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逆轉800年 21: 第21章:白雾又来,是留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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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胡圖的大軍在損兵折將、給養輜重損失殆盡之後不得不自行退兵了。 0
 
在他們的身後,也速該帶着他的數千蒙古騎士追得完顏胡圖一萬多人望風而逃……給養盡失,他們不敢戀戰,否則不用蒙古人殺他們,他們就會在這冰雪之地凍餓而死。 0
 
 
蒙古人追殺出去八十餘里地,繳獲了部分戰馬兵器,擔心應了窮寇莫追,怕再遭反噬,攔住意猶未盡的朮赤台等人收兵回來了。 0
 
原本說要扛半個月,四五天的時間金兵就撤了,而且是大敗而歸。 0
 
 
也速該雄心大起,這秦劍這樣的安答在身邊,金人都不懼,還怕什麼塔塔爾人、蔑兒乞人嗎,橫掃蒙古也未可知。 0
 
金兵退去半個月後,不要臉的斡兒伯大妃和塔里忽台和他們的部眾回來了,但因為有秦劍劃定的軍事警戒線,她們不敢距離太近,但這老女人仍然厚顏無恥地和塔里忽台丟了弓箭配刀,只帶了幾個隨從過來,乞求面見也速該,秦劍放他們進去了。 0
 
 
她們是來向也速該要牧草的。 0
 
大戰來臨之際,塔里忽台帶着他們的部眾擁着斡兒伯大妃遠離了金人的刀兵戰火,也失去了一些部眾的人心…… 0
 
 
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雖然說不上是臥雪眠霜、臥雪吞氈,但除了斡兒伯、塔里忽台和他們的一眾親信,大部分的普通部眾卻是在凍餓之下吃盡苦頭,很多人在反思自己為什麼隨着她們離開也速該?貪生怕死的人無論是在哪兒都會被人看不起的,尤其是對於被譽為馬背上的民族的蒙古人,更是一種恥辱。 0
 
於是,人心就慢慢散了,隊伍也不好帶了。 0
 
 
塔里忽台和斡兒伯大妃離開時帶走了泰赤烏部近萬部眾,其中包括兩千多騎兵,但這次回來的時候,騎兵只有一千多人了。 0
 
——最開始的時候有人三五成群地脫離,塔里忽台還派出小隊追剿,抓回來之後就地用馬刀砍了那些人的腦袋,但後來離開的人越來越多,就連派出去追趕的人也不回來了…… 0
 
 
再後來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着他們去了。 0
 
於是,開始有十幾人、幾十人……的規模離開。 0
 
 
直到派回來探聽消息的探報回來報告也速該和那些「長生天的使者」聯合打敗了金人兩萬餘人的圍剿,塔里忽台和斡兒伯大妃決定不要臉地返回來,他們的部眾的人心也才開始慢慢穩定了下來。 0
 
但這種回歸終歸是不光彩的。 0
 
 
好在也速該念在自己也是俺巴孩汗後人的面子上,給他們補充了牧草,使他們的牛羊駝馬得以為繼。 0
 
但後來的事實證明:塔里忽台和斡兒伯大妃都是白眼狼。 0
 
 
——九年後,也速該被塔塔兒人毒死,這讓本來統一的乞顏三部(孛兒只斤部、泰赤兀部、主兒乞部)沒了領袖,作為鐵木真堂兄的塔里忽台背信棄義,為了自己泰赤兀部的利益,掠奪了孛兒只斤部的大量物資帶着泰赤兀部的族人分家單幹了,而且不但將鐵木真俘虜,還險些殺掉他。 0
 
正所謂草原上奔跑的不僅有駿馬,也有惡狼。 0
 
 
通過與羅正國聯繫,秦劍也向也速該通報了老營的情況,特別說明了撒察別乞擅自行動,造成人員重大損失的情況。 0
 
但這個時候天高皇帝遠,也速該也只能無奈的生氣和嘆息。 0
 
 
好在有羅正國和他那一個排的人員在,否側,老營的部眾、牛羊馬匹也將會全部被塔塔兒人和蔑兒乞人殺掉和掠去。 0
 
又是一個黑夜,月上中天,例行巡崗查哨的秦劍走出帳蓬,忽然,一種熟悉的感覺襲來,與此同時塔台上值崗的高明也發出警報:白霧!白霧來了! 0
 
 
草原上的冬天,有霧並不稀奇,但那樣濃稠的白霧絕不多見。 0
 
遠遠的天際,白霧如無聲的驚天駭浪一樣從北方壓了過來,依然是遮蔽了天地、擋了星辰明月,緊急集合的軍號滴滴嗒嗒地吹響,各排、各班隨着無線電的命令迅集登上各自所屬車輛向秦劍這裡集結。 0
 
 
但奇怪的是,這邊戰車轟鳴、軍號嘹亮,近處也速該的大營、遠處塔里忽台的大營卻都是寂靜無聲!好像一點兒都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 0
 
秦劍想,也許,這就是只屬於自己這支部隊的特殊時刻吧。 0
 
 
哈丹馬特爾也在緊急與羅正國部聯繫,得到的回覆是:我們這裡也看到了那種白霧,正全排集合! 0
 
好吧,相隔數百里都能共襄奇觀,那就是要帶這裡所有的人一起來回去了。 0
 
 
戰車集結了、通訊車集結了、自行迫擊炮集結了、運輸車集結了……不,一輛輜重車啟動不起來了,哈丹馬特爾帶着機械師緊急搶修,眼看着白霧由遠及近地壓迫過來,輜重車仍然是趴在那裡無聲無息。 0
 
秦劍沖巴特爾大喊:「放棄它,人員歸隊!」 0
 
 
但巴特爾好像什麼也聽不見的樣子,秦劍甩掉頭上的無線電通訊裝置衝過去,身邊的方程也快速跟了上來。 0
 
秦劍伸手去抓哈丹爾,卻忽然聽到引擎轟鳴,車輛發動了! 0
 
 
來不及再返回到指揮車上,跳進車廂里的哈丹巴特兒和機械師一個伸手抓住秦劍、一個伸手抓住方程,輜重車亮着大燈駛向車隊。 0
 
白霧壓了過來,燈光里沒有了其他車輛的蹤影,秦劍這次沒有耳鳴,而是聽不到任何聲響,頭暈目眩的感覺再次襲來,然後就是隨着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氣流旋轉、旋轉…… 0
 
 
秦劍最後的意識里,是也速該雙手捧着腰刀:「安答,我的兒子鐵木真交給你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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