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們被羅哥帶到了他們的「基地」,一個看起來極其簡陋破舊的港口。
港口裡大都是那種外表極其破舊但實則動力強勁的改裝漁船,甲板上也是差不多一樣裝束,好像是出海歸來的打魚人,兩三公里外散布着一些破破爛爛的村落,有女人也有孩子。
這就是臭名昭著的海盜基地,無政府和貧窮造就了這裡的一切,這些看似老實巴交的男人安分時是漁民,不安分時就是海盜。
不遠的海面上泊着一艘商船,不知道是哪一股勢力出海的戰果,等待着談判和贖金。
羅哥和他的老大為我們接風,他的老大是一個白人:光頭、眼神犀利,要不是皮膚不一樣,你會把他認成電影《少林寺》里的禿鷹。
2.
羅哥曾經是位軍人,在邊疆處理暴恐負過傷、流過血,也立過功,曾是秦劍的排長。
但現在他是海盜。
幾年前老家村子遭遇不良開發商的非法拆建,多次訴求無果,鄉親們委託他的父母借到軍中探親的機會求到了他這裡。
鐵血軍人看不得這些齷齪的勾當,一怒之下通過相關渠道向上反映,使事件最終得到關注和重視,群眾利益得到保障。
兩年後,羅哥自己轉業的時候回到地方卻是屢屢碰壁。
他知道船彎在那裡,也不願意再麻煩部隊和首長,自謀職業開了家公司,卻遭相關部門三番五次地上門「核驗」「檢查」……
後來,他註銷了公司,應招到某「一桶油」公司到安哥拉務工,兩年裡也賺了些錢,思鄉心切,想要回家看看,結果在海上遇到了海盜,被劫得身無長物。
走投無路之下乾脆靠着軍人的鋼鐵意志和悍勇加入了一股海盜,還混成了「二把手」。他們的「隊伍里」不但有改裝的漁船,還有從黑市上買來的小型二手軍艦以及接我們過來的武裝直升飛機。
當然這都是秦劍告訴我的。
我抱着他撒嬌:「羅哥帶的人為什麼二話不說就開槍?你們怎麼有的黙契?」
秦劍一手夾着煙吞雲吐霧:「我們共同出過任務,漆黑的夜裡和摸進來的境外武裝分子混戰在了一起,熱兵器失去了目標,你甚至不知道下一個勒着你脖子的是戰友還是敵人。
老羅事先考慮到了這種緊急情況下的預案,給我們定了簡易識別敵我的簡單口令:『三七』、『二十一』。
自打那次任務之後,這個口令就成了我們排一個約定俗成的『暗語』。電話里我告訴他『三個星期』、『二百一十萬』都是提醒他我這邊有特殊情況。」
大結局
1.
因為海難中丟了證件以及隨身行李,羅哥幫我們聯繫使館尋求幫助,等各種手續和關係理順,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終於,我們坐上了回國的航班。
飛機在虹橋機場落地,我們走下舷梯。
出了航站樓,卻被一眾警察攔住。
陳怡然、劉鑫欣卻並沒有難過和害怕,她們向我們鞠躬感謝:「姐、哥,謝謝你們救我們出來!」然後被幾名女警帶走了,她們涉嫌電詐且數額巨大,短時間內估計是出不來了。
而我們幾個人也需要協助警方調查。
畢竟我們在異國他鄉的經歷實在是不好說。
一切事情完畢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個星期之後了,公司的同事看到我們這些人都跟見了鬼一樣。
一個老男人從辦公室出來,陰森森地質問我們:「你們和海盜沆瀣一氣,現在還敢回來?」
竟然是程副總,這個老傢伙居然也逃了出來。
還公然抹黑我和秦劍等人。
送我們回來的兩個便衣警察站了出來掏出證件:「你叫程懷仁?我們是××分局的,你涉嫌電話詐騙,請跟我們協助調查。」
2.
程副總再也沒有能回來。
他們家裡的存款全都貢獻給了刀疤臉,又從親戚朋友那裡騙來幾百萬,現在在裡邊踩縫紉機呢。
他對我做的那點事,已經不用再說了。
未來的元旦,我和秦劍要結婚了。
從同事到難友,經此一劫,我們已經從心裡接受了彼此,在羅哥那裡,男人和女人之間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
什麼高富帥、鑽石王老五,都沒有眼前這個男人讓我在乎,他是我的男神,是我的真命天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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