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笑聲在山中回蕩,三道魔影緩緩從黑霧中浮現,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
他們都是面目猙獰,渾身散發著人作嘔的腐臭味。
其中一人,眼珠滴溜溜地轉著,貪婪地盯著沈清月,舔了舔嘴唇,發出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桀桀這細皮嫩肉的小姑娘,神魂之力如此純凈,用來煉製神魂之力,定能提升不少修為!
沈清月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她雖然轉,但身為上界女帝的傲氣仍在。
被如此輕佻的調戲,一股怒火瞬間湧上心頭。
陳禮一把將沈清月拉到身後,冷冷地盯著眼前的三個魔族。
他雖然表面鎮定,但內心卻十分緊張。
這三個魔族的氣息強大,遠超他之前遇到的任何敵人。
顯然,單獨靠硬拼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裡,陳禮眼珠子一轉,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他立馬對著三個魔頭深深鞠了一躬,語氣畢恭畢敬:三位前輩,你們終於出現了!小的恭候多時了!
三個魔族原本凶神惡煞,正要對陳禮和沈清月下手,卻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話弄得一愣。
他們面面相覷,都是防備地打量著眼前的傢伙,一時之間竟不知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血影人前輩被聖靈宮那幫狗賊害死了!小的是為了打入他們內部,才假裝投誠,尋機給血影人前輩報仇的!既然三位前輩出現了,那就求求三位前輩為他報仇啊!
陳禮說得擲地有聲,話到最後,還抹了抹沒有眼淚的眼睛。
這一下,三個魔族更加懵了。
這什麼跟什麼?
這小子偷偷放了他們的養料,還說是跟他們一個戰壕的?
饒是他們活了幾歲,一時間也沒明這小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其中一個身形魁梧,穿著紅衣的魔族,名叫血屠,是血煞宗的長老之一。
他性情暴戾,殘忍嗜殺。
看到陳禮這副模樣,他心中怒火更盛,一把將陳禮提了起來,如同拎小雞一般:小兔崽子,還敢撒謊!分明是你殺了血影人!
陳禮被提在半空中,雙腿亂蹬,卻不敢使用任何靈力反抗。
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帶著哭腔說道:前輩,您看我這麼小,哪有殺了血影人前輩的實力啊?我是被聖靈宮的陳明陷害的啊!
哼!還敢胡說,血影人在你的識海留下了印記,你還想誆騙我們?
陳禮連連搖頭,裝作十分委屈的樣子:前輩,您不能冤枉我啊!我叫陳禮,血影人前輩恨的是陳明,不信您可以看看啊!我當時假裝背叛血影人前輩,才留下了一命。血影人前輩在我識海里留下了印記,為的就是給各位前輩看,讓各位前輩為他報仇啊!
陳禮這番話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確實借用了陳明的名字,假的是他的確沒幫著魔族的心思。
但,他之前能忽悠住一個血影人,現在也有自信能唬住這三個魔頭。
三人聞言,都遲疑了一下。
他們雖然殘暴,但也並非愚蠢之輩。
陳禮的話漏洞出,他們自然不能輕易相信。
但是那印記里的記憶,卻像和陳禮說的沒什麼不一樣的。
血屠冷哼一聲,將陳禮扔在地上:小小年紀,謊話連篇!要是你真心投誠,怎麼會放了我們抓的兩腳羊?
陳禮連忙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叫屈道:前輩,我真沒有說謊啊!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明知道自己有印記,還來通知你們啊!我真的只是為了幫血影人前輩復仇!
他頓了頓,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又補充道:所以我才將計就計放了大家,準備去納個投名狀,從內部瓦解那些勢力的!
三個魔族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似乎對陳禮的話有所動搖。
你說的投名狀,是什麼?血屠問道。
陳禮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小的打算帶著這些弱雞回去帝國學院,到時候帝國肯定會嘉獎我,用我,我就能成為學院的核心成員。到時候萬一他們有什麼動,我也能隨時通知幾位前輩,到時候自然就能證明我的忠心了!
何況,我知道三大勢力派了不少人來青龍山脈,到時候,我幫著各位前輩裡應外合拿下他們,各位前輩的養料不就又回來了嗎?
三個魔頭交換了一下眼神,像是用眼神進了一場無聲的會議。
血屠粗聲粗氣地哼了一聲,將手中提著的陳禮地摔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土。小兔崽子,我們暫且信你一次。但要是你敢耍花樣,老子定將你抽筋剝皮,讓你不如死!
陳禮被摔得七葷八素,卻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連忙爬起來,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多謝前輩!多謝前輩!小的對各位前輩的忠心,日月可鑒!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心裡暗罵:這老魔頭下手真狠,要不是老子皮糙肉厚,非得被他摔散架不可。
少廢話!另一個身形瘦削,臉色蒼的魔族,名叫血蝠,陰惻惻地開口,你說的投名狀,我們經知曉。但光憑你一人之力,如何能裡應外合,將三大勢力的人一網打盡?
陳禮心裡暗暗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經初步取得了這些魔頭的信任。
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前輩,只要你們讓我帶這些垃圾,到時候,我必定能進入核心修士的視線,他們的蹤,不就能了如指掌了嗎?到時候還不是要多少兩腳羊就有多少兩腳羊嗎?
三個魔頭聞言,眼中都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
血屠更是興奮地舔了舔嘴唇,彷彿經看到了無數兩腳羊在向他招手。
!!小兔崽子,你要是真能辦成此事,老子有賞!
陳禮心中冷笑,表面卻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能為幾位前輩效力,是小人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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