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驍眠把玩著手中的牌,你送我這麼多人手,我也不能沒表示啊,要不,我請你喝一杯?
溫順忙擺手,當值期間,不能飲酒,會誤的。
你也太過謹慎了,一兩杯而已,蔡從拒絕過,這酒中啊,藏著人情故呢。
侯爺說的道理我都懂,只是,我沾杯必醉,酒量小。
哦,那就不喝酒,一起吃幾口總行吧?
溫順再次拒絕道,陛下還等著回信呢,遲了不好,被人撞見了更不好。而且,我這邊還有些線索,要與侯爺說。
亓驍眠稍微坐直了身子,哦?溫真是侍奉、查案兩不誤啊,怪不得,你短短時日,就得了陛下的用。
溫順謙虛道,我人笨,就只能靠多做來彌補,萬幸陛下不嫌棄,我必須將情辦得更好,來回報陛下對我的看。
之前,侯爺給我看的那份遮掩痛感的藥方,我已查出了些眉目。
齊朗接話道,此我也查了,靖京城中,所有的藥鋪我都問遍了,沒有整副賣的線索,也沒有分批買葯的痕迹。
我想著,這些葯,或許是從大禹帶過來的,不好查,就將這個線索往後移,先查要的。
你說的有理,原先我也是這麼想的,溫順先認同了句,又道,可一次巧合,讓我警覺起來。我懷疑,藥方中的葯,都是來源於太醫院。
而太醫院的進葯途徑,與城中醫館都不同,自容易被忽略。
亓驍眠嘆一句,太醫院真該整頓了,可陛下卻遲遲不動手。
溫順替宣德帝辯解了句,之前皇室總是出,在陛下心中,自是熟面孔更可信。
尤其是醫藥上,稍有差池,死亡只是頃刻間。太醫們的問題,主要是膽小,鞭策幾句,也還是能用的。
溫說的有理,只是,你又為何懷疑上太醫院?
溫順回他,我那日看了方子后,心中有了個想法,陛下身上莫名的疼痛感了,我便問太醫這方子能不能用。
正好看外來團的人看診,聽著太醫們開出的藥方,拼湊后,可不巧了嘛,與方子上的一部分藥材對上了。
等他們後,我命太醫拿來他們所有的問診記錄,一一比對后,發現,是大姜的人,在湊這張藥方。
齊朗輕呼出聲,大姜區區小國,膽子倒不小,他們這是想挑起兩個大國之間的紛爭,從而漁翁得嗎?之前皇陵之,還沒跟他們算賬呢。
朝中確實有送國書問責,大姜的回復竟是不知情,什麼都不知道,莫要誣賴他,他只是個彈丸小國,沒那個膽子,若真是大姜朝的人,也定是他們的個人行為,與國家無關
大姜列出十數條,撇清自己的干係,再上動手的人謹慎,沒有搜出相關證據,就不了了之了。
齊都衛莫急,此還得查實,溫順繼續提供線索,我來這裡前,先了趟刑部驗屍房,刑戊一直在測算死者體內的傷和藥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我時,他剛好有了初步的結論,說是,就在大禹進京前後,前後不超過五日。
而且,我的人監視后發現,大姜看病的人多,真正喝葯的人,卻並不多。
所以,我認為,大姜出手的可能性更大。
溫提供的線索,用處不小啊。
能幫得上侯爺,是我的榮幸。我要說的已經說完,陛下還等著我回復呢,就先告辭了。
等溫順後,齊朗忙說,侯爺,怡春院昨晚死了兩個姑娘,這兩個姑娘也在夜間侍奉的名單中。
而且,在問詢中,我發現,此,也有大姜的手筆在其中。
找姑娘逍遙玩樂,是大姜提議的,人,也是大姜一家家聯繫的,考場死亡案發后,也唯有大姜的人,還曾偷摸過怡春院。
我大膽猜測,怡春院那兩個姑娘就是大姜的人所殺,而遮掩疼痛的葯,就是這兩個姑娘與死者玩樂時,偷偷下進的。
我與其他的姑娘確認過,就數此二人最得死者喜愛。
侯爺,線索大體都能連得上,是否要將大姜的人抓過來詢問呢?
齊朗,你是想讓我被陛下催死不成?他那邊剛剛消停,這邊又蹦出來一個大姜,陛下若知道,一天至少得催三遍。
先暗查著吧,那些細針,還沒有眉目呢。
上午剛說了沒眉目,下午華陽主就確定的說,此,與唐天有關。
亓驍眠正處理其他務呢,頭也不抬的說道,主殿下效率高啊,我看那唐天,也是塊硬骨頭,你對他的詢問時間不超過半個時辰,竟就有了結果了?
我以唐國府威脅他,又告訴他,死者非皇族,無關緊要,死了也就死了,他不會賠上一條命,也不會受責罰。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的態度就鬆動了。
亓驍眠提醒她,主殿下,你是不是應該先弄清楚他的身份?他是唐天嗎?那日,還是你提出質疑,說他前後不像一個人。
問清楚了,之前的那個不是唐天,是他特意找來,迷惑大家的。
迷惑的原,一是,出其不意地贏得武舉比賽,回大禹后,可以憑藉這個名次,在朝中得個一官半職。
二是,唐天與五皇子有仇怨,五皇子想殺他,他就先下手為強了。這個原,我答應替他遮掩,他回國后,幫我。
嘖,這漏洞出的回答。
亓驍眠似笑非笑地看了華陽一眼,沒有質疑她的話,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華陽如今是主審,即便後面出了問題,也與他關係不大,而且,宣德帝的要求簡單,儘快破案以及不深兩國矛盾。
只要能達成這兩點,亓驍眠也無所謂真相如何,可無所謂並不代表要當個睜眼瞎,亓驍眠讓齊朗繼續暗查,尤其是五皇子的行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又過了一日,刑戊來找,面帶急色。
你昨日晚間剛跟我說,屍體已經查無可查,今日也回京兆尹了,正是當值的時間呢,你怎麼又過來了?
侯爺,那死屍身份有問題。
怎麼又有問題了,亓驍眠調侃道,難不成,他又成了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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