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的神態表情,桑晴曉樂了,這一對,還真是有的磨呢。
大靖到大禹,走的是直線距離,而大禹到大姜,則是拉了條大斜線,即便有疾行符輔助,耗時更長,再加上亓驍眠總是故意拖延,途經有意思的地方,還要拉著她玩耍一日。
你不急嗎?
有什麼可急的,倒是我倆,事趕事的,總是停不下來,什麼時候才能過我們自己的小日子啊。
既然閑不下來,我就見縫插針的拉著你散心,不好嗎?
桑晴曉鼓勵他,這眼看著就要到了,不如一鼓作氣?
不急那一時。
亓驍眠執意如此,桑晴曉無奈順從,其實,她玩兒的也挺開心的。
連日奔波,他們已經到達了大靖與大姜的邊境地界,泗州城。
兩國邊境管的沒那麼嚴,到處都能看到姓和商隊互通有無,閑來無事,觀察了一會兒,真是越看越困惑。
大靖相較於大姜,地大物博,貨物品種更多,而大姜,國小,較窮,品種單一,多為農作物交易,所以冒險來大靖掙錢的人,比去大姜的,要多的多。
可這幾日的情形,卻是相反的,大批大批的大靖人,越過邊境南去。
而且趕的還很急,也不知是在急什麼。
來客棧小二,打聽得知,竟是去朝拜。
客官有所不知,這大姜啊,各種教派盛行,大姜那點兒人都不夠他們的,便將意打到了大靖姓身上。
每年苦口婆心的忽悠,還真就忽悠住大批的人,一到教派的各種慶祝日期,就能看到咱們的人著急忙慌地往那邊跑。
這泗州城啊,粗略估計,已經有三四成的人,成為了他們的教徒,因各派系爭鬥嚴重,還影響到了泗州姓之間的鄰里關係,總是為了一點小事就吵個不停,煩得很。
那小二你呢,信奉哪個教啊?
小二一臉憎惡地搖頭,害人的東西,我自是不信得。
意志夠堅定啊。
小二略帶悲傷,我爹信奉這個,怎麼勸都不聽,弄的家宅不寧,還在朝拜的途中,丟了命,我與那些教派有仇,怎可能會信!
離簇繼續問,那大姜究竟有多少個教派啊?
排的上名號的就有二十多個,還有一些小型的,總共算下來,應該不低於數吧。
眾人驚詫,這麼多?!
可不是,小二抬手指過去,河的對面就是大姜,總是霧蒙蒙的一片,你們可別以為是真的霧啊,那都是燒香燒出來的。
每個教派的香用的都不一樣,多種味交雜在一起,聞起來那一個難受。
有段時間啊,泗州也是烏煙瘴氣的,換了知州后,發明令禁止,又羅列了數項重罰規則,這才漸漸給止了。
眾人不解,這信教有什麼好處啊?竟讓他們這般著迷?
他們談的都是信仰,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誘你入教時,不過是給些小恩小惠,比如一個小碗,十來個雞蛋,一小罐豬油
也有單靠一張嘴,什麼都不給,把你哄的不知東南西北。
等人進去后,不僅什麼東西都沒有,還忽悠著你心甘情願地往裡添錢,我就見過那些被騙的傾家蕩產的,連飯都吃不上,嘴裡還說著教會好的話。
也不知是不是那些香有毒,把人的腦袋都給熏出毛病了。
小二說話有趣,桑晴曉打賞給他一錠銀,他謝后又感慨上了,這人呀,就應該腳踏實地,勤懇養家,信教的都是心存妄想、不知滿足、不踏實的人。
別看我只是個跑腿小二,泗州城商旅多,咱們掌柜的又大氣,月俸加上各項酒水成,還有客人的打賞,我不過才幹了三年,就在城中買了房。
泗州城中只要肯,就餓不死,偏有些人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將自己給作死了。
客官也別嫌我多話,我說這些,意在提醒。往常也不是沒有路過的行商,被他們忽悠入教的,那玩意兒啊,真信不得,還望客官時時警醒。
眾人忙客氣謝,還想再問你一句,日這人流,奔赴的是哪家教會的節日啊。
小二的消息果然靈通,回,眾信教,教家中有喜,後繼有人,所以算是個比較大的慶祝活動。
這些人呀,實則是趕著去送錢,送少了人家教還不高興呢,聽說,銅板都不行,還得是金銀錠子,這金銀的響兒,人家聽著才舒坦。
離簇撇嘴,喲,這不是明擺著說自己貪財嘛,就這,姓們還信他呢?
信啊,怎麼不信,砸鍋賣鐵也得換成金銀錠子,往那邊跑
隔壁又有一桌客人召喚,小二告罪一句,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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