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陳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再次調動神識,作一隻巨大手掌,朝著魔焰狠狠拍去。
一次,兩次,三次
陳禮一次又一次地攻擊著魔物精神力,每一次都拼盡全力。
他識海如同一片狂風暴雨海洋,驚濤駭浪,波濤洶湧。
魔物痛苦嘶吼聲越來越弱,兩團魔焰也逐漸黯淡下來。
終於,在陳禮第九次攻擊之後,兩團魔焰猛地熄滅,魔物發出一聲不甘怒吼,龐大身軀轟然倒地,激起漫天塵土。
與此同時,那些瘋狂攻擊眾人魔物也如同去了控傀儡,紛紛倒地不起。
陳禮無力地癱坐在斷劍上,大口喘著粗氣,臉色蒼白得嚇人。
他感覺自己神識已經枯竭,彷彿隨時都會昏迷過去。
陳禮只覺得識海中嗡鳴不止,彷彿有千萬隻蜜蜂在瘋狂地振翅。
他勉強睜開眼,眼前一片模糊,入目是一張張焦急臉。
陳老大你沒事吧!一個粗獷聲音在耳邊響起,震得他腦袋更疼了。
陳禮晃了晃腦袋,努力聚焦視線,看清了眼前人是之前並肩作戰散修。
這漢子五大三粗,此刻卻一臉擔憂,活像一隻緊張老齂雞。
咳咳陳禮喉嚨乾澀,咳出兩口血,腥甜味道在口腔瀰漫,死不了
他迅速運轉混沌神磨觀想法,識海中混沌之氣緩緩流淌,磨盤也開始轉動,將殘餘魔氣碾碎吸收。
原本眩暈感覺才漸漸消退,意識也逐漸清明。
想剛剛兇險,陳禮掙扎著站起了身。
此地不宜久留,趕緊!
剛剛脫離太多,如今他只能勉強靠著斷劍支撐身體。
眾人這才注意,陳禮臉色慘白得嚇人,嘴角還掛著血跡,衣衫也被鮮血染紅,顯然受了不小內傷。
陳禮,謝謝你們出手相救!
一個感激聲音傳來,帶著濃濃擔憂。
陳禮轉頭看去,是天道門倖存下來一個女弟子,名叫陳凌霜。
她雖然也受了傷,但比起其他人,情況要好上不少。
陳禮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目光掃過天道門幾人。
這些傢伙一個個鼻青臉腫,缺胳膊少腿都有,比他慘多了。
你們還能嗎?陳禮問道。
天道門幾人連忙點頭,其中一個弟子強撐著有些急切催促:能!快!這裡危險!
陳禮皺了皺眉。
天道門人表現得有些不同尋常。
不過現在,確是不宜在此處久留。
尤其是剛剛那些魔物,明明是魔界東西,卻沒想竟然能出現在這兒。
明明虛空中,混沌和血色噷織屏障還在。
他們究竟是怎麼過來?
,咱們先找個地方恢復。陳禮當機立斷。
眾人也都沉默著應了下來。
經歷了先前危機,他們也生怕再有魔物趕來。
於是眾人相互扶持著,跌跌撞撞地朝著一個方去。
直久,再也沒有了魔氣困擾恐懼,他們才發現,山腰位置,竟然有一處僻靜破舊宮殿。
因為這裡距離開闊戰場有一段距離,再上參天大樹遮掩,竟然還保留了一部分完整建築。
就這裡吧。陳禮說道。
眾人也都沒意見,能有一處休息地方,已經算是極為不錯了。
宮殿大門半掩,裡面一片漆黑,散發著陰森氣息。
眾人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宮殿大門,緩緩地了進去。
宮殿裡面空蕩蕩,只有殘破牆壁和一些腐朽傢具,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霉味。
這地方怎麼感覺怪怪有名散修搓了搓胳膊,低聲說道。
陳禮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現在實在沒有力氣再去找其他地方了,只能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恢復一些體力再說。
眾人找了個相對乾淨角落坐下,開始調息療傷。
陳禮盤腿而坐,運轉混沌神磨觀想法,吸收周圍靈氣。
時間在寂靜中流逝,破敗宮殿陰影彷彿凝固了。
眾人或盤膝而坐,或倚牆而靠,都在抓緊時間恢復體力和靈力。
陳禮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混沌神磨觀想法運轉了極致,將周圍稀薄靈氣盡數吸納。
他睜開眼,感覺體內傷勢略有好轉,但依舊虛弱。
目光掃過眾人,他注意天道門幾個弟子雖然依舊臉色蒼白,但呼吸已經穩了許多,顯然是恢復了一些精力。
陳禮沉吟片刻,緩緩開口:你們三大宗門,遇什麼了?為什麼只剩下你們幾個,還受了這麼重傷?
這話一出口,原本還算靜氛圍瞬間凝固。
天道門幾人臉色齊齊變得難看,每個人眼底都湧現出濃濃恨意。
他們沉默了半晌,一個斷了腿弟子咬牙切齒地說道:是聖靈宮!陳明,是他害我們!他想要了我們命,想要打開和魔界間通道!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聖靈宮,與天道門、天劍宗並稱為正道三大宗門,彼此之間雖然偶有摩擦,但總體上還算和睦。
陳明更是聖靈宮少宮主,來聖靈宮掌舵人,他為什麼要對同為正道其他兩宗下手,還要打開魔界通道?
這簡直匪夷所思!
一個散修忍不住問道:陳明?他瘋了嗎?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沒瘋!另一個天道門弟子猛地抬起頭,眼眶通紅,聲音嘶啞,他是魔族魔子,早就和魔族暗中勾結在一起了!我們親眼看他用秘法獻祭了同門,打開了一條通往魔界裂縫,放那些魔物出來!
死寂和霉味噷織,蔓延在破敗宮殿里,形成了無形壓迫感。
眾人彷彿被點了穴般,一動不動,只有粗重呼吸聲在蕩。
陳禮也愣住了。
陳明是魔子?
這消息如同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
他想起之前血脈測試,陳明展現出了驚人天賦,修鍊速度遠超同齡人,被譽為聖靈宮百年難得一見天才。
但他也仗著自己是武定侯府世子就傲慢無比,目中無人,甚至對身邊人隨隨便便打殺。
甚至,即便是進了聖靈宮陳明,只因為一位師弟在獻出靈草時候猶豫了一下,他就將人打成重傷。
手段之狠辣,令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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