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行呢?
齊霄下意識拒絕。
葉晚吟輕垂眼睫,低聲道,師弟可能忘記了,上次秘境中,你幫了我一次,這件對師弟來說可能只是不足掛齒小,但我一記心中,想要報答。
這一次,就算是我給師弟謝禮吧。
上一次秘境之行,葉晚吟意外發現一處洞穴中有適合煉欜黑金礦,趁著休息時間,她主動拜託齊霄一起幫她挖礦,齊霄自應了。
只是二人都沒料到,礦洞中居還聚了一窩石蝗。
石蝗喜食石料,更喜血肉,他們剛一開工,便吸引來密密麻麻一大片。
二人心中一緊,連忙想逃,只是葉晚吟體弱,落後一步,眼見石蝗即將沾上她衣袖,是齊霄用酒水搭配著火摺子,噴出一片火焰,嚇退了這群石蝗。
這件,葉晚吟一記心中。
只是後面冒出齊霄故意傷害葉修遠謠言,流言沸沸,葉晚吟一沒找到合適機會到道謝。
葉晚吟定定地看著他,聲音雖輕,卻尤為堅定。
他們都說你傷了葉師弟,我一是不信。
她失落垂眼。
只是我人微言輕,說不上什麼話,更幫不上什麼忙,這些時日,我心中一愧疚不安。
齊師弟肯危急關頭救她一次,可她呢,明知齊師弟是被冤枉,但什麼忙都幫不上,是她太無用了。
齊霄不由一怔,心頭複雜。
他沒想到,師尊不信他,師姐不信他,反而是與他有過一面之緣葉晚吟相信他。
他們朝夕相伴這些年,竟還抵不過一面之緣。
齊霄笑笑,心頭湧上些許暖意。
如今我聲名狼藉,葉師姐能信我,就是對我最大支持。
聞言,葉晚吟心頭更加酸澀。
說出這話,齊師弟是受了多大委屈啊。
齊霄想得卻沒有她那麼複雜,往於他不過泥沼而已,沉淪自陷才是死路。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了,繼續糾結也沒有什麼益處,如今我來,只是想請葉師姐煉寶。
齊霄飛行法欜被宋瀟靈打碎一,葉晚吟也是知道,她更不知道自己應當說什麼話才,她長長嘆了一聲。
那師弟可有什麼別要求?
時間兜兜轉轉,已到了試煉日子,而齊霄也成功築基。
盧明遠站台上,點著此次歷練弟子人數,遠遠看見兩女一男走來,不由皺了皺眉。
齊師弟沒有跟你們一起來嗎?
小六?
蘇泠月和宋瀟靈面面相覷,均不解其意。
蘇泠月溫聲道,盧師兄是否記錯了,這次真正參加試煉弟子只有小師弟一人啊。
她與宋瀟靈已至金,跟隊前行,不過是為了庇護其她弟子與小師弟,並不算試煉名額之中,甚至此次試煉結束后,兩人還可善功堂領取護隊獎勵。
盧明月詫異地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不知道,寒影真人又向掌門開口多要了一個名額。
一想到這次名額,還是齊霄拿著三紋紫玉靈芝換,盧明遠便覺得心滴血。
那可是三紋紫玉靈芝啊,要是齊霄自己用該多,再不濟也可以拿出售賣換一筆靈石,卻偏偏被用來交換名額。
就算逍遙宗素來規定,不能妄議師長,可此情此景下,盧明遠也忍不住心中腹誹。
這個寒影真人免也太過偏心了,同樣都是她弟子,一個她可以舍了顏面讓其破格入隊,另一個要百般要求,明明齊霄才是先入門那個。
這你們居不知道,看來你們也沒有多關心他啊。
蘇泠月和宋瀟靈面色有些難看。就算齊霄與她們關係生疏了,那也他們清靜峰內部,怎能這被一個外人置喙。
宋瀟靈不服氣,為自己辯解。
齊霄自己擅自做主,與我們何干,這次師尊已經把名額給了葉師弟,他卻來橫插一腳,強行多要一個名額,實是不懂。
恐怕他自己也心虛,所以才不敢跟我們通氣。
弟子中傳來竊竊私語。
這個齊霄果如傳聞中一般任性自私,每峰名額自有定數,憑什麼他想就能?這免太不公了,背靠大樹果乘涼。
葉師弟也不差啊,齊霄歹到了築基,可葉師弟只是個鍊氣期病秧子,跟著我們一起,不是打定主意要給我們拖後腿嗎?
平常也就罷了,這可是試煉啊,真遇上妖獸那可怎麼辦?
就是就是,要是這樣,不如讓齊霄來,歹他也是個築基期弟子。
嘖,既這樣,按理來說,這次名額不應該接給齊霄嗎,為何給了葉師弟?
現另讓齊霄補上,這這該不會是葉師弟搶了齊霄名額,寒影真人過意不,所以特意補償吧?
一句句如劍一般扎葉修遠心中,他暗暗捏緊拳頭,面色泛。
都怪他這具身軀。
苦苦修鍊卻難有寸進,若不是他天生體弱,心脈殘缺,他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明明當年他出生時,掌門曾為他測過資質,堪稱上乘,若不是被心疾拖累,他如今也定能稱得上一句頗有天資,又何必這裡聽這些人奚落。
葉修遠鬱氣太甚,心臟抽痛,竟捂著胸口,連連顫了幾下。
宋瀟靈一急,撫著他背,連忙輕聲安慰,又轉過頭,對著那群說小話弟子,疾言厲色。
這些不用你們關心,小師弟安危自有我和師姐照料,你們要真是這麼意,那等會兒不如自己走。
被她目光掃到幾個弟子面色一怵,連將頭縮了,不敢再言語,只是面上還是幾分不情願。
其中一個清俊男弟子,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宋師姐,我知道你心疼葉師弟,可你這話也不太合適吧。
宋瀟靈美眸掃過,那男弟子不卑不亢,仗義執言。
宗門讓你們來,是來護衛整隊弟子安危,現你們圍著葉師弟轉,還說這樣話,把其他人至於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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