的金人不住地勒馬呼喝。
經確認，下面就是完顏胡圖的中軍。
無人機操作員轉動操作手柄，並發出發射指令，兩枚小型導彈掛着尾焰疾射出去，劇烈的爆炸聲中，完顏胡圖的中軍馬隊裡飛起兩朵蘑菇雲。
完顏胡圖的衛隊在爆炸聲中人仰馬翻，戴貂帽穿着皮衣、皮褲，外罩鐵甲，繫着寬大「捍腰」的完顏胡圖也被氣浪掀翻在地。
眼看着天上無人機身又在轉向扭回頭，完顏胡圖的中軍終於亂了，完顏胡圖的身形也隱匿在人叢中不見了。
大隊軍馬開始退了回去。
也速該和他身後的將士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是夜，秦劍帶着哈丹巴特爾來到也速該的蒙古包：金兵太多了，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打痛他一次，讓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
第二天一大早，幾日攻擊都未建寸功的完顏胡圖再次組織了部隊，準備再次全軍壓上的時候，他們的後方卻燃起熊熊大火。
——天色剛亮，無人機操作員就指揮操縱着無人機開始尋找完顏胡圖的後方糧草，兩萬人的給養，根本不可能逃過無人機的偵察，兩枚燃燒彈下去，他的輜重部隊還沒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熊熊的大火給燒傻了。
在他們認為，這就是長生天對他們勞師以遠的懲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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